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氵良辰急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连连喊冤。
“大王明察秋毫,万不可听信那泼皮一面之辞。”
他恨恨地将头杵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
“那婆娘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便胁迫小人做那采阳补阴之事。”
他突然将矛头直指老板的老婆。
“若是被她吸了去,小人这辈子怕是就废了,可她纠缠不放,小的费尽全力却不敌,所幸老板去而复返,小的便被这婆娘当作丧家犬扔了出去。”
“奈何这婆娘紧咬不放,小的无奈之下只能试图逃跑。”
老板的老婆满脸难以置信,气得牙齿都要咬碎,可刀在脖子上,她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叶氵良辰毫不嘴下留情,将她描述成了世上最贱的标子。
“奈何这赵昊对那婆娘心有神往,时常对着那婆娘的画像发泄欲望,早已被勾了魂去。”
很快,他又将祸水再次引回赵昊身上,揭露了他不堪入目的卑劣行为。
“小的有眼无珠,信了这厮,结果被那婆娘半路截杀,差点羊入虎口。”
叶氵良辰几乎哭出来,一副娘炮做派,可这才是他的绝杀。
“无奈之下,小人只能……只能挥刀自宫以求自保。”
正说着,他就已经站起伸手将自己的秘密完全暴露于众,最重要的地方空荡荡的。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再一次扑通跪在地上,紧紧地捂着那里止不住流眼泪。
这是绝杀,毫不犹豫地彻底拉着敌人自爆的绝杀。
以己之丑示人,将自己贬得不如癞皮狗,这是活命的最强之道。
声泪俱下的揭露,让在场所有人都动容。
就连老板都气得怒目圆睁,看着自己的老婆,就像看着一块砧板上的肉。
在绝境中,似乎已经没有希望了。
可是赵昊却硬生生将局势扳回。
他有最好的证据,证明叶氵良辰在说谎。
只见他就像死心了一般,无力地跪在地上,无力地开口:“大王,奴才可以证明他在血口喷人,可是需要先直起身子。”
他始终匍匐,无力到了极点,与自嗨到极点突然站起自爆的叶氵良辰形成了鲜明对比。
叶氵良辰这才发现问题,惊出一身冷汗,不过他又立刻镇定下来。
这个故事,捏造得半真半假,天衣无缝,不可能有纰漏。
土匪头子也很有兴趣,赵昊到底能拿出怎样的铁证。
“可以,我允许你直起腰杆。”
得到了允许,赵昊直立地跪在地上,解开了腰带。
“这么可能,他………她是个女人。”
即使气氛再压抑,可还是有人忍不住发出了惊叹,而且还不少。
这……
叶氵良辰面色惊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果真吓得屎尿齐流。
他不敢乱动去看,脑海中却始终难以将赵昊和女人联系起来。
就连土匪头子都动容。
这实在太可怕了,却无疑是最铁的铁证。
赵昊管都不管自己的丑态,直接重新匍匐在地上。
老板看着自己老婆的目光又重新变得温和,可看着叶氵良辰的眼神却几乎能杀人。
叶氵良辰有口难言。
败了,彻底败了,一切都完了,他甚至起到了反作用。
偷鸡不成蚀把米,实乃人间一大错。
“你可还有话说,若是没有,那我可就要将你剥皮抽骨了。”
土匪头子看好戏似地开口,巴不得叶氵良辰再来个神反转。
可惜,叶氵良辰被绝杀过后,心态已经变了。
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他开始追求破坏。
就是死,也要拉上别人垫背。
“司波傲天,福二康,程贝炫,李企业,陆悬,徐瘸,这几人都是当世大丈夫,不在我之下。”
话一出口,人群剧变,几个人被孤立而出。
“叶氵良辰,你血口喷人。”
几人异口同声,对叶氵良辰吐唾沫,可后者已经心死,只是匍匐在地,不言不语。
这几人竟然如此大不敬,土匪头子心生不悦,手一招就招来一群小弟。
“去,把他们手脚砍断,挂在旗子上。”
小弟们冲了过去,几人仓促中与之砍杀在一起,不一会儿便被拆成了散件,挂在旗子上。
此招一出,所有人都吓破了胆,可土匪头子还没有停下。
他将刀又抖了抖,对老板的老婆说道:“还有谁?”
人人自危,老板的老婆却实在没有听清,只能随便说了个名字。
那人一听,立马矢口否认,然后爆出了一个真正的大丈夫。
这位大丈夫也想抵赖,却被更多的人指认,已是逃不开。
口子一开,背叛的洪流就再也堵不住。
很快,所有的大丈夫就联合在一起,与其他人砍杀起来。
甚至有大丈夫想要混水摸鱼,暗度陈仓,却被几刀砍杀成散件,被随意践踏。
终于,所有的大丈夫都被扔在人群前,好在脸都还认得清。
土匪头子意犹未尽,砸吧着嘴开口道:“不错,确实是这些人,不愧是大丈夫,有两把刷子。”
“来人,把他们挂在旗子上。”
散件串在一起,迎风飘摇,带走了尊严和青春,还有未来。
这些剩余的随从们,已走投无路。
土匪头子放下刀,豪爽地笑了起来,在夕阳下犹如张开獠牙的毒蛇。
“跟我混,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土匪头子哈哈大笑,搓着手一阵弄虚作假。
“不错,这四个没用的家伙,就让你们砍杀了去,就当作入伙的添头。”
老板和老板的老婆,加上一双儿女,这四人,被当作货物般抛弃。
这是绝杀,断去这些随从们所有后路的绝杀。
四人惶恐,吓得涕泪横流,双股战战不能直立。
他们是逃不掉的,这里起码有四百多人,他们可做不到以一敌百。
随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逐渐变得凶狠。
“杀!”
一声突如其来的杀,将惨剧开场。
这里多了四个旗子,也多了一群畜牲。
可有一人始终没有动,就站在那里,冷眼看尽此地不平。
土匪头子在小弟们的拥戴下,笑着对那年轻人不断点头。
他就像在欣赏一只母猪。
“不错,年轻人,你的骨气让我佩服。”
“可是,在你死之后,你的骨气就会一文不值。”
他突然变得冷峻阴森,拿着鬼头大刀狞笑起来。
“杀了他!”
大刀挥下,一百多人向着年轻人围攻而去。
阿渡微抬眼睑,看着这些畜牲,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按住了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