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儿的一直病骨支离,毫无起色;近日又耗尽心力的照顾余瀚。余瀚乘机提出迎娶御灵儿,却仍旧遭到其反对。
“姐,父亲在病也一直没有起色,不如冲喜如何?这段时间玉府被搅得人心惶惶,还好有余瀚兄在,否则玉府早就保不住了。”
“可……”
“姐,你就答应吧!就当是报恩。”
“可……”
“你和王爷已经不可能了,明日他就成亲了,忘了吧;你身体这么差,还有人愿意照顾你,该知足了。”
“知道了。”御灵儿在御羽轩的劝说下默许了,虽然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也没再反抗了。
夏府张灯结彩,十分隆重,王孙贵族悉数到场,皇上乃是证婚人;鞭炮齐鸣,夏夜身穿锦袍戴着红绸喜幛骑着白马穿街过巷迎娶黄莺公主,夹道欢迎,无人不欢庆此盛事。
御灵儿整日愁眉,面对余瀚没有丝毫笑脸,这让他十分恼怒。
“余大哥。”
“啊,什么?灵儿。”
“你可有看到我怀中的东西?我问了御素姨,她说为我换衣裳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院中我也找了,也没有。”
“你就是想问这个?”
“嗯。”
“在我手里。”
“啊,夏夜说那是一瓶良药,你把它还给我吧。”
“不可能。你和夏夜还有联系?贱女人。”啪,御灵儿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嘴角溢出血来。
“余瀚,你做什么?你竟然动手打我姐,那天那巴掌也是被你打的?是不是。”
“她做的好事,现在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她竟然还和他有联系。可耻,可恶,不要脸。”
“胡说八道什么,那药的事不是那天晚上他亲口对我姐说的吗,你,我都听见了。”
“哈!”回忆起,灵儿醒来后就说送客后,夏夜说:“我知道路;灵儿,你还记得那位老者送的礼物吗?它变成了一药瓶,里面的就是那奇药,御医已经检测过了,确认无误,赶紧给伯父服下吧;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知道。”
“灵儿,我……”
“我累了,御素送客。”
“余瀚,我看错了,我真是瞎了眼,让姐姐嫁给你这种人。”御羽轩甩身而去。
独自一人时,御灵儿终于泪奔了,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难受,任泪水洗礼着此刻的她。
第二十四节御羽轩文字入狱
玉府上下对余瀚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了,就算他再有钱给他们饭吃也不能这么对待御家的少爷老爷呀。官兵冲进玉府将御羽轩拿下,罪名通敌叛国,说他利用经商便利,与外族常以书信互通,出卖王族的消息;还书写文章批判当今圣上,有证有据不容你狡辩。御羽轩被打入死牢,不许任何人探视。玉府,官兵拿人;御灵儿舍身相护。
“姐,姐……”
“羽轩……羽轩……你们放开他。”余瀚微微招手,官兵示意退下。“大人,还请各位大人开恩,容他们姐弟道个别吧。”
“好,快一点。”
“灵儿,你没伤着吧?”
“没事。”
“这些侍卫也太猖狂了,可惜我无权无势,否则定要……”
“算了。羽轩,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现在除了小王爷怕是没人能救我了,姐你相信我,我没做过。”
“我信,你只是一介书生,不会做那样的事。”
“好了,你们长话短说,这些侍卫可不好惹。”侍卫冲进来,拿住御羽轩锁上囚车走了;御灵儿追了出去,没追多远扑腾摔倒;“姐,余瀚照顾好我姐。”“羽轩……羽轩……”
御灵儿进不了天牢,知不了羽轩的境况;余瀚这段时间对御灵儿可谓冷到了极致。
御医回到王爷府把连日来玉府的情况说了一遍,夏夜拍案而起,大怒,忧心;命御医再回玉府好生照料御老爷和小姐,有什么事立即回来报告。御医接命后被新进王妃给唤走。
夏夜入朝请命调查玉墨轩杀妻一案,与御羽轩通敌一案;两个案子疑点重重,却也找不到突破口。
海棠发现了余瀚私藏的药瓶便偷走交给御灵儿,御老爷服下药后缓然苏醒;要是得知羽轩也被案子缠身,怕是更会加重病况,命所有人都必然守口如瓶。御灵儿对海棠感激不尽,略备薄酒酬谢。
“小姐,万事小心,最好离余瀚越远越好。”
“……?海棠,你什么意思?我不会和你争的,从一开始我都没打算接受余瀚。”
“我知道。他对你的情感很复杂。”
“……?”御灵儿不太明白海棠话里的意思;她知道余瀚对她好,好得有点过头了,可现在并不是谈儿女情长的时候。夏夜官袍加身,踏进玉府,寻找证据。御羽轩的书房整洁有序,从不许不得他的允许擅自进入;书房专人打扫。“灵儿……”
“参见大人。”他们之间似隔着千山万水,御灵儿有意无意的回避着。
余沉有意无意的跟御老爷透露玉府近来发生的种种,气一下没倒过来,抽过去了。
第二十五节余瀚的特殊身份
被坐实的罪名,夏夜寻蛛丝马迹,得其他证据时;余瀚拿出强有力的证据洗脱了御羽轩的罪责。玉府劫后重生,本该好好庆祝一番,却接到了玉墨羽在逃捕中坠崖生亡的噩耗。御灵儿被逼嫁给余瀚。
“你,骗子。”
“不同意,可以。我能让御羽轩下死牢一次就还有第二次。想知道御老爷是怎么中风的吗?”
“哈!你……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阴谋!我只是向他们讨回我应得的,不,这是玉府的报应,我就是你们的报应。”
“什么仇什么怨让你对我们御家这么恨之入骨?”
“御灵儿,到现在你还是想不起来,真让人心寒。”这一夜无眠,风呼啸而来,撩动着秀发,刺激着大脑;不知怎么御灵儿趴着睡着了。梦里有个比她大几岁的男孩来到别院,代课。偷偷的带着灵儿去逛夜市,被管家知道了,一大帮人寻来。那个男孩为了她被打断了腿,管家却把他给赶走了。御灵儿惊醒了,那个眼神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玉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被驱逐,玉府的门牌也被摘下,砸了个粉碎。余瀚的下人浩浩荡荡的搬进了这个家,玉府的少爷小姐都被赶进了那个别院。御灵儿白纱翩翩,衬着那张没有血色的面容更加苍白。黄莺很是恼怒,自从成亲后她跟守活寡没两样;每天都见不到王爷的半分面,说不上一句话。
“姐,只要我能考上功名就能逃出余瀚这个禽兽的魔掌了;都是我不好引狼入室。”
“不能怪你,他是有备而来,我们防不胜防。他恨我。”
“那件事怎么能怪你呢?打伤他的又不是御家人。如果他不偷带你溜出去,哪会有这事?我御羽轩绝不屈服这等恶势力。”
“你这书生蛮有气节的嘛!”
“余瀚,你放他们走,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用你的一生来换。”
“可以。”
“七日后成亲。”
“好。”
次日,余瀚如愿以偿的置办起了大婚用品,原本的玉府张灯结彩,红灯高挂;谁都不敢评头论足,暗地里却是指指点点,说这人不是个东西。七日内,余瀚未踏足别院半步,也不阻止御灵儿为兄守灵戴孝。七日后,清晨,大门一开,余瀚负手而立的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数十个丫鬟托着红艳艳的礼服,首饰珠宝等等。在御灵儿与御羽轩的精心照料下,御老爷的病况有所好转;“羽轩,爹就交给你们了。管家,御素姨拜托了。”
“小姐。”
“姐……”
“走,快走。”没有多余的话别,余瀚的手下就将几人请了出去。晚上大婚开始,拜堂。今天的余瀚心情格外的开心,一杯一杯复一杯的入肠。酒喝三巡,微醉,跌跌撞撞的撞进了新房。盖头一接,淡扫蛾眉如此迷人;“娘子,与我同饮这杯酒,你我便是夫妻了。”很奇怪,御灵儿没有反抗,很顺从的喝下交杯酒。“娘子琴艺出众,不如弹奏一曲助兴可好。”御灵儿微微颔首应下。琴音起,别样滋味;曲束,御灵儿一口血喷出。
“灵儿……来人,叫大夫。”
“没用的。”
“为什么这么待我?”
“我死,你的恨才会消。”
“……你以为你死了我的恨就会消失?不可能,你如此待我,我会以十倍百倍的还给你御家人。”
“为什么?”
“我以为你答应嫁给我是真心爱上我了,可我没想到你宁愿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你还是不记得我对吧!”
“你是十年前的小先生。”
“你记得?你记得你还这么对我。哈哈哈哈……不过这样也好,你就算是死也是我余瀚的鬼,夏夜他什么都得不到。”夏夜破窗而入,拥灵儿入怀。“灵儿,我的灵儿。”
“咳咳……夏夜……你……”
“你再多一句我送你去陪葬。”灵儿看着眼前的人儿,嘴角淡淡上扬。
“夏夜……你怎么来了?”
“灵儿,我来晚了,你坚持住,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大夫。”
“没用了,这辈子你能出现在我生命里是我最幸福的事。夏夜,你要好好的活着,连同我的那一份一起活出精彩来;好好的照顾那个人,不要把我忘记,好不好。”
“灵儿,不要,不要。皇上已经答应,我可以娶你了。”
“下辈子,好不好,我一定去找你,嫁给你。”
“灵儿……”
“这辈子我们有缘无分……下一辈子我一定当你的妻子。”灵儿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夏夜的怀里。
“不要……不要……”
“哈哈哈……你们有缘又怎样?你还是得不到她,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我必定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把他给我放下,否则你走不出这里一步。”余瀚拔出拐杖里的那把剑笔直的对着夏夜。别院里人声吵杂,熟悉的声音喊道:让开,滚开,好狗不挡道。对,是御羽轩闯了进来。
“姐,姐。我来救你了,你等我。”
“我带你走,离开这个禁锢你一生的牢笼。”刚走到门口,门外的人破门而入,熟悉的身影拔剑站在门口;他眼神冰冷,心却沸热。“主子。”还没等他们所有人都反应时,余瀚的剑刺进了夏夜的背直穿心脏,他没有躲,也来不及躲。
“姐……”
“小姐……”
余瀚被捕入狱,通敌的证据被一个神秘的人直接交到了皇上的面前;夏夜和御灵儿死后也未能被葬在一起。御羽轩发愤图强考中状元,为民请命,光耀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