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的工夫，苍冥就已经看完了吴辽的五个回想，并且一直都在笑，完全就没有停过。这些回想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属于「曰常」系列的小故事，有四个是在开庆功宴或者其他类型的宴会，吴辽带着自己的手下一起一边愉快的吃着东西，一边闲扯着一些有的没的。

除了上集最后所说的对于「极端素食主义者」的极端没事找事，动不动就非要干预别人，并且从头到尾都在双标的行为的极度不满之外，还有关于经典的「豆腐脑到底该吃咸的还是甜的？」以及「某个作品里哪两个人才应该是CP，其他的CP都是邪道！」之类问题的探讨。

当然了，吴辽这边所探讨的内容，并不是说大家分为两个阵营，针尖对麦芒的死磕，而是针对那些非要分成两个阵营互相撕来撕去的那些人的吐槽。本来都是一些没有标准答案的事儿，一些人这么认为，另一些人又有另一种看法，两批人就好像是支持两支不同球队的球迷一样，各自在各自的圈子里进行活动不就好了么？为什么一定非要说服对方呢？有意义么？根本就说服不了的嘛！

『归根结底，人到底是有感情的生物嘛！』苍冥感慨道，『其实从原则上来说呢，撕来撕去闹着玩倒也没什么，但关键就是有些人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本来一个挺好玩的话题，被他们整的那么复杂，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弄的隔着屏幕都可以闻出火药味来！有意思么？到头来，两拨人闹的彼此都不开心，何必呢？有意义么？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也！跟那些和自己观点不同的人，有什么好扯蛋的？物以类聚，人按群分！还是呆在跟自己观点相同或者类似的人的圈子里，这样才比较自在嘛！』

『道理我都懂，但是您刚刚这一通操作，意义在那里？这样就能吴辽的SAN值突破到10点的上限以上了么？』许非凡问道，『还有，SAN值超过上限10点后真的可以觉醒替身么？虽然这很不科学，但是替身和替身使者这种事，本来就很魔法，所以这么一说，好像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没错，如果在一个魔法的世界观里感慨「这不科学」，这才是最大的不科学！

『我也不知道！』苍冥摇头道，『这种事情，我以前也没有尝试过！该怎么说好呢？这太玄幻了？这太魔法了？这太不科学了？还是应该说，这既不科学也不魔法？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不过，我这里有一个据说是外星进口，出口转内销的神物，你要不要试试看呐？』

只见苍冥拿出了一个单片眼镜，递向了许非凡……

不，应该说，那是一个长得跟单片眼镜差不多的设备才对！

『外星进口？你当是外星电子科技的么？说到外星电子，其实我更看好火星电子一些！不过，不管怎么样，在FC红白机都已经成为时代眼泪的时候，他们居然还在做这台游戏机上的游戏，且不说授权的问题，也不说作品的质量，就光说他们的这股子精神，也确实算得上是「用爱发电」，而且还是爱得很深沉的那种！』许非凡就这样吐槽加感慨了一番，『还有，都进口了，还怎么出口转内销，这都什么鬼啊！还有，您拿出来的这个东西又是什么鬼玩意儿啊？这难道是《龙珠》里面拉蒂兹戴的那个可以看到别人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神奇装备么？』

『对啊！』苍冥点头道，『你戴上去看看吧！你可以看看我的战斗力是多少！又或者是——看看现在吴辽的SAN值是多少，也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我这个是改良版的，除了可以看战斗力，还可以看SAN值哦！』

闹了半天，苍冥就是拿出来一个可以看SAN值的类似单片眼镜的装备而已！

『道理我都懂……』许非凡一边佩戴着那个东西，一边说道，『可问题是，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啊……』

啪……

『哎哟喂……』

『疼……疼……疼……』

在许非凡戴上那个东西，看向苍冥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镜片竟然瞬间爆炸了！还好当时许非凡刚刚好在眨眼，炸裂并没有伤及眼球，主要只是受到了惊讶，有些紧张，并且有些轻微的疼痛。

『抱歉，我的错！』苍冥连忙向许非凡道了歉，『不过没有关系，因为我可以用最经典的「初级治疗术」来治愈你的眼睛！虽然这并不科学，但是这很魔法！不要紧张，很快就会好的，很快就不疼了！』

正如苍冥所言，由于他施展了基础的治疗系魔法「初级治疗术」，许非凡眼皮上的伤很快就好了。

『除非战斗力爆表，不然这种东西不应该爆炸的啊！』说这话的人并不是苍冥，而是许非凡，『苍冥大帝，你下次能不能拿一个能承受你战斗力的装置？又或者说，你能不能拿一个只可以看到SAN值的单功能的装备呢？要那么多功能干什么啊！不要什么事情，什么东西都跟设计手机一个思路——也甭管功能有没有用，反正往里面塞就对了啊！有些东西，就只需要一个功能就够了，不要整那么多多余的东西啊！』

『下次一定！』苍冥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去！你当是糊弄UP主呢？每次都说下次一定，结果下次也不一定！』许非凡吐槽道，『说好的点赞呢？说好的投币呢？说好的素质三连呢？每次都下次一定，结果下次还是这么说！无耻啊！』

『嗯，知道了，下次一定！』苍冥点头回应过后，突然画风一转，话锋也跟着一转，说道：『不过，说到伤眼睛，就不得不说起「美瞳」还有「隐形眼镜」了！戴这两种东西呢，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为了好看，也就是为了外观！无论是「美瞳」也好，「隐形眼镜」也好，毕竟是直接接触眼球的东西，还是要特别注意的！要是不注意的话，保不准哪天就整出一个狗眼瞎了的悲剧结局！首先呢，劣质的「美瞳」和「隐形眼镜」肯定是不能戴的，谁戴谁作死！众所周知，虽然不作死就不一定会狗带，但是作死就一定会狗带！然后，无论是「美瞳」还是「隐形眼镜」，就算是正规的厂商胜场的，那也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戴的，一定要先去做检查，在确认了自己的情况适合佩戴之后，再听医嘱进行佩戴！毕竟，从概念上来说的话，「美瞳」和「隐形眼镜」这种东西，到底还是跟眼睛这么敏感的器官直接接触的，所以应该属于微型的理疗设备才对！当然了，你们那里的情况我确实是不知道，不过在我们凌云帝国，这两个东西就是被归类为微型理疗设备的，而且还是我亲自规定的哦！嘿嘿！还有最后一点，也是很关键的一点，那就是「美瞳」和「隐形眼镜」都不应该长期佩戴！就算是合格的产品，长期佩戴也是会出问题的！尤其是「美瞳」，这里面可是含有大量色素的，如果长期佩戴或者其他的一些原因导致这里面的色素溢出，直接接触了眼睛，那么轻则过敏、发炎，重则狗眼又瞎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刚要说个又字，不过情况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虽然苍冥说了这么多，但简单的概括起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无论是「美瞳」也好，「隐形眼镜」也好，一定要佩戴正规的产品，不能贪图便宜买A货，并且每天都不能佩戴太长的时间，以及在第一次佩戴之前应该去正规的眼科做检查，避免因为自己的眼睛或体质问题不适合佩戴，却要强行佩戴而造成的一些严重后果！

『呃……』听完苍冥的长篇大论，许非凡一脸懵逼的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无奈的说道：『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没什么用的知识又增加了？反正我又不戴那些玩意儿，姑且就当是闲聊的话题记下来吧！毕竟，就算是没用的知识，在掌握的足够多了以后，也是可以在某个情况之下，发挥不可思议的作用的嘛！』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对于你的这个观点，还是持反对意见的！』苍冥一本正经的说道，『世界上并没有绝对无用的东西，只有相对无用的东西，而知识也是一样的！通常来说，派上用处的地方比较少的知识，也被称之为「冷知识」！而「冷知识」最大的用处就在于——你可以拿来跟人炫耀，拿来装13啊！可是刚刚我说的这个东西呢，并不具备这个特性，所以我认为，这并不能算作「冷知识」，也不能算作「无用的知识」，而应该归类于「常识」才对！你怎么看？』

『这个……怎么呢……我突然感觉就不想看了啊……』许非凡突然一脸失落的回应道。

也对，毕竟许非凡现在并没有闲扯蛋的心思，现在当然还是吴辽的事情比较重要！

『来！来！来！』苍冥说着，又变出了一个跟刚才一样的类似单片眼镜的东西，将其递给了许非凡，『这是按照你刚刚的要求量身定做的，只能测试到游戏里面的SAN值的装置！这一次，「绝对」不会发生刚刚的那种事了，「绝对」可以直接看到吴辽当前的SAN值！也许你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理，那我就举个例子好了！我们都知道，如果在玩网游的时候开按键精灵之类的软件，在游戏里面进行机械性的操作，用来完成自动打怪升级之类的目的，只要游戏官方想查的话，肯定还是查得到的！但是，后来的手机游戏，那些物理层面上的外挂，游戏官方却很难去进行判定！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那就是物理的挂机外挂是「绝对」脱离的一个状态，而按键精灵那一类的软件，却还是跟游戏一样，都运行在电脑里的！』

刚刚的这段话里，苍冥每次说「绝对」两个字的时候，都有特意的读重音情况。这说明了「绝对」这两个字是有特别意义的，要不然苍冥也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进行强调了。

『都什么年代了，玩游戏还要整那些挂机软件？那完全就是网页游戏时代的产物吧？』许非凡一边回忆着，一边十分认真的说道：『当初，那个时代，那个网页游戏横行的时代，现在回想起来，那真的是一个被一堆粗制滥造，顶着各种各样不用的IP，忽悠着各种玩家的钱，一天开一个新区，甚至一天开N个新区，赚一把就跑的网页游戏所笼罩的坑爹的游戏时代啊！』

『虽然不是同一个IP，但却是同一个套路，一个套路可以用在数个、数十个，甚至数百个不同的游戏上面，这便是当时一堆劣质的网页游戏的坑爹本质！可偏偏就是因为IP，因为喜欢某个IP里的某个人物或者一些人物，玩家们还是会傻乎乎的冲着去送，冲着去白给！这可真是——怎么说呢？这可真是——爱的深沉啊！』许非凡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继续说道：『明明就没有什么游戏内容，却非要整一堆折腾人的战斗动画，过场动画，还都是重复、重复，再重复的！最后的结果就是不开挂没法玩，除了充值游戏之外还得买个外挂来挂机！而且，那些游戏里面的那些活动，还都是固定时间的！什么中午十一点到十二点打世界BOSS，然后十二点到十三点又是打公会BOSS，接着又是十三点到十四点打天梯排位战，十四点到十五点又打组队战，十五点到十六点又是什么限定限时BOSS之类的，然后十六点到十七点又来了第二次的世界BOSS，十七点到十八点又是第二次的公会BOSS，后面依次类推，第二次的天体排位、第二次的组队战、第二次的限定BOSS什么的，一直折腾到晚上九点钟才算完事儿！等于说，开挂还得从中午十一点开始，一直挂机挂到晚上九点，一共十个小时都要挂，要不然的话，就会错过某一个固定时段的活动！这都什么玩意儿？这哪里是人玩游戏？这完全就是外挂在玩游戏，如果不是开一天的外挂挂机的话，就会落后其他玩家好多进度，好好玩游戏的远比不上开挂挂游戏的，这完全就是外挂在玩人，也就是游戏在玩人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苍冥先前会突然提到自动挂机外挂什么的，但许非凡由苍冥的话为引子，回忆起了当初那个被坑爹的网页游戏所刷屏的时代。

难道说，想要玩一款良心的IP作品，就这么难么？

就当时而言，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就现在而言，答案则是不太确定的。

毕竟，无论是什么时代，都有靠着一些经典的动漫IP恰烂钱的游戏公司，也有用心做游戏的游戏公司，只是当初那个时代恰烂钱并且赚一笔钱就跑路的游戏公司实在太多了而已。

『虽然那时候多数的IP游戏都是恰烂钱的，甚至都未经授权，但不得不说，在那个时代，就算游戏方式是不得不开挂的那些游戏，还是大把人玩的津津有味，一天不玩就感觉浑身难受，不是么？』苍冥闭上了双眼，站直了身体，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摆出了一副「真相只有一个」的样子，十分自信的指向了许非凡，并说道：『而这其中，你就是其中之一啊！没错吧？』

『什么……』许非凡惊呆了，惊的下巴都差点脱臼了。

万万没想到，苍冥竟然一语中的，许非凡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刚刚说的都是那些网页游戏的坏话，怎么苍冥就能这么肯定，认为说出这番话的自己竟然也是那些「就算是恰烂钱，甚至未经授权的套路IP游戏，也一样可以玩的津津有味」的众多玩家中的一员呢？

『你的下一句话是——为什么你会知道？对么？就算不是，那也是差不多这个意思的话语吧？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你好了！』不等许非凡问话，苍冥就已经给出了答案，『责之深，爱之切，说的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吧！毕竟，谁还没有一个喜欢的作品，谁还没有一个喜欢的虚拟人物呢？想当初，大家都没有什么游戏可以玩的时候，有些品质很差的网游，别人也玩的津津有味，特别是某个同样是不开挂没法玩的游戏，玩家的数量一样是人山人海！为什么？因为游戏就那么多，玩家们没的选择！当然了，我这话可能说的有些不公平，毕竟那个年代，网络游戏才刚刚起步，以当时的技术力而言，有那样的品质其实已经算相当不错了！但是，一码归一码，游戏的画面、操作还有游戏性什么的，那是一码事，而游戏不开挂就几乎不能玩的话，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你也好歹整个游戏内挂啊？不是么？同样的道理，在网页游戏的时代，是一个快节奏的时代，IP游戏的火爆，归根结底也是因为玩家们想对自己在动漫里看到的那些自己喜欢的角色进行一个「延伸」，这种「延伸」必然的包括但不限于——购买角色的周边手办，购买原画集或者同人画集，以及最重要的一点——去游玩，去体验对应的IP游戏！』

『人呐，是一种非常矛盾的生物！有多矛盾呢？我想我不需要说太多，一切自在不言中！』苍冥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继续说道：『越是喜欢一个东西，就会对一个东西的要求越高。但是，当那个东西无法到达你的预期的时候，你还能怎么选择？那也就只能就将呗！毕竟，好歹是有了自己喜欢的IP的相关游戏，就算游戏一定要开挂机的外挂玩才能玩好，那也总比没得玩好吧？毕竟，没得选择嘛！有的玩总比没得玩好，还那么挑剔干什么？如果说，同一个IP的游戏，比如说《海贼王》这个IP的游戏，有好几家不同的游戏公司在做的话，那么玩家有了选择的权利之后，肯定会自己进行对比，选择最有游戏性的一个，又或者是人物还原的最好的一个，又或者是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自己就是喜欢的那一个游戏，进行游玩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苍冥突然向许非凡靠近，随后伸出右手，在许非凡的面前来了个缓慢的握拳动作，同时说道：『不过，肯定还是会有一些猛人，他们的选择会是——我全要的！』

没错，苍冥这就是在还原那个经典的「我全要」的表情包。

『没错！就是这样！』许非凡连连点头道，『如果没的选择，自然就只能这样了，只能凑合了，只能将就了！毕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嘛！这就是像以前的那种粗制滥造的「一次性掌上游戏机」，虽然那玩意儿从概念上来说都未必可以算是掌机，只是一些固定的图片根据玩家的操作发生「亮灯」和「灭灯」，以此来营造一种游戏的气氛，根本就毫无游戏性可言，甚至还不如只有两个按键的「通过按钮来产生气泡，把水中的几个圈圈全部套在尖柱子上面」的小盆友玩具，又或者是「通过晃动尺子的方向来控制里面的几个小钢珠到达不同的终点」的花式文具尺来的有意思。但是，那玩意儿真的是非常的便宜，对于一些不算富裕的小盆友来说，要么就玩这些不知道算不算是掌机的一次***机，要么就没得玩！那还能怎么样啊？毕竟，只要有的选择，哪怕结果选项都不怎么样，其实都是可以矮子里面选高个儿的啊！』

『哦？你是说传说中的——老虎牌游戏机么？』苍冥颇有兴致的说道，『我记得喷神James，也就是The Angry Video Game Nerd曾经评论过这个坑爹玩意儿！这玩意儿就像是蝗虫一样，一大堆一大堆的生产，同时也被一大堆一大堆的购买！毕竟，这东西确实便宜，这种时候，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游戏性？那算什么啊！要么呢，就没得玩，要么呢，就只能玩这个！如果是你的话，你怎么选择？你根本就没的选择，就算是选择了，那也是选择了个寂寞啊！你觉得呢？』

于是，许非凡和苍冥就这样，就着「老虎牌游戏机」，也就是「一次性掌上游戏机」展开了一番讨论。

在讨论完毕之后，许非凡和苍冥会继续讨论其他的问题呢，又或者是回归正题，进入跟吴辽有关的「正事」，又或者说是「主线」呢？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总而言之……

明天同一时间，答案即将为您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