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傀儡之魅贰
这一夜可当真不够平静,人心惶惶不安;然而地宫下却也没有大夫能够医治国舅爷。
其中一人提议将孟凡找回来,他的医术精湛深得国舅爷的真传,现在也只有他才有可能唤醒国舅。万万不可耽搁,王忆镶踏上了寻找孟凡大夫的路,地宫就只剩下王鲲与侍卫的镇守。
“你确定你要留下来?”
“哥对我这么不放心?再说了外面比这里危险好多好多,我就不去啦!”
“那好吧!照顾一下萧默寒。”王鲲愣了一秒,嬉皮笑脸的应对着;目送着他们离开转身便去了地宫的囚室。
哒哒……王鲲沉着眼睑回想着老哥与他的话,面上不悦的站在了囚室的门口;看着他把着手中的瓶子出神,面色凝重。
“喂~当初跟我抢妖物,现在却沦为阶下囚,你的人生还真是跌宕啊。”
“看我笑话就不必了,现在此刻我还真的蛮想见到你。”
“诶?哈哈哈……想见到我,莫非……?”
“这个地宫里一定潜进来了某种妖物是我们都察觉不到的,你要小心一点,寸步不离的守在国舅身边。”
“呵呵你竟然和我哥哥嘱咐的话一样一样的,你们是确定了什么关系吗?”萧默寒听着这莫须有的怀疑瞬间乍毛,也许是有好感的存在,但也不许其他人这样的说出来。
“胡说八道!”萧默寒嚷着:“赶快离开,我已经嗅到了妖物的气息。”信?还是不信?是萧默寒太过敏感了吧,毕竟身处在密布着妖物的王城里,到处都充斥着形形色色的妖气。王鲲什么都没再多说,面色沉凝的踏着步子,口里叼着一根骨头。
“同为修行的人,能不信!”
然此时国舅爷的房间,虽门禁森严可依旧被放倒,无声无息之中命丧黄泉。随着嘎吱一声,踏门而入。来人摇曳着步伐,每走一步身后便多了一根无法辨清的丝线。不慌不忙的停在了床榻前,两手分开牵出一根丝线,朝着熟睡下人的脖子靠近。
国舅爷突然睁开了眼睛,眼歪口斜口里呢喃不清,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那人怔怔的笑着,突然话起:我,终于找到你了,司徒笙国舅。
那人扑上前却折腾了一个空,聚合焦点国舅爷被提溜着脖颈的衣服给拽到了房间空旷的地方,随手一丢让他与拔凉的地面亲密接触着。
“啊,还真的等到了呢,就这么按捺不住要这么快就动手?国舅爷的病一时半会儿不也好不了嘛。”国舅爷撅着屁股,脸贴着地面,硬挺着不能动弹实在辛苦,被一个毛头小子这么说话实在有点不太舒服,索性趴下蠕动着身子靠在了门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累死我了。“什么?”
“呵呵,司徒笙你可真是相当的不乖。”看着司徒笙哆嗦的不听使唤手,眼斜口歪那人不禁的笑出了声。“想不到你为了零尧可以做到这种地步,我还以为你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呢。”司徒笙想要说话,呢喃不成语调,吱吱呜呜听不清。“我真相看看你那么重视的零尧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会不会心痛。”
“啊,原来你们是来叙旧的,那我就不打扰了,等你们续完旧再出现好了。”王鲲说着便化出了自己的武器,向着那人挑去;不见了。武器直接的插进了床榻的木料里,嵌得入木三分,难以拔出;刹那间王鲲松开退避三舍。然发现自己的脸颊手上溢出了血,纤细整齐的伤口,从头发丝到脚上的鞋子都被剌破。“好危险!”
“哈哈哈,下一次我把你变成我的艺术品。”那人拨弄着蜡烛,让房间变得亮堂了一点,他们也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有那么难免有一点大惊失色;零尧。在光亮的照射下,王鲲终于看清房间里的情况,整个房间都布满了丝线,他和国舅爷都无法动弹分毫,两人都被困在了绷直的线网之中。“呵呵这位小兄弟好像是来保护国舅爷的,现在你还能保护得了他吗?下一招我可就动真格的了。”
“保护不了,你动手吧,为了活命甘愿拱手相让!”认命啦?
“既然如此那就束手就擒,省得我麻烦。”国舅爷面对如此依旧岿然不动,面带风清,若是有杯茶水更添韵色。
“老头你就不怕呀?”
“怕!你没瞧见我的手在颤抖?”王鲲斜睨着,看着他一脸欣喜毫无怯露可言。王鲲不再玩闹,严阵以待,化戟而出,旋转着几十将房间的线统统斩断拓宽活动空间。
“水神戟发威啦!”王鲲把着蔚蓝的武器,朝着桌边的零尧倒击一搁重达千斤力道,仅凭着一根丝线能够挡住?水神戟直接划破了零尧的肩膀,血液瞬间的淌了一地。
一个身着红色的花瓣裙踩着高跟鞋的女子陡然出现,一抬手直接将王鲲与零尧挂了起来。
“呀!我已经很小心了,怎么可能?”
“嗯!是呢,可是呢,我的线可是不能够沾染的哟。”那人轻声的笑着,讥讽着。
“月姬真是卑鄙,竟然利用零尧;你还是来了!”
“诶!对付你派一个小卒实在是难看了,堂堂的国舅爷可是我们的通敌呀,不能坐视不管当你不存在呀,为此我也是感到很大的悲伤。”
“你就不能回到我们身边吗!不管怎么你都是十二花魂的后啊。”后!?那个身份的沉重远远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啊。月姬面色沉重,不再与之言笑;发动了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烟尘散去,却已不见国舅爷的身影。
“真是跑得比兔子都还快。”国舅爷哈哈哈的笑着,怀抱着零尧解救了王鲲。“一点都没变,对于你三分都不能当真。”
“呵呵……明知道我是装的你还要上当,真是迫不及待了呀,也对老夫我活了这么久一直跟你们作对是挺招人烦的。”
“是呢,公主莺也真的是很厌烦你的存在呢,不管你是真病得不醒人事还是装的,我们都得有一个了结。”手中的线绷直,在微弱的光里闪现。
“你把零尧怎么啦?”看着零尧面色无血国舅一改嬉笑的态度问着,那人一副无所谓的坐下,轻拍着高床软枕。
“嗯,堂堂国舅爷竟然还就着这样的硬板床休息,可真是辛苦您老了。啊,你是问零尧吧,从她记忆醒来那一刻就处于崩溃边缘,我告诉他想要忘记就回到我身边吧。”零尧简直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失声的哭嚎着;那不是她,那绝对不是她。她竟然用最心爱的琴艺成为了他人的工具,不可原谅,可在他的面前她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