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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岭一战,使得苍岭一部分被搅得面目全非,作为王储毫无建树,内心自责不已;不管他是怎么被推崇附加上了这样一个尊位。既然接受了就无比的要承担好这份责任,况且这里是他爹生前的地方;他爹为了他娘舍弃了雪域。
陷入了负面的深渊不可自拔的被束缚,琴声来得及时,将他带离;差一点他就可以完全的坠入魔道舍弃仙缘。慕容白赫然睁开眼睛,清明不少,随着琴音,他的箫声也逐渐的被拉回正轨。慕容白不知为何与之似乎能够产生共鸣,琴瑟和鸣,力量倍增,将整个地方笼罩而下。
能量波动,光彩夺目,将刚刚的乌烟瘴气顷刻间净化,雪神看着,心情分外的激动,连他自己都不明所以。妖血被从身体内拔出,顷刻散去,化为湮灭。一个个的都像脱力一般的倒下,所有的都褪去一层束缚回到自己。记忆涌现,每个都摇头晃脑,懊悔不已的恐惧着,手中的武器弃掉,抬眼环顾四周,眼前的人竟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存在。
看着自己的掌心,颤抖不已;刚刚自己在做什么?把屠刀对准了自己身边的人。
柳叶!
暝音,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我们……竟然拔刀相向……对着彼此……!
琴箫未停,此刻终于所有人都能听见,盘膝而坐,静心聆听,接受能量与自身的洗涤。此刻的他们正是薄弱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与此慕容白与弹白玉的御灵儿同样如此,数万的人在此时命途竟然如此息息相关。
雪神也顾不得一切了,能量暴走,暴雪纷飞,将一切都淹没在了白色的海洋里,几人纷纷被掀飞,冻在了冰雪里,一个个成了冰雕。雪神化进雪花里,突然出现在了慕容白的面前。
突然一道火光乍现,保护了慕容白。雪神化出原形,一条参天的巨蟒通体为白色,直冲云霄,盘旋,张开血盆大口朝他嚎叫。能量柱倾泻而下,慕容白全力发力,就在他们以为能量互相冲击的时候,烟幕散去,中间的一个人在巨蟒与人形之间不停的转换。
轰然炸裂,那人伤痕累累,却无性命之忧;狼狈不堪的他撑起了身子与雪神相视,那一刻雪神浑身颤栗,就此束手就擒。
慕容白回过神,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日的琴声,与他的箫声竟然能够完美的契合。久久无法忘怀,闭上眼还是那一幕。慕容白也没想到雪神竟然不战而降了,甘愿被囚禁,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挫败,好像从来就没有失败这一说。
雪神投降了,慕容白完成了净化,琴声也戛然而止再无踪迹可寻了。可他的朋友却伤的伤,死的死,实在叫人难过。
国舅爷不停的咳血,好像大限已到,面容顷刻老去,皱纹漫上了脸颊,皮肤松弛没有了弹性,眼神昏花,已经不能够定焦,身体颤抖,再也撑不起来了,骨头酥脆,磕到碰到就断裂;这一切都被刻在了雪神的眼里。
这一幕简直令他难以置信,他的驻颜丹怎么可能会带来这样的效果?一个人老去也不可能会这么脆弱,就像突然被抽干的树叶,一捏就碎。
司徒笙……?
雪神很想知晓其中的缘由,上前一探究竟,却被国舅爷醒来的暗卫给拦下了。这一场乱总算结束,雪神也被请回了自己的大殿,他的人纷纷的被禁足在了自己的房间,暝音二十四小时轮番值守。雪神就算伤重也不可被消灭,他的元神是可怕的,所有人都畏惧着。
这才是雪神玄帝的真实面目!
国舅爷奄奄一息的睁开了眼睛,直嚷着要间王储殿下最后一面,接到禀报,慕容白瞬间移动来到了他的面前,却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国舅爷你可千万撑住,我想雪神一定有办法!
王储我怕是已经不行了,有一事一直隐在我的心上,看来非说不可了。
王储听完面色沉重,整个人都在冒冷汗。雪神是可以被问斩处决,但是执行人却非常的不好找,他们都是上天玉帝指派。不过在雪域却的确有这样一族人,是被御神执行者。
他们二人乃兄弟,本姓御,乃御神府的嫡传后人,天生骨血里流淌着的就是御神之能。
慕容白面色惊恐,国舅爷眼神弥漫根本看不清慕容白的脸色是如何在瞬间转变,继而说道:雪域存在七大家族,他们每一族都赫赫有名,有的能被直接拔地成神调派天界。这几大家族你都应该有所了解,其一乃血族,他们是特殊的存在,千万要小心,不能让他们的血与其他的任何一脉融合。他们能够增强,提升对方百分之一百的能力;他们一脉都被限定了生存的时间。其二便是我们司徒府,我们向来不喜欢名利,一项漂泊,居无定所,可是我的妹妹司徒音竟然不顾一切的嫁给了御曦枢墨惨遭横祸。
国舅爷哽咽着说完,接着说到:千家你是了解的,千家的秘术遭到各族的觊觎。杜府,在雪域世代从商,金银无数,富可敌国。御神府,接着乃妖神府,他们一族我一直不了解,后继无人,专与妖为克。最后是郑府,你知道你也认识其中的人,郑烯与莫天辰。
御神府是雪神忌惮的人吧,血族与千家是雪神觊觎的人吧。
慕容白没想到国舅爷一直隐藏着这样的秘密,转念一想,雪域七大家族赫赫有名应该算不得秘密吧?
国舅爷说着说着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厥过去;继续说道:我要说的是御神府的后嗣,他们现在都在苍岭之上,都落到了雪神的手中。
慕容白被吓得心惊肉跳,国舅爷好歹喘过气来。国舅爷一把紧着慕容白的手,手上吃劲非常。
一定要把他们都带回来!
忽一道灵光闪过,慕容白万分紧张的开口问道:他们是孟凡和孟轲吗?
国舅爷眼神微微的转向慕容白,咬着劲儿的吐出一个字:是!
他们是御曦枢墨雪皇的后裔吗?
国舅爷松了一口气,淡淡的说:不是,不过他们是一脉分支。
国舅爷说完也闭上了眼睛,慕容白很是难过,低垂着头哭泣了起来,没想听到的却是呼噜声。国舅爷还没死,只是睡着了,这下慕容白总算送了一口气。国舅爷留着一口气似乎是为了某件事情,至此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然在雪神的宫殿里,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却还是出现了,是他破坏了自己的所有,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雪神眸子愤恨不已,为何这般不争气,为何你要回来。
我让你的恨散去了吗?
你觉得可能散去吗?你能让他散去吗?至始至终你我不都没办法放下吗?
只要我不回到你的身体里他们也奈何不了你。
呵呵你以为我会感激,当初我好不容易拼着一死的风险把你从身体里拔出,带走一切痛苦,为何你还要回来。
雪神恼羞着,拍着身边的桌案,低垂着发束,看上去很是狼狈,他的眼神早已经将其出卖;痛与恨再度交织,萦绕心间,化解不开。这一次归来,是否能够放下?雪神泪泣而下,能为他拂去眼泪的也只能下自己。
你还认识他吗?
谁?
那个人!那个源头。
雪神狐疑的想着,不甚明白;恍然间清楚了他口中的人。
慕容白,如今的王储?记得,那张脸怎么都不会忘记。
为了他,他赔上了整个雪域,为了他们他赔上了自己的一生。
因果轮回,是时候该他回报了。
这口气我咽不下!我真的咽不下,放不下,为何你要回来把一切都完完整整的勾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