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爷子眉头紧蹙,不明白的看着子归:“我从来都没有和子恒联系过的。”
“嗯?”子归轻声一笑:“怎么没有,我明明听到你说话了,而且子恒也提过您的。”
“你是不是记错了。”孟程伟问道:“爷爷从来都不知道你与何子恒在一起。”
“你也不知道吗?”子归问。
孟程伟没有说话。
子归的目光从孟佳宜的脸上扫过,最后看向孟老爷子:“我妈妈临终时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孟俊枫,不知道爷爷你可有最后悔的事情。”
“有!”孟老爷子心里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对孟俊豪的宽容。
只是木已成舟,能怎么办。
“何子恒答应了你什么,不惜昧着良心一辈子都不安?”子归问。
“子归,怎么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孟老爷子眉头紧蹙,看着子归又看向北辰。
犹犹豫豫,他现在怀疑子归是否真的已经好了:“北辰,要不你来解释一下。”
“孟老有什么可以直说,子归的病已经完全好了。”江北辰说道:“很多事情孟老或许听不明白,但是孟小姐和孟先生一定听的明白。”
瞬间孟佳宜双手颤抖,紧张的无处安放。
孟程伟虽然脸上尴尬,却也不似孟佳宜一般。
“你们的条件是,你制造一起车祸。”子归笃定:“他将保证不再让我回到国内。”
“不!”孟佳宜慌乱。
立刻解释道:“我,我,不!不是这样子的。
车祸不是,不是故意造成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撞了北辰。我也不知道你会在何子恒的家里。
具体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我听到你说话,才确定你的确你是在和何子恒家里。当时我还听到了你的女儿还你妈妈,我才知道,你已经结婚。”
子归没有立刻说话,如今想起来,所有的事情竟然是这样的:“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相信,你和何子恒之间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会把自己的声音伪装成孟爷爷的声音?”
“!!!”孟佳宜无从解释:“是,但是我答应了他不能说的。”
子归一声叹息,很多事情她已经记起来,虽然有所怀疑但是她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当时她的并没有听错。
今天她来,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是孟老爷子与何子恒有联系还是另有隐情。
若不是孟老爷子,是其他的人,那么子归也就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孟家的其他人不是她在意的人。
至于其中的隐情,她听的是子恒的口中的实话。
而非是从别人口中来说,子归不信。
她看向江北辰:“我累了,我们走把。”
“好。”北辰牵起子归。
临走门口子归停下脚步:“孟小姐既然,我问了,自然有我要问的道理,你应该知道此时何子恒在哪里?稍后你会得到法院的传票。”
“子归。”孟佳宜立刻说道:“你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我只是答应何子恒,帮他的一个朋友支走病房里的人。
那个人叫做仁之初。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也不知道那个仁之初为什么要我把人支开,当时他向我保证北辰一定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而且他说是来救北辰的。
后来我再到病床前的时候,我看到北辰的手臂上有个小红点,好像是被针扎过留下的。
我也不敢说,所以谁都不知道。”
“你的条件呢?”子归冷笑。
孟佳宜低着头没有再说话,她无话可说,那个条件她不能认。
子归随口一问,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答案,那个答案不重要。
“走吧。”北辰说。
子归也不在停留,随着北辰离开。
车上。
“为什么不问问我?”北辰问。
“答案不重要。”子归说道:“重要的是参与的人,我知道了就可以。”
“你要的答案希望给是从何子恒口中说出来的。”
“我有这样想过,但是我又极力的排斥不愿意见他。”
北辰想了想:“何子恒很谨慎,他对我是有所防范的。江家的人我处理了,何子恒的事情还是要你说了算的。
至于孟佳宜和孟程伟,是被利用而已,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北辰话落,子归看了一眼北辰,心里琢磨着北辰对孟佳宜的态度始终是不一样的。
她微笑唇角扬起,若有似无的那是一抹嘲讽:“孟俊豪不可饶,一定得让他还。”
他知她心里敏感,她唇边划过的那一抹嘲讽,他看的清楚:“你还是在意我的,你心里也有我。你在吃醋,你以为我是在替孟佳宜说话。”
“你是了解我,还是在证明你的专业能力,不比七年前差?”
“我是在告诉你,虽然孟佳宜在病床前对我有照顾。”北辰笑到:“那也只是一个形式,江荣先生不会让她做什么的,况且是她撞的我,若是她不再表现一番,江荣先生岂能饶过她?”
“对啊。”子归想了想:“江荣先生还等着你给他养老呢。”
此时北辰突然想到子归的话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承认,心里有我,承认吃醋了?”
她一愣,说道:“北辰先生,我从不否认这一点,我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猛地他停下车满眼认真,满眼心疼:“子归你可以很肯定的告诉自己,你与何子恒的所有都不是你本意。
同样我相信并肯定,你是身不由己,是无可无奈。
所发生过的一切都是何子恒的手段。
你的本意就是,去接邱母回来,我们领结婚证,我们举办婚礼。”
“本意是本意,事实终究是事实。”子归撇开眼,她不敢看他。
“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北辰安慰着:“睡醒了,我们该去领结婚证,我们该举办婚礼了,我们继续过我们两个人的日子,我知道我早已经在你心里扎根生长枝繁叶茂,我们还可以开花结果,长长久久。”
“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子归喃喃自语,自问自答:“能吗?到底是不一样的,我得liao了心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