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九章冷战
感情里加入了任何杂质都将变得不纯粹。
慕容白一行人随着柳叶一同前往苍岭,路上没什么波折,也没遇到什么危机,更没有妖物捣乱,一切相当的平静,安逸,难得如此高枕无忧;可惜身边的娘子却一反常态的在他耳边咀嚼。
她的怀疑也许并无不妥,姐姐慕容萝出现得十分奇怪他也是心诧不已,可黄莺却不停的在自己的面前诋毁这个唯一的亲人是来路不明,心存诡秘,实在叫人好生生气。
能避便避开,能不多言就不与多言,不过他的不愿交涉却也叫黄莺恼怒。一项帮着打理,做事的慕容萝没有插足其中,更没有多言多语反而在柳叶的军中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一个个的夸赞慕容萝是一个贤惠的女子,善解人意,人美心善,谁能娶到便是福气。
一句句夸赞让慕容萝好生羞怯,不好意思的踱步而避开了。这两日他也注意到了弟弟小白与黄莺两个人出现了问题,煮了一锅汤大骨汤,加入了玉米棒,端了一碗去给自己的小白。
一个人在这儿发呆,想什么呢?
姐姐你怎么来了?
想不到我的小白如今寡言少语,是成熟稳重了呢还是不喜热闹了?来,我顿了一下午,熬煮了几个时辰的大骨汤,很入味很有营养很适合现在喝一碗,暖暖胃。
谢谢。
慕容白接过,一口气喝光,将碗还了回去。
小白这不像你呀,一点都不像你,倒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怎么了?
没事!
你我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有什么是不可以一起承担的?我看你和黄莺好像闹得不愉快,吵架了吗?小白黄莺虽然脾气古怪了一点,可人家好歹也是雪域的公主,金枝玉叶,如今弄得家破人亡的,从天上跌到地面,那心里的落差实在不好说。你我都一样呀,一夕之间天翻地覆,他却要忍受着千年的冰寒孤寂,好不容易才等来一个你。正所谓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着来呢,非得搞得面红耳赤脖子粗。
慕容萝顿了顿,继续道:你是男人嘛,是那一个家的顶梁柱啊,我看得出来黄莺那个女孩对你只不过是用情太深,深得有点像波涛汹涌的暗流,一个不小心就船毁人亡的感觉。可他本性不坏,对你也真,一段感情若掺杂了杂质就不纯粹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是需要维护的,共同的去努力。
姐姐我只想冷静一下!
哦~那好吧,早点回去,外面凉。
慕容白回首看着,不由得感叹,一个只会无事生非的诋毁,一个只会相劝家和万事兴。可黄莺这头依旧是惶惶不安,时刻的注意着帐外的某人的身影,一刻都不敢松懈。
黄莺畏首畏尾的寻找着人群里那个显著的身影,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一回身与人对了一个正着。
弟妹你这是在做什么?藏头露尾的好不像……贼!
说谁是贼呢,我看你才是家贼,来路不明的贼。慕容萝到底抱着什么目的,给我从实招来。
黄莺说着就动上了手,拉拽着慕容白娇弱的身子一个劲儿的摇晃,手上吃劲,捏得她的手臂生疼,可她就是忍着愣是没有吭声,连点痛苦的表情都不给。
呵呵你就这么点力气?黄莺以前你可没有这样沉不住气过呀,当初还想要除掉这个多事的人,不也按捺了下来吗!
你怎么知道?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掺杂了太多杂质的情感终究会破裂,我在等待你的真面目被揭开的那一刻。
黄莺听着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了,手上把着慕容萝的双臂的力气更大了,直接都快要吃碎了他的骨头。手中的碗再也拿不住,哐当一声与石头相撞,清脆了一声,惊动了警觉异常的柳叶军。
小卒寻声而至慌忙上前拉架,岂料黄莺双眸发紫让人畏惧。小卒只好赶紧去寻柳叶将军,一群人围了上来,慕容萝痛苦的哀嚎着紧着救命二字。
啊!
慕容白及时的回来,却看见了这样的一幕闹剧,把着黄莺的手反手一掰扯叫她顺势的倒了下去,也瞬间的清醒了过来,手上扎中了碎掉的碗渣。慕容白环着姐姐慕容萝,看着他苍白虚脱的面容自责不已。
黄莺……!
大家都散了吧,这是人家家务事,我们不好多言。
柳叶将军说着,其他人一哄而散;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奇怪的一幕。很快出现了以后饭后的闲言,只是柳叶治军一项严明,这绝对不允许。
王储殿下本将军希望你能好好处理他们妯娌之间的关系,不要影响到我军中;我也不想看见什么闲言碎语传了出去。
多谢柳将军提醒。
令姐手臂伤重,这两日就不用去伙房帮忙了。你们回到马车去疗伤,我们即刻开拔,早日将你们送到苍岭我也能早日交差落得个清净。
柳叶显然略有不满,他也不曾想能在自己的军中去处理妯娌之间掐架,劝架中他们多少都有被误伤。
柳叶深深的叹息,若这种事摊在自己的身上怕是也不好处理,手心手背可都是肉啊;王储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慕容白抱起姐姐慕容萝进入了车帐,身后的黄莺把着自己的手腕不敢说话,手掌上还嵌着一块碎碴,血一滴滴的侵染了裤裙,这一刻被疼痛刺激下她终于清醒,终于冷静,蹲坐在一旁回忆着刚刚是怎么失去了理智的?
慕容白为姐姐固定了手臂,上了药,抚着她躺下歇息。
小白!我,没事。我想黄莺可能只是被一时冲昏了头脑才会不理智,你不要责怪她。
放心吧!
小白,黄莺好像受伤了,你把药拿去给包扎一下吧!
知道。
小白!
我去熬药。
小白姐姐的话你都不听?小白你才成亲没多久,这夫妻之间难免闹矛盾;黄莺也只是可能想撒气,想开了就没事了。
姐姐,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能不能不要多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为了我们好。你能等我开口问你的时候再给意见吗?
慕容萝突然被小白的话给噎住,不再多言。慕容白下了车,叫了黄莺上另外一辆车。车队开拔,浩浩荡荡的继续前行。
黄莺不敢与慕容白相视,把着自己的伤躲着,躲在旁边的角落;满眼的愧疚,难色,自责统统的难以抹去。
慕容白一把轻轻的托着他受伤的手在自己的掌心,另一手抚着将碎渣取出。
我用法力给你疗伤,会好得快一些。
不,不用了,会,会好的。
黄莺躲着,却没能从慕容白的手中抽出手。看着这样的慕容白虽然有距离,却有一种莫名的温暖感。
别动,肌理愈合,细胞再生,手才不会留疤。
留下不是更好吗,才能更确实的警醒我自己不再犯错!
我们之间出现了问题不要牵扯到其他人的身上,这跟他们没关系;这与我姐没关系。我姐不停的劝说着,家和万事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