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哪有什么贵客呀?”暮辰宾装着糊涂赔笑道。
“是吗?难道是我听错了?”狂牛故意说道。
“二哥的消息肯定错了,这华夏城要是有贵客那也是大哥的贵客,我这门庭冷落,除了你能来看望我这不受人待见的小公子,还有谁会记得我?”暮辰宾自损道。
狂牛呵呵一笑,精明的眸子看着他道:“三弟怎能如此说自己呢!如今我们三兄弟坐拥天下,无人敢惹,大家敬你如敬佛。”
“那是敬大哥和你!我不想成为那尊佛。”暮辰宾道。
狂牛脸上依旧带笑,却没有再说话。
这时大殿外听到玉露灵和家法叽叽喳喳的声音。
只听!
“家法,刚刚那个游戏太无趣了,一会让艾宾哥哥带我们去玩点新鲜的。”玉露灵笑嘻嘻道。
“你就想着玩,现在没人管你了是吧?”家法打趣道。
“那当然,大鱼姐姐不在身边,我这不就是等于如鱼得水了嘛。哈哈哈哈!”
“圣尊要是知道了,又该罚你跪祠堂了。”家法道。
“怕什么,哪次我真正跪过呀?都是跪着跪着,就不用跪了。”
“站住!”门外守卫的声音。
“放肆,连这位小姐的路都敢拦。”家法道。
“对不起,副族在里面处理公事,任何人不得打扰。”守卫道。
“处理公事?平时处理公事不照样让我进么?今天怎么不行?”玉露灵疑惑道。
“让她进来!”殿内传出暮辰宾的声音。
守卫马上开路,低头行礼!
玉露灵这才露着笑脸,领着家法大摇大摆的进了殿。
“艾宾哥哥!”玉露灵也不管里面有些什么人,小女孩天真浪漫般跑到暮辰宾的身边。
下一秒她整个神情僵住!
“狂……狂牛?”玉露灵惊道。
“怎么?见到鬼了?”狂牛语气不温不火道。
“见到一个讨厌鬼!”玉露灵的脸色立即转变,坐在暮辰宾的身边,挽着他的手求道,“艾宾哥哥,把他赶出去吧?”
狂牛看着她与暮辰宾做着如此亲密的动作,气得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了,这丫头,亏他对她掏心挖肺,朝心暮想的,可她从来没有这么主动的靠近过他。
而且她开口就是要赶走他。
他这是有多令她讨厌啊!
不过这种气愤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收拢心绪,十指交叉抵着下颚,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向她时,眸光平静,但语气却是凌厉的很:“很嚣张啊?都找到靠山了。”
狂牛是什么人,她玉露灵还是了解的,之前就吃过他的亏上过他的当,差点连清白之身都没有了。
他这简单的几个字无意之中在提醒她涿鹿城的那些事。
在神农城,她之所以不怕他,那是因为在自己的地盘。
可这里是华夏城……
玉露灵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躲到暮辰宾的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就像一个无助的人找到了唯一能救她命的稻草似的,探着头道:“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狂牛看她这神情,似乎是怕自己。
该死!
他真是恨呐,他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男人,外面多少女人喜欢啊,而她不但不动情,反而怕他呢?
“你不去寻你那亲爱的弟弟,跑这里做什么?”狂牛侧头问着他。
“我来这里就是寻弟弟的。对了,我弟弟在哪?你快点交出我弟弟。”玉露灵用着要求的语气对他说道。
她之所以各个城池满地跑,就是为了寻弟弟,她做了那么多努力,也做了那么多牺牲,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没什么耐心了。明明知道是狂牛把弟弟藏起来了,可她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真恨不得杀了他!
“你不是已经有线索了吗?还问我干嘛?”狂牛漫不经心道。
“但是华夏城里并没有弟弟。”玉露灵语气变得尖锐起来,情绪稍稍有些小波动。
“是你自己找不到,关我何事?”狂牛丝毫不为所动,反摆出一副玩世不羁的神态气着玉露灵。
“狂牛,从头到尾就是你抓着弟弟不放,沼泽牢房,是你抓走了他,你为什么不肯把他还给我?”玉露灵的情绪又加重了一层,她指着狂牛怨道,眼里浮动丝丝泪光。
暮辰宾看得出来玉露灵是真急了,他赶紧站出来说话:“二哥,这痴情可否得罪过你?”
“肯定得罪了,而且还得罪得不轻!”狂牛翘着二郎腿,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不知他何处得罪了二哥您?”
“他简直该死!”狂牛深长的答道。
“你才该死!”玉露灵的情绪轰然炸了出来,骂道,“他与你无冤无仇,何来得罪?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所以你才抓他报复我。可是,你报复我可以,请不要去伤害我的弟弟。”
狂牛抿着嘴一脸愚弄的笑意,双手掌响亮的拍了几下,道:“很好很好,全都被你说中了,玉露灵,你果然聪明绝顶啊。”
玉露灵气得要吐血了,他要么凶恶的跟老虎似的,要么嘴里就没一句正经的话。他简直就是个没心肝的人,她都急得跳脚了,他还能这么这么……
她都不知道用什么词去形容他了!
她能想到的就是:可恶至极!
暮辰宾轻轻拍了拍玉露灵的细肩,安慰着她,接话道:“二哥,不要扯别的,就说他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
“他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比如他让我很不舒服。我看见他,心就疼,眼也疼,嗓子也疼,总之……”
“总之全身都疼是吧?”玉露灵立马打断他,“既是这样,你更应放了他,看不见,就不会疼了。”
“不可能的,我这人是睚眦必报的,他让我不痛快一分,我便要让他痛苦十分。”狂牛仍是那副神态说道。
家法是个直性子,她早就忍不住要开骂了:“狂牛,你不是很无耻,你是无耻到不知道让人说你什么好。我今个就把话挑明,你要不把痴情交出来,我就宰了你。”
“就凭你?”狂牛轻视道,他根本没把家法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