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鸿门帖
月夜如净的天空突然绽放起了绚烂的烟花,不知是何人所为;两人透过窗户看着,就像是奉上的一份祝福。
走!
杜鹃踏上软轿眼神微微的回望了一下天空,头也不再回的带着人离去了,听竹轰然而踏,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经过那片竹林你会看到一颗连理树昂然而矗。
回到客栈有客来居,慕容白侧身躺在自己的房间,闭着眼睛愣是半天都不愿意醒来。公主莺上前刚想开口就被王君给拽了出去,关上了门。
放开!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慕容大哥没有被打晕吧?
林子一旁说着,公主莺心上咯噔一下,冒出了一个不太好的感觉。
什么意思?
就这么个意思,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这并不是他的错啊,是那个人自己想要寻死,一心求死,救得了他的人你救不了他的心。
若二庄主不死,大庄主也无需一心求死啊,他们之间的情感那么纯粹,为什么你们就是接受不了?
林子冲着公主莺嚷道,那一刻公主莺愣神,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这么义正言辞公然顶撞。
你……!?
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害死他们的;明明你那么强,是你不肯出手救人。你自称王储殿下的妻子,顾着王储殿下的颜面可你从来都没站在王储殿下的立场为他做过一件事吧,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你口蜜腹剑伪装自己欺骗王储可你骗不了其他人,你的本性就是如此不堪。
公主莺被这突然的劈头盖脸骂的有些失措,险些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直接了结那个小子。
你知晓什么,别胡说八道。
两人剑拔弩张,在院里争吵,生怕与人听不见。
林子是不是姐姐与你不好,哪里说错了吗?你要这样的侮辱攻击与我?
三百六十度转变,搞得林子有些措手不及;装可怜与谁看?当林子反应过来时,公主莺梨花带雨已经被欺负得楚楚可怜,周围早已经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包括慕容白。
眉眼深锁,怒不可遏;脚踏着围栏便一跃而下,肃目而视。吓得林子一个措步后退,差点踉跄的摔倒。搀扶起妻子,护在怀中。
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妻子评头论足,侮辱攻击;赶紧滚否则休怪我银枪无情。
我,说的不过是实话,这世上怕也是只有你才会去相信他的那张嘴脸。
有种再说一次!
慕容白化出银枪笔直而出直挑林子脖颈,只差了那么几公分,便血溅当场;王君及时制止。
我知晓你有气无处使,不要把利刃对准与自己出生入死的人;对于错每个人心中的尺度都不一样。你坚信自己的妻子,他只是相信自己所听所闻而已。
什么所听所闻,我不相信我妻子会是一个蛇心心肠歹毒的女子,她温婉善良,与人为善,不争不抢,不恶不妒,是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说得出做得出那些事?我娘子生性胆小,却依旧坚持着守护雪域安宁;他可是你们雪域的公主呀。
两人听着木讷,满脑子打着问号;他口中的人确定是那个人?这边争执不休,一封红色的请帖从有客来居的上空落下,速度之快,如同包裹着一层气直削进了他们直接中间的石板。包裹的气散去,老板娘飞身而出,将那团散去的气,化解。将嵌入石板七分的请柬拔出,瞬间石板四裂而开。
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乱扔东西,把我家的地板都给砸了;一大早的你们吵吵够了没?
女人摇摆着腰肢两步上前,将请柬递给了慕容白,扫视了一眼公主莺,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
东西是你的,可这东西危险,小心点;散了,散了。
老板娘一摇一摆的走了,慕容白紧着公主莺回了放,东西随手一搁在桌面,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的妻子躺上床榻,看她泪如雨下真叫人心碎。慕容白怯怯的撩动着黏在女子脸颊上的发丝,那人一把紧握贴于脸庞,垂泪声声泣,花落凋零枯。
好了,不要再伤心了。
相公会相信我的对吧!
当然!灵儿莫与他人计较,为夫定然不饶。
什么?
公主莺错愕,浮海翻腾,一滴泪滑落眼眶,滴答一声溅水花散。紧握着慕容白的手缓缓的松开,深沉下眸子,已经不知深意;低垂下头静默不与。咬紧下唇,破皮溢出了腥血,整个身体微微的发抖。
娘子……?
我,累了。
公主莺侧身躺下,背过身去;眸中恨意切齿。看着慕容白也实在没辙,起身便离开;展开请柬一阅当即吓得心颤。
断魂林恭候大驾,生死战各安天命,杜鹃谨上。
杜鹃邀我断魂林一战么。
慕容白陷入沉思,眉色凝重;突然院里出现了叫嚣声,一个个明目张胆的出现,手持寒光乍现的利器。慕容白踏出门,回身紧闭房门,请叫嚣之人小声一些,他家夫人正在小憩。
我等就是来拿你二人首级还管你这些?慕容白束手就擒吧,免受皮肉之苦。
奇怪,在下与各位素未谋面,也从未结下过梁子,为何要苦苦纠缠?可否道明。
去问阎王爷吧!
来人者气势汹汹,一个个的提刀向前;岂料一个个挨上了一个巴掌。老板娘甩甩手,翘着二郎腿的坐在了石栏上;翘着兰花指说道说道。
你们一个个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是吧,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在此撒野;我有客来居的地方你们也敢动刀动枪活得不耐烦啦。要打可以,滚出我有客来居,这里我说了算;还不快滚。吓坏我的客人你们谁赔?
老板娘说着,可那一群人原本打算退却,可眼眸一亮,不管三七二十一,砸了店又如何,雪神给的钱足以买下十个有客来居。瞳眸闪过狡邪的寒光,一个个剑拔弩张,挥刀而来;吓得老板娘一个激灵起身却不合时宜的掉链子崴了脚。
慕容白飞踏而出,银枪挑出,一枪拨开数人;另一人银枪横扫直接扫倒一片。老板娘就有点悲催了,没一个上前;突然一阵风掠过。两人看去,一个身着绣纹金丝锦缎黑衣的男子如风一般出现,环着老板娘的纤纤细腰,搂在了怀中。眉眼没有与之相视却看得出情深似海,老板娘惦着脚欣欣然的笑了起来。手中一把折扇飞出,旋转一圈将所有人的兵器都打掉;包括慕容白与王君。
这人是谁?
呵呵……你还是放不下我呀!是谁说生死无关,老死不相往来的?
妙儿……你也真是喜欢找麻烦;给我滚,有客来居岂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捣乱的!
男子话虽轻言却极有威慑力,不管他是否年纪轻轻,还是他有背景,就他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来犯者一个个只得落荒而逃,把带来的一样不纳的带走;砸坏的东西也是需要赔偿,留下了银珠。老板娘看见银珠哪里管得自己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到惊吓;把在手里就是眼冒金星。
你们也快走吧,我不想有客来居再有如此情况出现。
嗯?他们是我的客人,你怎么驱赶我的客人走啊。
抱歉,老板娘。
慕容白上前致歉,可他当真不明白怎么光天化日就有人上门寻杀?小二看得目瞪口呆一个个的躲在角落不敢出来,毕竟那个人出现了。老板娘踮着脚走到慕容白的跟前,对着他无奈的摇摇头;从怀里拿出一沓纸。
你且细细看看吧!
王君一旁落座,慕容白展开一沓纸上面的内容直叫人惊愕。
我们被通缉了?
不是什么通缉,是追杀令,凡能杀你们的人,带上首级便可领到不菲的酬金;想不到一代雪神竟然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真是惋惜,当年雪神可是处处为雪域设想,鞠躬尽瘁,劳心劳力;比起皇来雪域的人更想让他来接任。可惜雪神偏偏不肯,只想成为皇的左右手;对吧,兆。
又是这样的话,雪神当初这么好为什么现在却成了雪域的敌人呢?
这谁知道呢?当年的事情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寻源头应该是那个人的错吧!
老板娘口无遮拦胡言乱语的道出着真相,被兆掩住口背靠着自己的胸膛给强硬的拽走了。
妄谈先帝乃大不敬之罪!
慕容白很是不明白,回首看着王君,他竟然躲了自己的眼神;那件到底是什么事?他们谁都不肯与我明言。
那位可是已故的先帝,你要他们怎么说?这件事除非你去问他们本人,其他人都无权开口。
慕容白拽进那一摞通缉令,便回房,说着: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