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他曾梦寐以求的，都近在咫尺了是不是？

扪心自问，明时越从未想过娶她。

甚至，还曾一直固执的以为，他喜欢的就是叶以薇，只是迫于奶奶的压力才娶了叶蓁。

他不止一次的想要离婚，想要摆脱她，尤其是在奶奶为他们的婚姻下了一道紧箍咒之后，这样的念头就更加强烈。

可……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面对着她的质问，明时越忽然就没法理直气壮的说出来了。

半晌，男人才冷着脸甩出一句，“我没想过离婚。”

“我问你爱不爱叶以薇！”

“……”

如果是在平时，在他们吵架的时候，他被她惹急了，没准真会承认。

就算不爱，为了气她，他肯定也会说爱。

但现在……

那个字在舌尖绕了好几圈，他都没能说出来。

偏偏叶蓁还半步不让，像是非要问出一个答案来似的，“爱吗？”

明时越烦躁不已，一把扯过被子，“睡觉！”

“你不是想要离婚吗？”叶蓁挑着唇，“现在机会都摆在你眼前了，只要你伸伸手就能抓住，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是想离婚，”明时越被她逼问的有些恼火，“但也得是由我提出来，而不是你。”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她给甩了一样。

而且，结婚是她提出来的，凭什么现在离婚也得听她的决定？

他才不会如她的意。

“那你提，”叶蓁也像是跟他杠上了一样，今天非得逼着他要一个答案，“明时越，你提出来，我答应你。”

到了现在，结果是谁甩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想守着这样一段婚姻折磨自己一辈子。

“我……”明时越语塞，喉咙里像是含了一块烫铁，疼的他说不出剩下的话。

她这一脸认真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好像只要他提出来，她就立马会答应一样，绝对不是戏弄他玩。

他却忽然退缩了。

“你说啊，”她语气逐渐压迫逼人，“只要你说出来，明天我们就去领离婚证，到时候你娶我嫁，我们各自安好。”

“你给我闭嘴！”男人胸口剧烈起伏，厉声呵斥了一句。

他一把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然后翻身而上，两人的姿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明时越，你干什么……唔……”叶蓁话未说完，就遽然瞪大了眼睛。

他亲吻的力道蛮横粗鲁，仿佛在泻火一样。

黑暗中，男人紧紧皱着眉头，修长双臂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问，“你嫁我娶，嗯？叶蓁，你他妈现在肚子里还怀着我的种，你还想嫁给谁？”

叶蓁不卑不亢，“那是离婚之后的事情，明少就不必多问了。”

“离婚，呵，”明时越冷笑声，学着她的语气说了一句，“下辈子吧！”

“……”

叶蓁听到他这话，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不爱，没有感情，互相厌恶，互相伤害，这婚姻有什么可坚持的？

为了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