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瀚倚着椅背,手击打在桌面上;“相公,你不要这样,我的心里发毛。”
“一五一十的到来。”
“相公什么意思?”
“玉墨轩,任飞,夏雪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
“不,不知道。”
“不知道,你以为我的眼睛瞎了,那别院的打斗痕迹是你那么容易就摸得掉的。”
“既然你都发现了又何必再问?”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我余瀚看中的女人不是这么心狠手辣之人。这场悲剧就是你的杰作。”
“我,不想的。”
“雪儿夫人是玉墨轩痛下的毒手?”
“是。”
“你可握有证据?”
“没有。”
“这么肯定?”
“是,任飞是受害者,御灵儿是目击者,我也是目击者。”
“呵呵……御灵儿也被搅和在这个事件中,是你推波助澜的吧!”
“是又怎么样?现在你知道了,你又要怎么做呢?”
“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还是你也爱上了那个叫夏夜的小王爷?”
“没有,你不要乱说。”
“这么说你是真心实意的要嫁给我了?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海棠没有再回答。“不回答我就是默认了。”余瀚撩动海棠的秀发,背身而立;“那么接下来你还想做什么呢?”“不做,什么都不做。”海棠的下巴被捏紧往上抬起,心抽抽得紧。“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轻轻松开手,示意她退下。海棠退出门去,不禁一怔,那样的眼神,看过一眼就再也难以抹去。海棠独自发呆揣度他说那些话的意思,突然灵光一闪,手碰倒茶杯,热水淋湿了手背,红了好一块;海棠想明白了,可做还是不做?
一天以后,捕快闯入玉府,缉拿凶手归案,玉墨轩被抓。真相也在市井被传开,夏府王妃勃然大怒,命则严惩,为侄女报仇;玉府颜面扫地,御羽轩再也不敢踏入商圈,玉府门第冷落,还拉下巨债,每每有恶霸欺门。
玉墨轩认罪画押,秋后处决。御羽轩一振不起,病倒。别院里小飞突然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所踪,寻无果。
余瀚却一直站在御灵儿身后,帮她打理一切事宜;心存感激,三番思量,心开始动摇。
御灵儿悉心照料,御羽轩总算能下床,振奋自己,打理一切;他也认了这个曾鄙夷的姐姐,打开别院大门,任她自由出入,并帮着余瀚一起游说,但御灵儿始终摇摆不定,没有开口,她放不下。
“费尽思量也难扭转乾坤。”海棠淡淡细语,却让余瀚心怒火烧,手掐住她的脖颈,在要断绝气息的时候放开。“你的本事不是很大吗?既能通天为何逃不出我的手掌?”他的话也是海棠心里的疑问,为什么自己在他手里什么花样都使不出来。难道自己真的已经对他,对这种人倾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心始终是终于主人的,绝对不会爱上其他的人。难道他……!
夜风凉如水,风声鹤唳,让人心静冰凉;海棠辗转反侧,闭着眼睛却久久无法入眠。月光照得屋子明晃晃,风吹得窗户碰撞得duangduang响;起身披上薄纱,关上窗户,看见睡熟的余瀚静逸得让人如此着迷;安坐于床前,轻抚他的眉宇,一股熟悉的气息涌入海棠的记忆;刹那间抽回手,心砰乱了节奏。海棠伸手触向他的心脏,在他的内心深处似乎触及到了熟悉的能量波动,余瀚猛然睁开双眼,紧握住海棠的手腕,骨头咔咔的响;海棠被扔了出去,铺到在床前,冷汗直流,惊恐万分。
“不知分寸的东西。”
“是你,真的是你。”余瀚昏倒,海棠颤栗起身,看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真的是你,虽然你是他的一部分,我也必须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余瀚,难怪你可以掌控我的生死,可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清早的风徐徐而来,吹得人浑身凉意;余瀚拿着一件衣服来到她的身边为她披上,回眸看去,海棠的眼神冰冷,充斥着寒意。“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良久,海棠冷冷的回答:“我们的关系也是时候结束了。”轰然如炸雷一般,余瀚心惊。
“你,在说什么?”
“只要你在努力一点,御灵儿迟早会被你所感动,如你所愿的。不过你还是有点思想准备,当你心之所向时便是命陨之日。”
“海棠,一大早的你就对主人这般冷言,谁给你这样的胆子。”
“你,不是我的主人。”海棠甩身而去。
御灵儿痛心难以的时候心爱之人却一次都未出现过,这让她的心灰意冷。
第二十节兄妹弟情深
御灵儿书房见弟,两人相谈甚欢,没想到他们之间共同爱好颇多;谈及兄之话题,双双面容无色。御羽轩拍桌怒斥,大骂他不是个东西。御灵儿劝慰,无论如何他们之间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
“姐姐,现在的家不比之前,所以……”
“没关系的,我们走着去就好。”
“姐姐,你再怎么也是大家闺秀,怎么能抛头露面呢?”
“你也说现在不比从前了,走路也好,怎么都好,有弟弟陪着我,就可以了。快一点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好。”御灵儿虽身着简朴,但不失高贵气质,大街上依旧人声鼎沸。“姐姐的容貌虽不是倾国倾城,但却让人过目难忘。”
“弟弟,你是读书之人,怎么还拿我来说笑?”囚牢之外,三番恳请才让二人进牢探监。数日不见,玉墨轩憔悴了面容,却面相平和,处之泰然。“大哥……”玉墨轩缓缓睁开疲惫已久的眼睛,看到门外之人,背过身躯。“大哥……我和姐姐来看你来了,姐姐跟御素姨学做的几样你最爱吃的菜,还有酒,还有……”
“你们都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哥……”
“爹,怎么样了?”
“爹他还没有醒。”
“爹~是孩儿不孝,是孩儿的错。”一番相谈,泪雨婆娑;这位大哥终于接受了这个妹妹。“这个家就靠羽轩光耀门楣了,羽轩记得帮你姐姐找一个真心实意待她的夫君。”
“大哥,你放心。”
“哥,我怎么都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灵儿,不要再提,我恨不得劈了我自己。”
“哥……”“这菜真的很好吃,我想我们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面话别,来我们共饮一壶,当为我这个大哥践行。”
“大哥……”时间到了,赶快走。“差大哥再宽限我们一点时间吧!”
“走,走。”姐弟二人被驱逐出囚牢;“姐姐,你可以救大哥的,你去求一求夏夜王爷吧!”
“羽轩,你不记得死去的人是谁吗?她可是他的表姐,你要他怎么放过大哥。”
“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去死吗?”
“杀人偿命。”
玉府花园,御灵儿暗自弹琴,透出无限彷徨无措。
“谈得如此妙哉除了灵儿还有何人?”
“余大哥谬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灵儿不过学艺浅薄。”
“灵儿的声音在说话,在唱歌,让听者也心生旁骛。”
“哦。”
“我有办法救你大哥。”
“他罪有应得,理应为所犯下的过错付出代价。”
“虽然你嘴上如此正义凛然,可心却如刀割一般。”
“不难受,不痛苦是假。”
“只要买通衙役,让他与人对调,让他发配充军,只要能保得一命,来日方长,何惧还没有团聚的日子?”
“人命关天的大事,怎能只求活命而害他人丧命?我不同意,你不要再说了。”灵儿甩身而去,御素抱琴而走;“岂有此理,我本以为这位余公子乃是谦谦君子,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般话言,实在可恶。”
今日天气大好,御羽轩带着灵儿踏郊游。
“羽轩,你怎可失了分寸,这样的时期还有心情踏青游玩?”
“姐姐莫急,你看。”回首,余瀚缚花一束,致上歉意。“我听说在东边的那座山上有一老翁,他手中有一灵药,可起死回生。”灵儿顿足不前。“真的?”
“当然,今日天气甚佳,上山好走一些,所以才让羽轩贤弟约你出来,你愿意与我一起去寻那老翁?”
“当然,只要有一线生机,也要全力以赴;羽轩,家里的一切就都靠你支撑了。”
“姐姐放心,余大哥我姐姐就拜托给你了。”
“好。”分开后,却再难相见;灵儿坐上了去东边山里的马车。
迷情药,乱性出轨;婚礼不得不举行。大婚前夕,牢狱之中;夏夜前来探视,对墨轩拳脚相加,伤痕累累。良久,对立而坐;“伤得重吗?”
“你的拳头软绵绵的,好像很久都没吃饭。”
“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吗?你都快死了。”
“多谢小王爷前来送行。”
“我不相信,你和她的感情这般深厚,怎么会移情别恋?何况小飞你早就认识。”
“小飞,我早就认识?”
“他曾经为你们传递书信,奔前跑后,那时候你怎么没对他产生过异样情愫呢?”
“细细想来,我也弄不明白;这段日子的记忆都很模糊,好像自己一直都在做一个梦。浑浑噩噩,当雪儿倒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才真正的醒了过来。小飞他怎么样了?”
“御素姨传来消息,他已经失踪了;灵儿派出人去找,无果。”
“你还在默默的关注着玉府的一切嘛!好像她和余瀚走得很近。”
“也许,余瀚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对了,我的记忆里好像有一个人,他对我做过些什么手脚。可我不记得这是真还是假。”
“你的意思是有人从中作梗,挑动玉府内部动荡。现在的玉府就像是屹立在风中的房子,主梁被抽,很快其他的也会土崩瓦解。”
“我现在只求快一点处决,好去向雪儿请罪。”
“玉府的生死存亡你都不管不顾了吗?”
“小王爷,不是还有你吗!你一定会保护好玉府的。”这一切存在着那么多谜团,你怎么可以自暴自弃?他心里的痛是小王爷无法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