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虽然已经离开了人群,刘锦源仍旧难以释怀,话也有些说不清楚了,甚至带着些哭腔,司鹏鹏一摊手,表示没办法了,拉着熊为尿遁去了,现在是女人间的私.密时间。
“女人就是麻烦,看看而已,又没啥损失,有人夸不好么?像咱俩,夸你肚子大,还是夸我头发少?”
“就是。”
“还好本王不喜欢女人。”
“就是,嗯?”
下了天桥,绿化带有几棵小树,小树紧挨着一堵简陋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围墙,两个男人站在一棵小树后面,对着这堵蓝色的围墙准备放水施肥。
熊为稍稍拉开了些距离,没想到司鹏鹏这家伙竟然不喜欢女人,他对自己这么好,还把他修真基础的手抄给了自己,不会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吧?
那边已经传来了水龙头开闸放水的嘘嘘声,熊为陡然想起了什么,提上裤子赶紧跑开了。
“你不嘘嘘吗?干嘛跑那么远?都是男人有啥不好意思的?”
“我突然想大号,刚才在那边湖区的时候该找个厕所的,就地排放不好吧,我进去找找有没有偏僻一点的地方。”
“那你有纸吗?”
熊为从两块板子的缝隙间钻了进去,听见司鹏鹏的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恶狗扑食。熊为裤子都已经脱了一半,才想起没了熊二不能站着尿尿,要是让人看到自己蹲着嘘嘘,一定会笑死人的。
“麻蛋,这都挖了几个月了吧,怎么还在挖?”
熊为在黑漆漆的湖区里艰难地走着,整个湖区不是大坑就是土堆,中午和晚上都喝了些啤酒,刚才还在酒吧里面喝了好几种酒,肚子的确有些胀,早就想嘘嘘一下了。在一个土堆后方,熊为脱了裤子,正要蹲下,又站起来,穿上了裤子。
“不行,这里太近了,修士耳朵都特灵敏,不知道司鹏鹏这家伙修为怎么样,姑且把他和蛮蛮放在一个水平吧,麻蛋,那得跑多远啊?撒个尿都这么麻烦。”
借着绕城高速匝道上偶尔照射过来的汽车灯光,熊为看到了湖心处有一些还算高大的树木,还有几根大大的圆柱子,上方又有车辆快速通过时的噪声,可以掩盖嘘嘘之声。地面似乎也比较平整,没有被挖开,便迈步朝着小岛慢慢走去,不过走得几步,便只能是爬过去了,这是在挖盘.古墓么?
天桥横跨在剑南大道上,连接锦城湖公园东西园区,可能是由于西边两个湖区正在翻修,线路上的问题吧,天桥上已经几个月没有开灯了,晚上基本上也没有行人从这个桥上过。
若是在工作日,此时的剑南大道上汽车应该是川流不息的,甚至可能会塞车,然而此时是周末,车少了些,速度却快了不少,设计时速80的主干道,即使此处已算城区,仍能跑到60以上。飞速而过的汽车,淹没了桥上的人声,若是要在桥上交谈的话,得大声喊叫才能听得清楚,呼啸而过的汽车还带着强劲的疾风,能将撑着的伞吹翻过去。
三名女子还有一条狗趴在栏杆上,晚风还有汽车疾驰而过时带起的风,吹起她们的长发,还有狗的毛发。看着眼前的繁华景象,不得不感叹凡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蛮蛮和秋妹子对这个世界了解多一些,尤其是秋妹子,这个贪吃的山神在人间独自溜达了好几年,还坐过飞机,虽然是在飞机外面,还被冻成了冰块。
刘锦源虽然也来到凡间一段时间了,却基本上没有出过门,也没有主动去了解过这个世界,对于尘世的印象还停留在皇帝姓朱的时代。
在两个仙女的安抚下,刘锦源也渐渐平息了下来,毕竟一天走下来,看到的事物与隐门已经没有多少共同点了,人们无论穿着,还是出行方式,甚至是食物都和隐门内完全不一样了。这已经不是当年自己出来游历之时,人们见了衣着华丽之人还要下跪,吃着粗茶淡饭,穿着补丁麻.衣,形容枯槁面黄肌瘦模样。
那日从撼天宗跟随司鹏鹏出来,虽然所见所闻已经让她万分吃惊了,不过毕竟是深夜,只是感叹于交通方式的改变,以及夜晚依旧灯火通明而已。后来司鹏鹏教会她用手机,也只是用来打电话问事情,也只是感叹通讯比宗门密语好用而已。
“锦源姐,你有手机啊,咋还这么落伍?”
“手机?不就是能打电话吗?”
“你只用来打电话?”
“对啊,问司鹏鹏啥时候回来给我做饭啊。”
蛮蛮拍了拍额头,老娘五千多岁了,接受新事物都比这些年轻妹子强。“你不玩抖音么?不玩微博么?不上知乎,不聊微信么?”
看着刘锦源一脸懵.逼的模样,蛮蛮连连摇头,“司鹏鹏那个蠢蛋平时都不和你交流么?没教你点啥么?”
“有啊,他给我带了几本书回来,说是非常简单,让我学一学,我还以为是他自己练的功法呢?就是有些看不懂。”
“司鹏鹏这么厉害?还有你看不懂的功法,你不是他师姐么?”
“是啊,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功法,是他上班用的什么语言,书名是《python基础教程》、《python简明教程》、《python从入门到精通》,还有一本《python核心编程》。他说很简单,让我先看《python简明教程》,半天就能学完,然后看《python基础教程》最多两三天就能上手。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笨了,我看了几天,连《python简明教程》这本书中的字都认不全。”
蛮蛮差点一口喷出来,幸好现在没喝水,不过也是笑得像个傻儿一样拍打着栏杆。哈士奇看着蛮蛮的模样,虽然不知道这个脑子缺根弦的家伙在笑什么,也跟着双爪趴在栏杆上,后足站立着,伸长了脖子,昂起头,翘.起尾巴,嗷呜嗷呜起来。
“源姐姐,笑死我了,你知道吗?熊为脑子里面也有几本这样的书。”
蛮蛮便将那日在熊为脑子里面的情形详细地说了一遍,重点讲述了熊为看到教材时的喜悦之情,翻开目录时的惊讶之情,将书扔到树上的愤怒之情。不一会儿,天桥上便充斥着女人们的欢声笑语,嗯,还有一条狗在嗷呜嗷呜。
“不过我觉得司鹏鹏做得也没错,源姐姐,如果你想在凡间呆下去,就得去找份工作,而他只会这个,所以也就只能教你这个。”
“工作?”
“对啊,就像司鹏鹏和熊为一样,去上班,上班才能赚钱,赚钱才能买好吃的,秋姐姐也可以去找个工作。”
“那你咋不去?”
“我是未成.年人啊,还是个小朋友呢,和你们去酒吧坐坐都只能喝饮料。”
“可你都5000多岁了啊。”
“不管,反正我现在就是一个小屁孩儿。”
司鹏鹏抖了抖脚,听到几个女人一会儿叽叽喳喳,一会儿嘻嘻哈哈,还有一条狗子嗷呜嗷呜,不禁打了个哆嗦,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女人果然和狗一样麻烦。
熊为这家伙拉.屎也拉得太久了吧,便秘蹲太久要长痔疮的,难道真的没带纸?还是去找熊为吧,离麻烦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