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瀚心不在焉的带着御灵儿在绕圈子,巴不得倒不了目的地;乘坐着马车颠簸了一整天,御灵儿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停下马车,灵儿急忙抛下车,呕了好一会儿。“灵儿,你怎么样?”灵儿无力的任余瀚摆弄;余瀚抱着她坐到一颗大树旁靠着,拿上披肩盖着;话音温柔的说:“你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去打水。余沉好好照顾灵儿。”“是,少爷。”火红艳艳的升起来,夜幕慢慢的降临了。
“小姐,你饿了吗?”灵儿轻摇头,看着身前的人微妙的变化。
“你,担心他吗?那你去找他吧!”
“啊,那……不行。奴才给小姐准备晚餐去。”起身走开,看得出他颇为担心。灵儿披上风衣,唤来余沉,一起踏进树林深处,寻找失踪迹的余瀚。
走了好久好久,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不要再往前走了,会迷路的。”
“是啊,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余瀚的半点踪迹。”
“我们回去吧!或许主人已经回去了。万一主人发现我们都不见了,该着急了。”灵儿点头应下,但她的身体却支撑不住了,摇摇晃晃的跟在余沉的身后。灵儿的手臂被一个力气带动,不由自己的靠了过去;柔光扫视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你到底有什么好?主人对你这般惦记?你,有我美吗?你有我有用吗?看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就会博同情,装可怜,让他对你怜香惜玉。”
“放开我。”
“不要乱动。”
“放开我!”虽无气但铿锵,灵儿挣脱开余沉倚着一颗树靠着。
“你,这么喜欢他就好好的看住他,不要让他来缠着我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
“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的心已经被一个人占据,没有他的位置;”
“……?走,回去。”
“放手,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主人的命令是照顾好你,我是不会违背主人下达的任何命令;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找些充饥的食物。”余沉刚走,周围慢慢的被雾气笼罩;他也找不到灵儿了。
王府,夏夜的母亲因气急而病倒;这病得突然,病得蹊跷;更为奇怪的是就连赫赫有名的御医也莫可奈何,皇帝发下皇榜寻天下能人义士;数日来揭榜者寥寥无几。
一日一道人登门造访,道某山之中有一隐士,可解疑难杂症,顽劣恶疾;闻,犹如乍现惊鸿,甚是欣喜。夏夜挽留,道人刚出夏府便已失去踪迹;夏夜惊,赶紧收拾行囊骑上骏马刚要出发,马惊,马蹄差一点就踏上了前面的人;黄莺拦在了面前,还好暗武及时的相护,夏夜及时的勒马;夏夜下马,嗔目切齿的盯着眼前的虬曲挺秀的人儿,黄莺被看得不寒而栗。
“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若暗武没有及时出手,我没有及时勒马,你非死即伤了。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啊,我,没事。”黄莺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这么温柔。
“我有要事要办,你乖乖在家里等着我回来。”
“……不……”黄莺支支吾吾的却说不出口,乖乖的应头,让开了路。架,马蹄声渐远,他也消失于视线。“暗武,你去帮我保护他吧!”
“公主。是,属下一定把王爷毫发无损的带到你的面前。”暗武骑上一匹黑色的马儿飞奔而去,很快追上了王爷。他们也到了那座山中,大雾弥漫,他们分散了。这就是天意,谓之弄人。
御灵儿在雾气弥漫的森林里摸索,呼喊着余沉,余瀚,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回应。脚下的路松软,人一下子就陷了进去,沫过了腰身。“啊,救命啊,救命啊!余瀚……余沉……”御灵儿浑身被泥沼缠得无法动弹,心想:现在该怎么办?不会就此命丧于此吧!
当自己慢慢的沉进了泥沼里无法呼吸时,听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呼喊:御灵儿。“我在做梦吗?还是快死了?这不是我日思所想的人吗?”弥蒙的睁开眼眸,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映入眼帘。啪,一个巴掌扇去。
“灵儿!我该打。”
“啊!……真的是……不是在做梦?”御灵儿赶紧挣脱开夏夜的怀抱,手足无措的缕缕发丝,不敢与他对视。“啊……我不是掉进泥潭了吗?谢谢你救了我。”
“我们需要这么生疏吗?”御灵儿瞥过身去,不予回答。“灵儿,天有点凉,披上件衣服。”为什么还要这么待我?你不是快要成亲了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你没有掉进泥潭里,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是被树藤缠绕困在树上。”
“什么!不可能吧!”
“你不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太蹊跷了吗?我去看过你大哥了。”
“啊,大哥他……怎么样了?”
“颓废。”
“大哥为什么会那么做?就连小飞……”
“这件事情疑点重重,我感觉是有人刻意的要破坏玉府。”御灵儿不敢相信;难道玉府和什么人结下仇怨?
夜凉如水,两人毫无睡意,可又不知从何开口;御灵儿只感觉身旁那灼热的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你,看够了没?”只见他脸上挂着那害人的微笑,就连眼神里都是笑意;他轻摇头,说:“没有。”弄得御灵儿不知所以,其实心里蛮开心的;“灵儿。”
“什么。”
“与我合奏一曲如何?”
“好是好,可我没有琴。”你说巧不巧,夏夜还真的取出一琴来;这琴通体为红,音色清脆。“这……”御灵儿想拒绝也没了理由,看见这琴卓然欢悦;两人琴瑟和鸣。
这么优美的乐调引来了一位翩然长白胡老者;他也手持叶片合奏起来。曲终,老者跃然而下,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老夫终于等到了。”
“这位老先生该如何称呼?”
“你随意。”
“老爷爷,你打哪里冒出来的?”
“我老头一直都在此午休,是你们闯进了老头我休息的地方。我肚子饿了,有吃的没?”
“有,老先生请。”……老头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说:“可惜是一对苦命鸳鸯,来送你们一份礼物。”一人送了一张叶片,便扬长而去。
乐声给了其他的人以指引,恰巧正在夏夜壁咚御灵儿的时候闯入;余瀚怒火中烧,撩起拳头重重一记轮在夏夜的嘴角;啪的一巴掌扇在御灵儿细嫩的脸上。余瀚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不知检点。”其实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夏夜气急,还了余瀚一拳,打得他爬不起来。余沉赶紧上前护主,对眼前的人更是气了杀气,暗武出现,一触即燃的火药味隆重。“灵儿,痛不痛?”夏夜关切的问道,只见御灵儿摇摇头。
“灵儿,我不是……”
“你,离灵儿远一点。”
“王爷,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来管灵儿的事?马上就要成亲的人还在拈花惹草。”
“我和灵儿的事与你无关。”
“她是我未婚妻。”
“灵儿……?”两人唇枪舌战,互不相让;灵儿却眼一黑,咳出一口血倒下了。
第二十二节玉府彻底没落
回到王城内,发现到处张贴着海捕文书,说是玉墨轩越狱;求药未成,反而御灵儿病入膏肓。夏夜发现那片老者赠送的叶片变成了一个精致的药瓶,惊喜万分。
送灵儿到达玉府,却被迎出来的御羽轩拦住了夏夜的路;“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玉府门庭薄迎不起您这位大神。”
“好好照顾灵儿。”
“你放心,她是我姐,我自然会好生照料;再说我姐的未婚夫余大哥也在就不劳你费心了。”御羽轩接过御灵儿便进了屋,玉府大门砰然合上。
“这些人真是不识抬举。”
“算了,只要灵儿没事就行。回府。”夏夜母亲服药后安然度过危机,醒来后精神奕奕,又开始操持大婚;玉府的老爷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从御灵儿怀中掉落的药瓶被余瀚拾到暗中藏了起来,请大夫为御灵儿诊治,开药,熬药,无不周到。由于玉墨轩越狱,玉府的产业被封,没了经济来源的玉府全部都要靠着余瀚的经济支撑。御羽轩及其他的下人对他可是感激涕零,都认准了这枚准姑爷。海棠华服,池边亭下坐,对眼前人冷眼以待。
“是你把玉墨轩救走的?”
“不是。”
“海棠,什么时候开始你对夫君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了?”
“你,已经不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人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控制他的?”
“你是动了真感情!像你怎么可能会有感情?”
“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泪的人。”
“别往脸上贴金。不过玉墨轩逃了也是好事,越狱罪加一等,他必死无疑。”
“为了御灵儿那个快死的人值得做这么多吗?”啪,海棠的脸红肿了。
“灵儿不会死。”
“又不是妖精。只要是人必然会有生有死,你改变不了的。”啪,海棠的脸更肿了。“你只有孤独终老的份。”眼看余瀚的手高高举起,没有再落下。
“你走吧。”
“想赶我走,我不走,我会亲眼看着你得到报应。”海棠起身直视着眼前的人;余瀚甩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城外山崖,一把寒气逼人的利刃直直的怼着玉墨轩的脖子;玉墨轩丝毫没有反抗,风凌乱的袭来,撕扯着他脏乱的一身。
“你不怕死?”
“死有何惧!我心随雪儿而去,你动手吧;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也无法接受。”不知为何,任飞没有对他动手,丢掉剑走了。
夜,夏夜秘密唤来大内赫赫有名的御医;“参见小王爷。”“免礼了。”小王爷提溜着御医跃上屋顶,在屋顶上忽高忽低,等到了地方,御医先晕倒;“王爷……如果再有下一次可不可以提前告知臣,真心承受不起呀。”“呵呵……好,好。”御灵儿房间只有御素守着,御素打开窗户将王爷迎了进来。
“灵儿怎么样了?”
“王爷,小姐她至今未醒。请来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御医,快。”御医把脉,跟着摇头,说了一大堆,总之一句话,没救了。这对夏夜可是莫大的打击呀!夏夜不敢相信,轻抚着灵儿的脸,脑海里全是她各种各样的表情,挥之不去。砰!门被推开了,一大群人冲了进来,拿着棍棒。余瀚和御羽轩先后踏进屋来,御羽轩对着夏夜一顿疾言厉色,毫不客气。余瀚也不加阻拦,任他冒犯。甚至,对夏夜大打出手;乒里乓郎,桌椅茶杯碎了一地,就连灵儿最喜爱的琴也被撞成两半。御灵儿醒来,余瀚上前护了御羽轩挨了夏夜一脚。夏夜回眸与御灵儿对上,停下手。
“姐,姐你醒了,太好了,你看他自恃为王族之人,私闯你的闺房不说还出手打人;余大哥为了护我还被他踢成内伤。”良久,御灵儿终于开口。“送客。”“灵儿……”
“王爷,王爷我们走吧。”
“不行,灵儿,我可以走,御医得留下。”
“知道了。”夏夜被轰出了玉府,天忽然大雨磅礴,夜雨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