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在狼狈的脱离战场。
虽然是逃跑,但他并不感到羞耻,因为其他人也一样在逃,虽然平稳走着的他们并不像逃兵,但那是因为敌军没有追过来的关系。
刘远看见了之前聚集起军队的指挥官,他骑在马上位于队伍前方,失败并没有让他的腰板弯下,依旧气势恢宏、坚定,但他满脸的愁容和紧紧拧起的眉头是无法遮掩的。
大概是想到自己辜负了皇帝的信任,将领地拱手相让,感到羞耻了吧。
他们一直走到天色渐亮,指挥官回头观察了一下队伍的情况,下令就地休息半小时。
刘远松了口气,揉着小腿肚坐下来,冰凉的地面让他打了个寒颤,在坐下瞬间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酸痛更是让他唔的皱起眉头。
不过幸运的是,累归累,他身上奇迹一般并没有受到什么伤,有也是一点无伤大雅的小擦伤。就是浑身都是血腥味道十分可怖,不过刘远累得够呛暂时也不想管了。
在大家休息时,刘远注意到指挥官放飞了一只白鸽,应该是用来给上层传信的。刘远只希望尼禄能够重视这条讯息,派个几万援军过来,否则都不够从者打的。
集体休息了半小时左右,指挥官命令大家拔营,前往下一个城市进行补给。
但是当他们赶到就近的一个城市的时候却发现,城内硝烟四起,等他们赶去的时候,插在城墙上的国旗已经换了个图案。
在发觉到城市已经沦陷后,指挥官果断命令大家掉头,绕过这座城直接前往罗马首都。
所幸他们在离开时带走了不少干粮和水,一路坚持到罗马应该是没问题的。
唯一的问题是,这次旅途远比刘远想的要长,他们日夜赶路,足足一个月后才抵达了目的地。
这一路多亏了指挥官的出色大局观,他们幸运的避开了所有的战斗,但正因如此才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在这里。
这一路的遭遇令他们知道,这个国家已经全面陷入战火之中,那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所谓‘联合军’占据了不少罗马的城市,万一让他们成了气候,将罗马的势力分割开,那这个国家距离沦陷也就不远了。
不过令大家松口气的是,首都罗马依然健在,城内依旧繁华如初,一切都没有改变。
刘远他们这一支残兵败将,带着硝烟的味道,行走在罗马的街道上。
但是很快,便有人急吼吼的跑过来通知他们,赶紧在两边列队,不要挡在路中间。
指挥官理所当然的问了原因。
那人用像是看信息闭塞的乡巴佬一样的眼神斜了他一眼,说道:“因为今天是皇帝殿下凯旋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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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罗马帝国第五代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是位出了名的暴君。
他不仅杀死了母亲,还残害了几任妻子。
第一任妻子屋大维娅被他下令绑起来在一个极热的蒸汽浴室中切开血管后窒息而死,随后头颅还被割下。
第二任妻子是尼禄某个宠臣的妻子,波比娅萨宾娜。后来尼禄在一次脾气发作时踢了怀有身孕的波比娅,造成她的死亡。
第三任妻子也是他人之妻,为了得到她,尼禄甚至逼迫这位女士的丈夫自杀。
他在军事上的成就无法掩盖他那令人难以忍受的残暴和荒淫无度,正如同no gamelife中的男主‘空’所说
“暴政、恐怖统治、独裁者,真是不可思议。无论是什么朝代,暴君的最后,不知为何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被连士兵都算不上的身边的某个人暗杀而亡。”
尼禄也是一样,于壮年死于食物中毒。
后世的人都怀疑,他是死于有计划的毒杀这也是当然的,没人会喜欢让一个残暴又不在乎他人性命的暴君骑在自己头上,就如同把一把宝剑悬在头顶一样危险,早早取下来才是智者之举。
但是这毕竟是刘远那个世界的正史,跟型月世界的历史不一样。
在这里,尼禄克劳狄乌斯不仅是一位美丽迷人的女性,还是一位受到人民尊敬的明君。
虽然仍然有霸道和任性的一面,但正是这一点才令人信服和跟随,因为她是皇帝。
我们的尼禄殿下指挥的部队在和联合军的战斗中取得了胜利,成功夺回了几座周边城市,凯旋归来的尼禄理所当然的获得了罗马市民的欢迎和赞颂。
她走过的道路,有无尽的鲜花。
她每一次挥手,都能带来欢呼的海浪。
她背后的士兵骄傲而强大,宛如一支无敌之师,而尼禄就是带领他们的狮王。
但是权利和霸气集中的一体上,竟又拥有无比端丽、惹人遐想的美貌。
她的美,是超越东西方审美的美,恐怕就连天上的众神见了也会不禁赞叹。
她的身材丰硕,但并不丰满,小腿纤细,腰肢细腻,白臂如葱,跟呆毛王阿尔托莉雅如出一辙的盘发下是有点婴儿肥的可爱小脸,上面挂着的自信又骄傲的笑意令她的魅力更多了几分。
尼禄走过的街道两边,人们自发的洒下玫瑰花瓣,或许是罗马人的浪漫主义,或许是尼禄深得人心,即便没有人要求,他们还是自发的为他们的皇帝殿下献上鲜花与礼赞。
尼禄也没有冷漠以对,举起手高兴的笑着,对注视她,为她献上欢呼和掌声的人民挥动右手。
刘远和他身边的士兵们半跪在道路两边,作为军人,面对皇帝必须低着头以示尊敬。只有刘远一个非常大胆的半抬着头,肆无忌惮的欣赏着尼禄的美貌。
而就在这时,尼禄恰好调转视线,与他四目相对。
“咦?”
见到刘远与他人截然不同的眼神,尼禄不由惊异。
他的眼神中没有对她的敬畏,有的只是看艺术品般纯粹的欣赏。
风尘仆仆的脸上,清澈的目光耀耀生辉,宛如与路边的石子躺在一起的昂贵宝石,但些许灰尘无以掩盖他的品味。
尼禄心里忽然涌上来一丝冲动。
一向直来直去的她立马将这股冲动化作现实。
“你对,别看了,就是你。”尼禄忽然指着刘远,大跨步走到他身前,兴趣盎然的看着他。
面对刘远迷茫的表情,尼禄傲然一笑:“唔姆,你叫什么名字?”
“呃?.......刘远。我的名字叫刘远。”
“吼喔,还真是充满异国风情的姓名啊。如何,不来当余的近卫吗,刚好缺了一个位置余正苦恼着呢。”
“哎?!.......为什么是我?”
“还要有什么理由吗,硬要说的话就是眼缘啦眼缘。余看你很顺眼,就是这么简单!”尼禄霸气的挥手道,四周的军人纷纷对她投来‘果然如此’的目光,看来是早就习惯了这位皇帝殿下一时兴起的任性之举。
“如何,你的回答呢?”
“.......当然,乐意之至。”
“唔姆!”尼禄高兴的点头,“那么,跟上来吧。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余了。”
很久之后尼禄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字叫‘缘’有一个词叫做‘一见钟情’。
那一次相见,无疑是命运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