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很识趣的没有去询问殷天长,青鸟号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他已经知道,秘密知道越多,会越危险。
尤其秦石发现,殷天长似乎有意诱导他去探索青鸟号上的秘密,所以他更是警惕。他可不想与皇室产生更多的纠缠。
这倒是让殷天长遗憾不已。他可不止是想拉拢秦石,更是想秦石当他的女婿。他已经与费加罗有过书信往来,对方并不反对,只是费加罗相对开明,表示无意干涉秦石的婚配问题,这个问题,最终还是由秦石自己处理更为妥当。
如果秦石知道费加罗与殷天长有过这么一番交流,心中对这个便宜老师的感激肯定会更多。
“您就是林将军?”
秦石看到双鬓微微斑白,背部微驼的林劲松,赶紧走过去行礼。行的是普通礼节,毕竟他不是殷唐臣属,能够在这时候救援殷唐败军,愿意给林劲松行礼已经算不错了。
“领主阁下。”
林劲松仅存的眼睛也在打量着秦石。尽管他心中对秦石颇有怨念,但看到秦石,却不得不承认,这小家伙长得还挺精神。可他心里却在嘀咕:“长得跟陛下不大像啊……”
“时间紧急,多有怠慢。”秦石对着林劲松抱歉一声:“我们必须要在天黑之前将青鸟号上的人员和物资转移掉,剩下的一切,需要全部毁去!这是来自朝歌的意思。”
秦石无奈地苦笑起来。青鸟号虽然受到巨大的创伤。但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一艘庞然的星舰,建造不易,就这么炸毁,着实可惜。
尤其对青鸟号上的将士来说,这更是难以接受的事。
“劳烦林将军帮忙向将士们解说一二,青鸟号不能落在巴比伦人手中。”秦石最后说道。
“他们之前已经知道了。”
接到殷天长消息的,可不止秦石一个。林劲松自然知道朝歌的安排。青鸟号在降落之前,他便将消息宣布,尽管有不少将士抵触,可所有人都清楚,青鸟号根本保不住。五个核心熔炉,两个在战争时遭到毁坏,还有一个在逃命的途中损耗过大自爆掉,只有两个在超负荷工作,相信运行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熄火,根本无力朝星河逃走。
那么毁掉青鸟号,就成了势在必行的事。不然也是为巴比伦人多一笔战功罢了。
“那就好。”秦石如释重负。
秦石大手一挥动,早已准备在一旁的高山矮人抬着担架迅速上舰,转移伤员。
高山矮人从没见过如此庞然的舰只。奥洛就站在秦石身后,看着眼前这艘比他在黑鹰峡谷建造的王城还要宏伟的舰只,他深刻认识到了高山人与殷唐人族的差距。
更让奥洛更加恐惧的是,神迹一般的战舰,竟然在战争中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甚至在几个小时之后,这艘神迹般的存在,就要被炸毁。
无法逾越的文明差距,让奥洛一颗心忍不住颤栗。他心中更是庆幸,还好秦石是宽容的,他的选择更是明智。如果高山人选择与秦石死磕,最终必然会遭到来自更上层文明力量的彻底碾压。几千万族人,或许到最后都会被屠戮干净。
林劲松也注意到了奥洛的存在,但更令林劲松感到震惊的是,秦石身边竟然有一个女精灵。
近在咫尺,林劲松却悚然发现,他无法感知得到这个女精灵身上的原力波动!他可是十九级的圣域!这意味着,这个女精灵,很可能是个传奇强者!
殷唐豪门世家,豢养精灵的家族比比皆是,但找遍整个殷唐,哪怕皇室在内,都不可能找得出一个为他们服务的精灵传奇。
“这个秦石……究竟是什么来头?!”
想到这里,林劲松心中对秦石最后的一点傲慢也消失无踪。
“难道他真的陛下的私生子不成?”
林劲松心中暗想着。殷皇图年轻时候,可是朝歌出了名的浪荡子,拈花惹草之事可没少做,甚至曾一度化名进入了神圣盟国,勾搭了一个守寡的公爵夫人,惹出了好几起极其轰动的桃花事件。让神圣盟国的大议会上下感到脸上无光,险些就对殷唐挑起战端。
不过殷皇图虽然荒唐,却没有传出有私生子的传闻,这倒是让不少好事者大为失望。
“梅瑞,麻烦你给重伤者施加一个集体治疗术。”
秦石转头对梅瑞说道。
梅瑞进入了二十二级之后,终于觉醒了一项属于高阶德鲁伊的技能:大治疗术。一个治疗术释放出来,可以覆盖百米以内的伤者,可以为伤者迅速起到救治作用。轻伤者,甚至能够加快一倍以上的恢复速度。
然而青鸟号上的伤者众多,轻伤者是不可能享受得到梅瑞这样的待遇的了。
大治疗术虽然厉害,可梅瑞每使用一次,也需要三天时间才能重新使用,而使用一次之后,梅瑞的力量将会短暂地跌回到二十一级。
如果没有月神皇冠在身,可以让梅瑞恢复的时间加快,梅瑞是不可能会为这些人族战士施展她的大治疗术的。
“权当是练手了……”
梅瑞给秦石翻了一个白眼,两手轻轻一搓,一团乳白色的光华开始在她手中凝聚,光华越来越大。
给这个领主打工,好处还没拿到多少,但是拼命苦累的事情却一样没少。梅瑞暗暗感慨着。
“秦领主,这东西给您。”听到秦石让女精灵为属下疗伤,林劲松对秦石的好感不由多了一分,尤其是察觉到梅瑞释放出来的力量气息之后,他更是发现梅瑞可是一个没有任何水分的资深传奇,心中的感动更深。他可是知道,想让一个资深传奇帮忙,不付出足够的代价,那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犹豫了片刻,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矩阵盒,两手郑重地递给了秦石:“这是我们平远舰队拼死保带出来的东西,按照朝廷的旨意,现在将移交给您保管。”
“哈?”
秦石迟疑了一下,没有马上去接,而是郁闷地说道:“……谁跟您说的?我可没听谁说过这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