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指向是小梅想要嫁给少爷而诱骗无知的灵儿当了她的替罪羊,看着身边这个大肚翩翩的少奶奶编造瞎话的本事,脸不红来气不喘,一副伪善;真叫人恶心。
“小梅,你还有何话可说?你要对峙,却在夏霖面前被一一拆穿谎言,把她给我关起来;我倒要看看你的肚子有没有夏霖争气。”小梅被拽着驾着走了,任凭她如何挣扎,被扔进了房间关了起来。“夏霖……”
“娘,夏霖听凭娘的处置。”
“这里清清静静,适合你养胎。”
“是,娘,儿媳一定在这里好好养胎,静待孩子的降生。”送走了老夫人,大门紧紧的关上;一下子又变得静悄悄的了,身后竟然响起了一个人的掌声。
“你说起谎来还真是不打草稿。”
“我,可是不留余力的帮你的灵儿洗刷清白呀!你难道不该感激我!”
“呵呵呵……灵儿就是傻,竟然三番四次的救你这样一个人。”
“你会在这儿跟我废话,就说明我们是一类。”
“我,跟你不一样;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
夏霖坐在院中石凳上吹着沁骨的凉风,不以为然;说他们不是一类人,可笑。
“你想灵儿和你在一起,我只想要我的相公,你带走灵儿,我们便相安无事。”
“你,相公!当初和萧忆寒拜堂成亲直到送入洞房的那个人都不是你,别再自欺欺人。”
“是呀,那又怎么,我肚子的孩子可如假包换的是萧忆寒的;所以他不敢拿我怎么样!他那么喜欢灵儿,不过就是因为那张脸,你有办法让我变成那个样子,对吧!”冰眼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她的面前,以看见就把玩在手中,掀开盖子,里面膏状,有股淡淡的香味,十分好闻;夏霖刚想拿手碰触,就被叫停。“怎么……?”
“这一盒叫易容面膜,将它涂于面部,你只要想象你要幻化的脸就可以;不过,这东西必须在晚上才能使用,不能遇见强光。否则会干裂,催生出毒性;而且会让人产生出依赖性。慎用。”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一点拿出来呢!”
“你想怎么用?你现在还大着肚子,变谁都不可能。”
“那你就帮我把孩子取出来吧!”
“夏霖,我不是万能的神;希望你早日把萧忆寒牢牢的拽紧,否则……!”他自己都不敢保证不会动杀机,开杀戒。
还有一个月就足月,夏霖就该生产;昏睡了几天的萧忆寒醒来,却不记得自己有成亲,更不记得成亲当日自己的元神出窍。
“我儿,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为娘了。”
“娘?我,怎么了吗?”
“忆寒,你知道你是怎么昏睡的吗?我知道你迷上了那只妖精,都是她以法术害你。”
“什么妖精?娘,你在说什么?”
“你,不记得了?就是前些天你娶了一个叫白傲雪的女子为妻。”
“什么!白傲雪是谁?娘,我都说了我不会再娶,哪里又冒出一个白傲雪来!?”这老夫人也挺莫名其妙的,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既然都忘记了,那就别再想起来了吧!
“白傲雪就是小梅,你已经娶了她,街坊四邻众所周知。”
“我,为什么要娶她?”萧忆寒还在疑惑不解的时候,肚子现实的叽里咕噜的闹腾了起来。
“为娘逼的,算了,都过去;你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再也不逼你了。来,喝点粥。”萧忆寒还是觉得很疑惑不解,娘逼着自己娶了白傲雪,可自己怎么会昏睡数日的?
老夫人让萧府所有的人都闭嘴,谁都不准在少爷面前提及只言片语;老夫人发话了,谁敢不从!
少爷的身体日渐康复,他发现每个人都对他避之不及;拉拽着一个贴身下人询问的时候,只见他不停的躲避着少爷的目光。少爷立即寻找余瀚,想知道来龙去脉,谁知他竟然已经离开了萧府;老夫人三言两语的就让余瀚自动请辞。
这么些天,灵儿根本无法练功,与普通人无异;她又偷偷的溜出冰眼的禁制,出外闲逛。
在人群里跑来跑去,在街边角落又看见了一个邋遢的懒汉;灵儿蹲下身来细细看来。
“余瀚,你在这里作甚?起来。”发现他竟然在发烧,内伤未愈。“不会呀,萧忆寒怎么会把你这么一个受伤的人丢在外面!”灵儿怎么都拽不动,自己也使不出法力,身上更是分毫没有。
“姑娘,需要帮忙吗?”
“嗯!你是……?”
“你想怎么做?”
“送他去客栈休养!”
“好!”灵儿见过他,就是那次在街上缠着她的那个男子,好心帮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到了一家客店,那人大摇大摆的要了一间客房,叫了一桌子好菜好酒,请了最好的大夫来为他致伤,买了最好的衣裳,还叫自己的下人,给他换了;就后当灵儿看见的时候他大胆到把人家的胡子都给剃光,洗的白白净净,香喷喷。
没多久余瀚就醒来,虽然有伤在身,中气还不错;一把胡乱抓,大吼大嚷道:我的胡子呢!
整个客店都颤三颤,客店里的客人都被吓跑了,连帐都没结;那人直接甩下一扎银票让掌柜的旁边凉快去。
灵儿坐在他的对面,对这个人好生好奇;简直一个纨绔子弟。他,吃着,喝着;一点都不顾及其他人。余瀚从房间里打了出来,他的跟班的一个个都不是对手,滚下了楼梯。
“哇……余瀚你长得挺不错的。”
“你,怎么在这儿?我胡子呢?”
“嗯?我给剃的,你打他们干吗呀!”那人一口酒下肚了后嚷道;“有什么事冲我来!”余瀚扭曲了一张脸,抄起拳头,揪住他的脖领;然又哭丧着脸的坐下了,就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女生。
“你还我胡子,我的胡子。”
“换不了,都扔了。”
“你还我胡子,我的胡子,我的衣服。”
他们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个没完没了;什么时候能说点正题呀!
“打住,收!”余瀚瞅了瞅身边的灵儿,淡淡一句:你怎么还在呀!
“好笑;我问你呀,萧忆寒怎么不管你呀?就由着你这么自生自灭的?”
“萧忆寒昏迷了。”
“什么!怎么一回事呀!?”
“不知道。”
“你告诉我呀!”灵儿和余瀚又喋喋不休的争抢着话语,那人叫停。
“你们打扰本少爷雅兴,一边呆着去。”灵儿一把夺了他的酒杯,筷子;自己吃了起来。“你不是有嘛!”灵儿还没递到嘴里,就把筷子扔了,自己拿起来就夹着吃,余瀚直接上手。“嘿,你们俩……”吃饱喝足,闲下来。“不错呀,本少爷遇到对手啦!”
“我叫御灵儿。”
“余瀚!”
“王珏,够酷够霸道的名字吧!”
“那,你和夏霖是怎么一回事?”
“我,夏霖!你是怎么知道的?等等你这样貌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呀!呀,你就是那只大闹了萧府婚礼的妖精呀!我说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呢!”
“怎么……?你想怎么样?”
“你模样不错呀!跟了本少爷如何?保准了你吃香的喝辣的,丫鬟仆人一堆堆随你使唤。”
“我,就认定他一个人。”
“挺痴心的呀!可人家已经左拥右抱,还抢我夏霖。”
“你们当真有关系呀!”
“我,跟你不熟!这家客店送给你们啦,我们走!”财大气粗呀!买一家客店送人,砸人;可也可看的出他伤心了。
痴情总被无情付……此恨绵绵无绝期……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萧忆寒的生活回归了正轨,他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妻子会在偏置的别院生活;想接她出来,两个女人都拒绝了,说那里可以安心养胎。
然而被遗忘的白傲雪却饥渴难耐,又有伤在身,没得到很好的照顾;最终倒下。老夫人怕家丑外扬,让他们悄悄处理;对外从不提及白傲雪着为二夫人。
纨绔少爷借酒浇愁,喝得酩酊大醉,稀里糊涂的就来到了郊外;夜半风大,迷了眼,也迷了路,还下起了雨。雨水的冲刷,将未掩埋实诚的白傲雪的尸体冲了出来;无巧不巧王珏摔倒,睡了一宿。醒来的时候,眼前竟有一只手,冰凉;王珏下了一大跳。宿醉一下子吓醒了,三魂丢了七魄一般;良久,他想好好把人埋葬了吧。没想到,却看见她的手在动;王珏扒开泥土,看见了一个貌美的姑娘。还有微弱的呼吸,微微的喘息;王珏背上姑娘回了城。送进了他买下的那家客店,请了郎中为她治疗;再晚一会儿,人就可真的回天乏术了。
郎中为姑娘扎了针,开了药方;看着那一张苍白的面容,王珏心中有点憋闷。灵儿准备了热水,王珏夺下她手中的面巾给姑娘擦拭;她有一张精致的面容。灵儿一眼看见,扒开了王珏,心情难以;喊道:雪儿,雪儿……怎么是你?你怎么啦?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