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伟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他强忍着疼痛，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听到了……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米筱蝶好奇地望着徐小伟，“你到底见到了什么呀！”

“很奇怪，按理说女鬼应该是那个死于非命的女生。但是……我看到了很多玩具，还有一个小女孩。我是不是去错地方了？”徐小伟用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每说一个字都显得很艰难。

“除非受到外界的干扰，否则你不会去错地方的。”米筱蝶回答道，徐小伟感觉自己不受控制似得，一直在重复一个词语“玩具熊……玩具熊……”

“你看到了玩具熊？”

“少掉一只眼睛的玩具熊。”徐小伟感觉自己满脑子全是玩具熊的样子，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

唐玲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走到一边去接电话，片刻后她收起了手机，脸色沉重地说道：“学校里又有三人遇害了，她们死亡的地点是宿舍的卫生间里。”

“怎么会呢！”米筱蝶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天上，她还是平生头一次看到大白天的出现厉鬼害人的事件。

在dcpd到达前，唐玲已经带着米筱蝶来到了凶案现场，命案的发生地点是6号宿舍楼4楼，这里的卫生间由三个宿舍的学生何用，其中401室的4名学生上完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后，回到了宿舍，时间大约是下午3点左右。

报案的是住在401的阿静，她回到宿舍后休息了10分钟就去远处的超市买点东西，等她回到宿舍后，发现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当时她并没有多想，但是当她走进卫生时，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紧接着她看到自己三个舍友血淋淋的脑袋，被分别放在三个蹲厕里。

米筱蝶对洗手间进行了简单的搜索，这里的空气由于魔法的影响变得十分凝重，她没有发现结界残留下的痕迹，也无法查出到底是谁施的法。

过了片刻，dcpd的警车已经把宿舍楼围得水泄不通，由于今年该校连续不断的发生命案，他们一直顶着很大的压力。

负责带队的钱不凡觉得自己毫无头绪，两周前刘副校长的命案还未被侦破，一周前洗手间里又新增了两具尸体，现在又出现了三颗人头，他让自己的部下对学校以及周边地区进行地毯式搜索，希望能找到死者的身体。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她们是纺织服装专业的鲁良，吴花和沈菲，这三名学生社会关系普通，不像是有仇家的样子。继而连三的命案给校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学校已经停课了，学生则必须留在学校里，配合dcpd调查，由于大家口风严密，没有引来好事的记者。

“你也是法师？”钱不凡扫描了米筱蝶的证件后，稍稍地松了一口气“你师傅在哪？”

“他最近出城了，过几天才能回来，这个案子我来协助你们。”米筱蝶回答道。

唐玲连忙帮他们找了一间教室，让大家交流案子的详细情况，两名警员站在教室前的走廊里警戒，钱不凡不想让任何无关人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钱不凡让自己的部下做过了尸检，尸体的脖子部位没有被割裂的痕迹，像是被活生生拗下来的，凶手的力量极其强大，绝对不是普通人。

卫生间的地面上没有看到任何血迹，dcpd的警员已经在401以及通往卫生间的路上喷洒过鲁米洛，但是并没有侦测到任何血液，这一点令人匪夷所思。

“学生遇害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觉得有必要请他们出面解决这个问题。”唐玲显得脸色沉重。

“不用，有我在呢。”

“是泽贝斯特人做得吗？”钱不凡思索了许久说道。

“我更倾向于学校里潜入了一名变态杀人狂。”副队长鲁海鹏说道，“但是他要把尸体带出去绝非易事，三具尸体，很容易引起注意。”

“不，我们一直怀疑这次案件的元凶是死于36年前的一名学生，名叫祁美莲，请问您能提供一些关于她的信息吗？”

“36年前的信息我可以提供，但是不会太详细。”钱不凡苦笑道，他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他带来了祁美莲的信息，其中包括祁美莲小时候的照片，就读过的学校，还有直系亲属的一些信息。

徐小伟连忙拿过祁美莲的照片，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摇了摇头说：“不是她，我看到的不是她。”

钱不凡瞪了徐小伟一眼“这家伙是谁呀？怎么没有证件呢！”米筱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了一个慌：“他是我师弟，后天才能领到实习法师的证书。”

“好吧，他具备灵媒能力？”钱不凡正站在床边观察着搜寻死者遗骸的警员，但是他们好像没有任何进展。

“是的，他可以看到凶手。”

“那你真的见过凶手了？”

“是的，我能描绘她的长相。”徐小伟说道，“但是我不敢保证她和今天的命案有关。”

一个警员急匆匆地跑进教室，他慌慌张张地走到钱不凡身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钱不凡压低了声音把最新的情报告诉米筱蝶“死者的右眼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玩具眼睛。”

徐小伟一愣，随即慢悠悠地说道：“右眼？我见过玩具熊，它少掉的是左眼。”

“玩具熊？”钱不凡点上一支烟，他想了许久，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我们重新梳理一下线索。今年的命案，虽然案发地点全在洗手间，但是死者的死亡方式并不同。李迎风死于窒息，他们的喉管遭到了挤压，胸部和肺部不同程度的缺氧；刘副校长看着像是上吊，但是被挂在墙上前，他的头骨已经被捏碎了；之前有位学生，溺死……”

“虽然作案手法不同，但是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些凶魂和人类不同，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杀害自己的猎物……”

时间渐渐地到了晚上，徐小伟不由走到窗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今夜的月光，仿佛蒙上了一层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