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镜子里的人把镜子外面的人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个初长成的石家三小姐,落落大方,气质高雅,长相丰满。淡紫淡绿的晚礼服配四懿刚好,不胖不瘦,不长不短。
如果不认识四懿的人,定然会认为美貌绝伦的女子是罗敷出世,貂蝉现身,西施降临人间。
四懿唯一害羞的是这晚礼服胸口开口较低,四懿突然想到阿姨给自己买的淡紫色的纱巾正好配这晚礼服,尽管四懿内心一点也不保守,但是毕竟传统想法也有。这纱巾也可以挡挡让人害羞的低领口。
“四懿,都准备好了吗?”楼下的梅正皓大声问道。
“导演,你们稍等一下,马上好嘞!”四懿快速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自己放衣服的衣柜,找到阿姨买的淡紫色的纱巾,又拿出妈妈送给自己的小坤包包套在手上。
然后在落地镜前前前后后照了一翻,又转身在镜子前丑美了一番,才下楼。下楼看到费舍尔先夫妇和梅正皓正在二楼的楼梯口在等着自己。
费舍尔先生穿上非常正式的黑色的燕尾服,白色衬衫黑色领结,外套灰色呢大衣,一顶黑色帽子。琳达太太也穿着浅蓝色大“v”字晚礼服,佩上谈紫色围巾,头戴套花的礼帽,一副贵太太着装。
梅正皓着一套浅咖啡色西服,蓝色领带,外套格子呢大衣。头发梳的是四六开,打过发油,看看年轻,英俊逼人,眼睛明亮澄澈。
三人一抬头,发现石四懿款款而来:只见一着淡紫淡绿的晚礼服,配上恰到好处的纱巾,小巧玲珑的坤包,瘦而健康的身材,如一个初长成的美少女。
“你是,是,是四懿!”梅正皓几乎不相信眼前的美女是石四懿,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四懿,连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嗯哼,是我!”四懿自信地嘴角上扬,眉毛一挑,轻轻松松地从愣着的看得呆萌的年轻的梅正皓身边挤过,来到琳达太太身边,然后挽着琳达太太的胳膊,笑笑地道,“走吧,琳达妈妈!”
梅正皓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石四懿,眼睁睁看着正面走来的四懿,然后自己不自觉地随着四懿的背影,几乎完全看呆了。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人世间的万物之灵,人有情感。二十四岁的梅正皓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也有七情六欲,此时的梅正皓完全进入了个人遥远的遐想。
直到费舍尔先生看到这个年轻人的痴迷的眼神,忽的神情。
虽不同国度。但是男女之间的感情看得分明,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正好离梅正皓不远,非常理解地轻轻拍了拍梅正皓的肩膀,没有说任何话。
梅正皓被轻轻的一拍,但是自个儿猛地惊醒了,也知道自己的失态,甚至有点不好意思来,又想要掩饰什么,正要开口说话。
费舍尔先生却抢话了,“嘿嘿,年轻人不要害臊,好好把握住机会。”
又看了一眼梅正皓窘得红红的脸,耸耸肩膀,双手一摊,继续说,“别不好意思,谁都这么走过来的!”
“费舍尔先生,人家还是个学生哩!”梅正皓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哈哈哈,你开动脑筋嘛,人家会长大的嘛,年轻人!是这样吗?”费舍尔先生开怀哈哈哈大笑道。
此时此刻,琳达太太和四懿已经走出了客厅的大门外。
楼梯间二人的对话是法语,在客厅里看电视节目的拍摄组成员听到哈哈哈大笑,都忍不住奇怪的盯着二人,不知道是什么引起了费舍尔先生的大笑。
费舍尔先生用手和客厅里看电视节目的拍摄组的人招呼了一下,然后回头对梅正皓说:“你和他们解释一下,我们去参加晚宴,只有受到邀请的人才可以参加,很抱歉!中国梅,0k?”
“0k,ok!”梅正皓应答着,“不好意思大家,委屈大家在这里呆一上了,只有受到议员邀请的才可以去他家!”
琳达太太和四懿站在草坪前说着话,如果不是琳达太太金黄的鬓发从花礼帽中露出,还真以为黑色头发的四懿和琳达太太是穿着晚礼服去参加一场时髦的鸡尾酒舞会呢。
“你们仨在这里等着!我去车库开车去了!”费舍尔先生大手一指车库的方向。
本来脸红到脖子的梅正皓此时经屋外的风一吹,冷静下来了,脸也不再发红。更重要的是梅正皓心里知道:四懿对身后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非常人开着一个蓝色的甲壳虫车从车库里出来了。“hello,三位请上车。”费舍尔先生从蓝色的甲壳虫车的驾驶室的窗口招手。
梅正皓为四懿和琳达太太打开了后排座位的车门。待二人进了车,又绅士般的为二人关上车门,然后自己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费舍尔先生对三人说:“咱们先去四懿学校附近的街区带上四懿的教练。我先电话联系一下吧!”
很快到了四懿班主任兼教练的本达内先生的家门前的街道。戴一顶毡帽,一身白色西装,外套黄色昵子大衣的本达内已站在那里等了。
梅正皓让出副驾室的位置,因为本达内先生的个子实在太大了,后面坐不下!
四懿坐在车里,一直看着窗外,很快到了议员先生的家。由马路拐进一条窄一点的上通道,就到了议员先生家的大门口,是绿色油漆或者涂料涂过的铁门。
里面的院坝极大,左边好似中国似的假山池沼,前面一点是白色的停车棚。停车棚前是一幢四层建筑,进大门右手空地前是厂房一般的房子。白色停车棚里停着三辆汽车,一辆白色越野路虎,一辆灰色越野大众,另一辆四懿不认识的白色轿车。
四懿后来才知道,那是议员先生一家锻练的练身房。有羽毛球馆,桌球室,其它健身器材不计其数。
费舍尔先生和众人正要下车,突然窜出几只德国牧羊犬在院坝里,大家都呆在车里不敢动弹。
“哈哈哈,稀客,贵客来啦!”披着一件羊皮大卦,嘴里叼着一支古巴雪茄的议员先生从红色大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