得知御羽轩不见了,小飞也感到很不安,于是在小姐的同意下小飞出了别院一起去寻找。御羽轩来到步行到了郊区山野,身上破破烂烂,之前被乞儿抢了。在山崖边,摇摇欲坠。脚下的沙粒不停得往山下掉。御灵儿寝食难安,毕竟这个是自己的弟弟呀,虽然从未见过面。
“想去找他吗?”
“嗯!”
“那我们走吧!”御灵儿不解,怎么走啊?现在又多了几只眼睛。到这里了,老妈妈倒是不敢再嚣张,她不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又在琢磨些什么来对付她。这几日做得菜肴,就诸多挑剔,难以满足。海棠虽然是来帮着打下手的,可也不敢给她脸色看,小飞那个丫头人虽小个可劲大,捏得手腕都快断掉了。
“海棠,会负责看住老妈妈的。”
“你已经交代了吗?”看着小叶笑而不语,心里也就明白了。“你换回男装吧!”
“是,小姐。”夏夜更回男装带着御灵儿飞出了别院,这一切都被海棠看在眼里。“他们还是在一起了,你们不能在一起。”一片桃园,花开簇簇,鸟儿啾啾,蝶儿翩翩,蜜蜂嗡嗡。“好漂亮,真想在这里与你合奏一曲。不过现在片刻不能停歇,我们快走吧!”女子戴着纱笠,走在人群涌动的街头,曾经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他的手被轻轻牵起,身边的男子长得俊美,引来无数的人围观。“我们去郊外吧!”女子点点头。一辆马车驶过,车上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俊美。郊外的空气让人感觉自由自在,女子把纱斗笠摘下,尽情的呼吸,奔跑,享受着风的轻抚。“我们要往哪里去寻找?”在山里奔走,看到了树杈上挂着的碎片。“这个布料和我的很相似。”在市集里寻找的小飞发现了乞儿手里的一个荷包,在威吓之下,逼问出了他们抢了一个失魂男子的东西。管家也询问道有人看见了画像里的人出了城,小飞和管家带上的人马马不停蹄地追出了城去。
御灵儿和夏夜找到了山崖边,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站在崖边。御灵儿和夏夜相劝公子退回来,可他就当听不见一般,体力不支,腿一软的倒了下去,夏夜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臂,御灵儿也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一起使劲。”一股冷冷的气息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夏夜斜睨一眼,想:怎么发现的?“公子,请跟我回去。”
“公子,若你不肯,请恕属下无礼。”暗武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夏夜的肩,刚拉起来的人被暗武硬拨开了;御灵儿紧紧的抓着御羽轩的手臂,自己也慢慢的被拉了下去。
“小叶!”
“小姐!放手。”夏夜自行解穴与暗武交上手。“暗武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这样的权利。”
“夫人想公子了。”
“你给我滚回去,我自己会回去。”一脚踢伤了暗武。“是,主子。”暗武消失了,千钧一发之际,夏夜抓住了御灵儿,自顾着护着御灵儿,御羽轩掉在一旁离崖边不远,这时候管家和小飞赶了过来,看到的是御灵儿倚在一个陌生男子怀里,旁边的破衣男子却滚落掉下了山崖。
“小姐!”小飞。御灵儿挣脱夏夜的怀抱,一把巴掌却落了下来。
“灵儿!”夏夜急忙上前护着。
“你,你,你一出现就没有好事发生,那个是羽轩吧,你竟然只顾儿女情长眼看着你弟弟掉下山崖,我,我打死你这个妖孽。”
“他……是御羽轩!他怎么会掉下崖的呢?夏夜,不是已经把他救上来了吗!”
“夏夜?你,竟然是个男子。难怪……难怪……管家命人去山下给我找,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是,老爷。”
“来人,把小姐给我带回去。”
“是。”
“放开我。”
“灵儿!”这一分开似乎就是生离死别,夏夜怎么都不肯放开御灵儿的手。正在他们闹得惊天动地的时候,一群浩浩荡荡的人马朝着这边而来,宽阔的马车,四匹马拉着车。前呼后拥着带刀侍卫,围了上来。帘门被两个貌似仙女的丫鬟掀起,恭敬的颔首退至一旁。夏夜心中阵阵拔凉,赫然下跪。御老爷自然认得车里的人,也跪下,其他人见状纷纷下跪。
“参见王妃。”御老爷说。
“御老爷在此等地方作甚?”
“寻家中三子与二女。”
“哦,既是如此,御老爷可寻着了。”
“是,已经寻获。”
“那就带着你的子女赶紧退去。”
“是,老夫告退。”夏夜眼睁睁的看着御家的下人架走了御灵儿,刚起身迈步,一个女子拦在了他的面前。
“不过如此货色,竟然叫我们王爷如此惦念。”此女子音如黄莺,长得貌美。
“莺莺,我们走。”车架里的夫人话出,黄莺便被搀扶上了车骄,门帘再被人放下,马车缓缓掉头走了。夏夜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灰溜溜的跟了上去,骑上了宝驹回府。夏府。正屋,老妇人疾言厉色的坐在正主座上。
“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娘,我是真心喜欢御灵儿的。”
“她有什么好?比得上我们莺莺哪一点?我已经向皇上请旨为你们赐婚,成了亲你也能收收心,接替你父亲的爵位,好为国效力。”
“不成亲一样可以为国效力啊。”
“你就不能为为娘的想想嘛!为娘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就是让你这么忤逆我的。”
“娘啊,你说哪里去了啊!”
“你和莺莺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从今个起你哪里都不准去,直到成亲以后。来人,把王爷给我关起来,严加看管;你敢逃跑,我就绝食。”
“娘,这么狠啊!行了,我自己走。”玉府。御老爷闭目不视堂下下跪之人,良久。御灵儿的膝盖都跪得生疼,想她出生至今也未跟人下跪,独自被禁足于别院里,连这个不视自己的爹都未见过几面,御灵儿觉得气急,委屈,不服,她又没做错什么。堂上安静万分,大哥与大嫂都站在旁边却不好搭话。御灵儿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放着三弟不寻跟我置气作甚?我没空陪你在这里耗,浪费时间。”御灵儿刚想起身离去,御老爷睁眼,两个下人一左一右的驾着御灵儿的肩往地上猛压。砰,膝盖生生与地面接触。
“小姐……”小飞冲了出来,拨开两个下人。“小姐……”御灵儿愣是没坑出声来,但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你把我这张老脸都给丢尽了。咳咳……”
“我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你狡辩,你都跟一个陌生男子偷跑出府了,是不是还打算私奔啊。”
“没有。我们一起去找三弟了。”
“找你三弟?你甚至都未见过你的三弟的面,你要如何寻?我们亲眼所见,你把羽轩推下山崖,还敢再这里胡说八道,你三弟失踪就是你导致的。敢做不敢认,你哪有我们御家优良传统,好的不学,就跟十年前一样。”
“……我……没兴趣再跟你胡说八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累了,小飞扶我回别院。”
“是,小姐。你慢点。”
“你,逆女。”
“爹,不要动怒。小妹她未见过世面,好奇心难免重了一些,改日,媳妇一定好好开导开导她。”
“来人,把小飞给我拿下。”
“你们……”
“住手,你别太过分。小飞,我们走。”小飞搀扶着小姐一瘸一拐的走了,只听见铁门duang的关上。小飞立即向小姐下跪,连忙道歉。“小飞,这事与你无关,这种事早晚有一天就会败露的,纸终究包不住火。你家主子爷不会受责罚吧?”
“应当不会,但主子爷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那你要回去他的身边吗?”
“奴才想留下来保护小姐。”
“你保不了我,他不会拿我怎样的,反而是你很危险。”
“小姐的意思,奴才明白了。”
“你清楚,我从不拿你当奴才,在我这里不用这样,不需下跪。起来吧,我膝盖好疼,快叫海棠来帮我上药。”
“是。”小飞找了一圈却没发现海棠踪迹,找到了偷懒熟睡的老妈妈。还好老妈妈学过医,为小姐仔细的上药,包扎。相思举头依窗望明月星稀,低头冥思切切;情真真,意蒙蒙;怀琴念郎,睹物思人。拨乱了琴弦,诉心肠,谁人能懂。白玉无瑕耀眼,黑夜风镐撩人。小飞和老妈妈就这么坐在院中的石桌边望着楼上的那间房,烛火摇曳,照得屋子昏黄。小姐坐在琴前,不停得拨动着琴弦,琴音如此沁人心脾,让人心揪着疼,眼泪不自知的悄然而下。“可怜的小姐。”老妈妈瘪着嘴突出了这么一句。
“飞呀,飞呀。”
“啊?什么呀?”
“想个办法帮帮小姐吧!”
“你老奸巨猾的,你想吧。”
“老奸巨猾!飞呀,你骂我作甚?我惹你拉?”老妈妈被惹得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啊啊,我说错了,我是想说你人生经历丰富,不然在这钩心斗角的大宅里,您老能叱咤风云的活到这把岁数。呵呵~”
“小姐这事不好办,除非当年的那个道士站出来说自己给小姐批的挂命是错的。”
“嗯,这倒是可行。”
“你要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呀!当年肯定是有人花钱让他说假话害小姐。”
“干嘛要害小姐呢?那时候小姐不过才刚出世,这个家还有大少爷,三少爷,不合理。”
“你家少爷还会来找小姐吗?”“不知道呀!少爷怕是再也出不来了。”于此时,夏府,夏少爷别院,灯火全息,没有一点亮光。院子里,星星点点忽闪忽闪的萤火虫自由的飞舞,与夏夜的箫声非常之契合。阁楼上那双幽怨的眼睛一刻都不愿意放过,倾听者,默默流下泪。小姐灵儿琴音和夏夜的箫声永远都是那么的融洽,找不到丝毫可以穿插别音的地方。一夜的琴,一夜的萧带给多少人不能入眠;一夜的风月,沁凉,皎洁。茶不思饭不想,相思的苦,相思的泪,寄予琴音寄予风寄予月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