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人哪能担那么多职务,我替我们家老五拒了。”萧寂紧接着姜穆的话回答,完全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
刘文颐深吸了口气,明明只是姜穆的提议,他都没有答应,萧家倒是机灵,咬住了就答,直接就把人选框定在了凌央和萧灭灭两个人身上,“这个职务,暂时维持现状,等萧灭灭到了本部再议。”
总指挥的助理很识时务地赶紧接上了刘文颐的话尾,“下一个议题是重落封印的相关进程。”
刘文颐点了点头,“各位或许也都知道,八六一之前调出本部,就是冲着封印去的,我想大家对继续让他们主理这件事情都没有意见吧。”
这不是问句,在座的也都能听得出来。
凌央城府不够深,想不透为什么刘文颐既然不愿意给她复职,又为什么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她的队伍。这人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是在示好,还是在牵制。
她同时也不够天真,不会认为重落封印只能由他们完成,基地特殊小队有十八个,没有谁是无法替代的。
“或许可以由多个队伍合作完成。”正昂又开始了积极发言,他这新官上任的火还挺持续的,“大家各尽所能,把搜集到的消息公开统筹,通力合作也好,当成竞争也行,总之比只在一支队伍上寄希望要科学得多。”
凌央算是看明白了,也确实没料到对方是这种套路,原来正昂他是个死心眼啊!
简单来说,正昂就是学校里不顾你花式求情,死活都要把你没写作业的事情报告老师的课代表。他不是喜欢跟凌央杠,也不是喜欢强调自己的地位,他就是傻,真真实实的大二愣,跟朱威一脸的伪善相比,瞬间都可爱了不少。
凌央举起手来,假装她发言之前会寻求允许。
刘文颐无奈地点了点头,示意她有话请讲。
“例会不是议会,这里不是一个讲究公平公正公开的地方,我们之所以开会,就是为了把基地想做的事情讨论出个方向来,使它能够有效率地实行成功,对吧?”凌央看向正昂,这话本来就是说给他听的,弄清楚这人只是有原则得过分,并不是目中无人之后,凌央也不觉得他多碍眼了。
正昂想回答的,被他身边的唐阴阻止了,让他继续听。
“嗯,所以请这位指挥放弃凡事都要讲平等的需求好吗?现下唯一重要的,是效率。”凌央看了看在座的所有人,“我现在报告一下有关封印的探索进程,大家听完有什么要补充的订正的欢迎指教。”
她说完,转向蒋迫,示意他来讲,不过又自己加了一句,“至于这件事由谁来办,自然还是由我们来办,八六一不可能给任何人搭台子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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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大庆兴致勃勃地摆弄石头去了,则回去酒店睡觉,剩下陆霄和祁成,无所事事。
祁成帮陆霄的耳机做了改良,确保他这一副设备不被任何黑线接入,但是基地内部的线路就没办法防备了,这耳机本来就是个接收通知的东西,不跟基地内线联通就失去意义了。
花了两个小时完事以后,时间还早,蒋迫和凌央开例会一般都要两三个小时,估计得下午三点才会出来,陆霄跟祁成无所事事,只能在基地里闲逛。
祁成是个技术员,平时没有工作在手,也不会有那个积极性去做训练,而陆霄作为狙击手,分部的狙击馆还没建好,自然也是没有去处。
“你想去看表演吗?”陆霄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他倒是想去,就是一个人去有点丢脸。
“ko的表演吗?”祁成本身对小鲜肉是没有兴趣的,不过倒也不反感,“你想去的话我没意见。”
“谁说我想去了,不是没事可做嘛。”陆霄说是这么说,手里已经在手机上翻找当初那张宣传海报了。
“表演的话是在前面那个时代广场,两点开始的,现在估计已经挤满人了。”祁成早上看过通知了,“后续的记者发布会是三点半,你是想看表演,还是想看记者会?”
“当然是唉?分部也有那个了?”陆霄和祁成转出技术部的走道,看到对面墙有一副超大的幕布,上面大部分是空的,只有左上角帖了几张照片。
“啊,对啊,刚弄的吧。”祁成抿抿嘴,用他远视的双眸扫了一眼,“更新得很快嘛。”
那是一块牺牲队员的怀念榜,本部每个分区都有这块幕墙,估计分部也打算沿袭这个传统。
基地分部的底层后方划作了三个大区,后勤部占了最大的一块,余下的分给了战斗员和技术员,这后面两者只把底层当作活动区和简易装备的补给处,其余功能的应用都在楼上。
分部也不像本部一样,身后有个北郊丛林需要守着,并没有防御轮值的任务,这下午茶时间倒显得挺安静的。
战斗员区走出来一个人,身影晃晃悠悠的,步伐不太稳当。
“金浅荨噢。”祁成认出来对方,她的样子憔悴了不少,整个人较昨日好像缩小了一圈,披散的金发乱糟糟的,完全没有平日里精心打理过的影子。
“啊没错,快走快走。”陆霄拉过祁成就要闪人。
“你就没点同情心吗?”祁成反手拦住陆霄。
“没有。”陆霄理直气壮地回答,又偏头看向那头的金浅荨,对方正看着布墙发愣,不曾注意到这边的响动。
“呐,人家现在很伤心,你只要肯过去安慰两句,对她来说可是莫大的鼓励。”祁成拍拍陆霄的手臂,示意他发发慈悲过去赐两句话安抚一下失去队友的金浅荨。
“那你去吧,我等你。”陆霄摆了个您请的手势。
“她又不喜欢我,我去干嘛?”祁成推了推陆霄,“培养一下人味儿,少废话,我到广场那边看看。”
陆霄哼一声,看着祁成抢先一步跟金浅荨打了招呼引起她的注意,然后丢下自己就走了。
他只能在人家小姑娘红着眼睛的注视之下,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上前去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