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声叹息,极为失落,仔细追究还有浓浓的后悔:“这王府的主人后来登基为帝。”
得了天下,失了她……
她想调侃一句,【那这里怎么会在你家?这么说,你不就是帝王之后?】
可是他的模样,似乎很不适合此时被调侃。
他不再开口。
她便沉默不语。
随着他的脚步,经过长廊,凉亭,小院,一直来到了,杏树之下。
子归安静的跟着,默默的猜想着。
从进入江家大门,再从北辰先生的卧室,走到这王府。
这两处是否,本就是单独的两处,只不过是后来并到一起的?
尤其是在北辰先生的卧室内,从那个位置看,如今所在的这个小院子的全貌,皆在眼前。
“这里……”子归打量着这个院子:“对你,似乎意义非凡。”
“这里有一段故事。”他说的风轻云淡,似乎真的是只一段故事。
她看着他:“这里的主人姓?”
他解释,纠正:“复姓,北冥,单名,。”
“北冥,?”子归想了想,这三个字似乎是埋葬在心底深处的三个字。
终究是禁不住琢磨,到底是陌生的三个字。
她疑惑:“你不是说,这里的主人后来登基为帝了吗?可是历史上,似乎没有那个朝代是复姓北冥的。”
“你可,听说过多维世界?”
“啊?”子归没有听明白。
他恍惚,微笑,然后又解释到:“江山易主,朝代更迭,没有人亲眼所见,只不过是人们一笔一划留下来的一些字迹而已。到底是如何谁又知道呢?”
“哦。”子归对那些历史的事情没有多大兴趣,她现在最大的兴趣而是,他江北辰和这宅子是什么关系。
他看得出来她的想法,只是他没有多说,指着前面的秋千:“我推你?”
“我不喜欢坐秋千。”子归只是看着那架秋千。
不知道为什么,打小子归就不能坐那个东西,不是她不喜欢,而是每次她坐上去,心底便会升起一抹凉意,是那种可以将整颗心凉透的悲切之意。
他意外,朝她定眼看去。
片刻!
江北辰坐在秋千架上,看着子归,抿着薄唇微动:“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很遥远?”子归微笑:“想来也是,这样的宅院,怎么说也是古代,即便是清末距离现在也已经一百多年了。”
“那个时候,后宫争宠,权利熏心,手段肮脏。北冥在母胎时就被人下了寒毒。”
“寒毒?”子归若有所思:“就是发作起来,浑身特别的冷,脸上头发上好像是有一层冰霜一样?”
“……”江北辰差异:“你怎么知道。”
“额…不会真的被我说对了吧!!!”子归哭笑不得到:“金先生说过,寒毒入体,发作时痛苦难当,九死一生……”
“金先生?”
子归注意到,北辰脸上,眼眸内皆是认真。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不应该开玩笑的。
她尴尬:“那个,你当我…什么…瞎说的哈。金先生,武侠小说的泰山,在他的笔下有一位男主,就是身种寒毒…我,我看过,所以…所以…抱歉。”
江北辰注意到子归脸上的不自在,撇开眼:“小说?”
“……嗯。”
江北辰继续说道:“寒毒跟随北冥一生,那毒并非不能解,只是他从未相信过。所有人告诉他,唯有浴火重生的凤凰,而且还是凤凰的心头血,才可将他体内的寒毒清除。”
“放屁!”
“……”江北辰愕然看向子归,似乎这样的词,不因该从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口中说出来。
他觉得好笑,这样的子归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也是有趣的:“是,放屁!”
“别说那凤凰到底有没有,还说什么重生的凤凰,简直是扯蛋!”子归说着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双手托腮:“不过,在古代,凤凰大多指的都是贵女或者皇后之类的,至于浴火重生,则是,经历艰难之事后,脱胎换骨,重新面对生活……”
“所以,这个人便是,北冥的妻子。”江北辰深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她将自己的心头血,留给了北冥,还有他们唯一的孩子。”
“……”子归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可,可她看到他那温柔的眼眸中皆是伤痛。
这一刻。
她就这样心甘情愿的相信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并为其寻找着可以相信的理由:“我记得你说过,这里的主人是为亲王,后来为帝,那么他妻子自然也就是皇后,也就是凤凰。
世界这么大,无奇不有。
说不定在我们的身边就隐藏着什么,玄门宗学的。”
江北辰眼眸含笑,柔柔腻腻的眼神,能将她化掉,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在说服,并相信自己。
一瞬间,她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她自己也不曾注意到的伤痛:“嗯…只是…那个孩子没了娘,好可怜。有道是,有了后娘也就有了后爹。尤其是生活在那样复杂的环境中,不知道有没有命,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
话落,她的眼眸中竟然有湿意……
似乎落了下来。
“从哪里听来的歪道理。”江北辰拿出一方纯棉咖啡色的手帕递到子归面前。
他不敢再进一步,担心她会避开自己,反而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是歪理,本来就是。”
江北辰的话似乎更像是交代:“放心,北冥很爱这个孩子,他一生没有续弦,身边更没有其他女子。
他不舍得孩子委屈,更害怕会将他的妻子忘掉。
北冥江山,从他这一代开始,每一位皇帝都只有一个妻子,那便是皇后。
四百多年,历经26位帝王,直到,最后一位皇帝废了结发妻子,另娶她人,一夜之间天塌地陷,北冥江山至此完结。”
他继续说道:“北冥的妻子叫顾长安。她临终前,留字写到【北冥爱你,太苦!长安承受不起,来生,顾长安再也不要爱上北冥。】”
“…来生…”子归意外:“一个人真的有来生吗?
可是即便有,早已经是忘却前世,哪怕长相不变,可是一个没有前世记忆的人,又怎么能算是同一个人呢。
况且随着环境习惯的因素,所有的一切都会尽不相同的。
如此,就是活脱脱的两个人,什么来生不来生的,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