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瀚找到了绫罗,公主抱起往回走;朦胧间,回忆满满。虽然你对我有那么不好的时候,但是也给我制造了好多值得珍藏的回忆;记得真的是很痛苦。为什么我不能与你一样都忘记,从头来过?这种情感真的不该拥有的。
“为什么救我?为什么是你偏偏是你来救我?”剪不断理不清的夙缘再一次上演的不只是他们这一对;夏雪分分秒秒的守在海羽轩的身边,片刻不肯离去,帮他端药喂药,甚至都想为他换药。
“谢谢姑娘,我可以自己来。”
“没关系,要不是得你舍命相救,我早就成刀下亡魂了;你要是不让我做点什么,我会良心不安的。”
“姑娘……”
“叫我夏雪呀!”
“夏姑娘,除暴安良乃我之本分,我是捕头,若不然我也觉得对不起我这份职业。”
……“傻子,看不出人家有意与你呀!你该不会是有意于闽一灵儿吧?我告诉你,闽一灵儿你休想打他的注意。”任飞给海羽轩换伤药得说;“她心里有人。”
“你想哪里去了,我和灵儿那是跟兄妹一样的关系。”
“那就好。夏雪不错的,你高攀。”
“高攀不上。”
……
夜更深路重,下起了夜雨;闽一珠儿在山壑里被雨水冲刷醒来,脸上,身上多处擦伤,软组织挫伤;衣服划破,披头散发。跛脚着下山路,不小心踩滑跌倒,身上脸上全是泥水;眼泪伴着雨水流走。“我这是为了什么落得如此下场?老天爷你当真不公平,我长得哪一点比不上闽一灵儿啦,凭什么她什么都能得到最好的,所有人都喜欢她。我为叶哥哥受了这么多苦,他的眼里都没有我分毫。爹,娘我想回家,娘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蒸饺,红烧肉,四喜丸子……”闽一珠儿摸摸肚子,嘟嚷着:你别叫了,我也饿呀,我都好几天没有吃点像样的东西了。
哭过,闹过,发泄过,闽一珠儿只好爬起来接着走;突然听见树丛里有声音,哆哆嗦嗦的凑近一探,一只手扒了出来,吓得珠儿惊声尖叫。仔细一看,原来是叶雨萧。珠儿背着叶雨萧走着,一夜都没停下,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大路上,给迎面走来的一辆马车给吓晕过去了。车主好心,载着两个一起上路,一路上北。
昏睡了一整天的珠儿醒来,饿醒的,醒来时肚子咕咕叫了好半天;赶紧下床,倒着茶壶里的水咕嘟咕嘟的一个劲的猛灌。
“诶,诶;姑娘,快放下。”
“额?”珠儿喝得狼吞虎咽,嘴边还流淌着水迹。
“来,吃点饭,这才管饱。”那人端来的都是些清淡的食物,正好。珠儿饿得前胸贴后背,胡吃海塞,完全没有了形象。
“嘿嘿……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吃得开心就好。”
“谢谢你;额,那个……我的衣服……?”
“你放心,是这家店的老板娘给你换的,药也是她给上的。”
“哦!啊,叶雨萧呢?”
“你是说你家相公?他没事,在隔壁休养。你们是遇上打劫的了吗?”
“相公?嗯,我们一起回家路上遇上了一伙蒙面的逮人,我们先后的摔下了山崖;我以为相公已经死了,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山脚下找到了他,幸好还有气,我就一路背着他走,得亏遇见您这么个大善人,要不没摔死也会被饿死。那伙逮人抢走了我们的所有,荒山野岭找不到半口吃的,我都饿了好多天了。”珠儿绘声绘色的讲着也不怕穿帮。
她守在叶雨萧的身边寸步不离,日夜照顾;终于三日后醒来。“叶哥哥,你终于醒了,饿不饿呀?渴不渴啊。”
“你,是谁?”受伤失忆,珠儿心里被猛烈撞击;请大夫看病。
“这位公子你们在回门的途中遇上了悍匪,双双坠崖,得上苍庇佑大难不死;你的娘子真是很不错,你能娶到她真乃三生有幸,她将你一路背着奔走,在山里饿了好多天,为了你,坚持咬牙的走出山里求救,否则你早就死在荒山野岭里。”
“不,不,不;是您大善人救了我们。您的救命之恩,珠儿没齿难忘。”
“我,妻子?”
“叶哥哥,不是的,大善人误会了,我们还没成亲,差一点。”
“哦,是定下亲事的?未婚夫妻。”
“是啊,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爹爹就将我许配于他了。”
“哦,什么时候成亲呢?”
“本打算这次回到家就成亲的。”
叶雨萧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说的话有那么些不相信,可她又那么舍命救自己;叶雨萧感激珠儿的救命之恩,对她的态度转念的变了。叶雨萧脑袋没有外伤,严重的脑震荡暂时的失去了记忆;要是有一天他想起来自己骗了他,会怎么样呢?其实珠儿也挺害怕的,惶惶不安。
两人跟随京城某大户的一管家一起进了京城,繁华热闹吸引着两人的眼球;叶雨萧打算考取状元,好让自己有能力照顾未来的夫人。
玉府,门庭宽广,两只石狮子威严有神;里面东西南北四个院,各有千秋。叶雨萧被安排住进了南院,僻静优雅,还存着一屋子的书,可以专心致志的攻读。玉府上下人心和谐,待人也好,在京城小有名望。玉府老爷无子嗣,一见闽一珠儿分外喜欢,便收作义女。
七叶镇;王爷勃然大怒,抓住的青年男子没有一个是符合的。暗着查,明着在衙门查,唯一符合标准的就只有闽一灵儿家里的长工叶雨萧,可偏偏他又是唯一一个没有被验明正身的人;八九不离十,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王爷来到了绫罗休养的房间,眼见来人,便起身相迎;王爷一旁坐下,搁下手中玉扇。明明一位翩翩书生样,却给人生冷的杀气感。
“王爷到访有何事吩咐?”
“绫罗,本王亏待你了?你为什么这么做?”
“属下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呵呵,叶雨萧是你放走的吧,为什么?为什么单单把他放走了?你是他派来的?”
“王爷的意思我不懂。”
“少给我装傻,你我心知肚明。”
“王爷怎么想就怎么是了,绫罗无话可说。”
“绫罗,跟本王这么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呵呵,好啊,王爷大可一试。”
……王爷甩身而去;绫罗觉得好笑,自己这么谨慎竟当真王爷的面跟他撕破脸皮,以后还要不要混了。余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应和着你却是很傻,傻得很任性。
这里没有了王爷要得东西,很快便打道回府;不过在走之前,他竟登门闵家,带走了闽一灵儿。
在京城王爷府,余瀚见着了失魂的灵儿痴痴傻傻的坐在琴案前;不知是脑子发热了还是哪根筋不对。余瀚冲进了屋一把夺走力量她面前的琴,扔了出去;灵儿瞬间有了精神,起身去拿,却被余瀚拦住了。板过灵儿的身体,几处穴一点,便将自己的真元之力打进她的体内;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了,天渐渐入夜,灵儿恢复了一丝丝意识。几日下来,每每如此,终于恢复了所有的意思,累得余瀚脸上豆大的汗珠,疲惫不堪。
“啊!你是那个杀手!话说杀手你叫什么来着?”
“余瀚。”
“哦~你这个杀手一点都不冷,你干嘛要当杀手呢?太屈才了。”
“--!你好好的玩吧,我的去休息了。”
“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累呀?”
“记着,那把琴不要再碰,它会吸食你的精元之力。”
“哈!?我觉得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是你唤醒我的吗?大恩人,谢谢你。”余瀚浅浅一笑甩身而去。
“话说这是哪里?”京城?我怎么会到京城来的?为了感谢余瀚的救命之恩,闽一灵儿下厨做了好几个大包子给他送去,聊表心意。途中遇到了王爷一个人独自坐在凉亭下,摆弄棋局。
“来啦,坐吧。”灵儿感觉莫名其妙,他知道自己是来找他的?人家只是路过而已。灵儿坐下,打量着这个一身华服书生气的家伙。“喝茶。”这个王爷不过三十出头,眉清目秀,怎么都跟反派扯不上任何关系呀!灵儿直溜儿的喝了好几口,吧唧了嘴,好喝吐出两字。
“好香,你给我做的?”
“别臭美了,是给余瀚的。”
“呵呵,你说话这么直不怕得罪了本王?”
“呵呵,那你杀了我啊。”
“那可不成。”
“我知道你的秘密呀!”
“你这是在寻死?”
“谁没事找死呀!那你把我带到京城来有什么目的?”
“有目的?我也不知道。”其实若不是知晓他图谋不轨,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却分外亲切,好像可以无话不谈无话不说一样;有种淡淡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