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爷有些迟疑,他一脸征询的表情看了看冯波波:“这?冯公子,你看……”
冯波波随手一甩,便展开手里的扇子,缓慢摇了几下,柔媚的笑着对高蓝道:“刚刚,这位姑娘可是已经说的很清楚吧,之前给的金子,那可只是作为烧毁纱幔补偿的!她可并没有说那些是过路的费用啊。”
高蓝听闻,却并不意外这个回答,顿时冷笑了一声,心中感慨道: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就放我们走……
花重一怔,随即阴沉着脸看去那冯波波,她厉声质问:“你是什么意思?还要金子?是需要多少才肯带我们过去?!”
冯波波眉眼带笑,手摇折扇,却沉默不语。
高蓝抿嘴一笑,蹭到花重身边,俯身贴着她耳边,阴测测道:“刚刚劫完财,这会会子他估计惦记你的美色了……七公主,你可得小心咯。”
冯波波见高蓝跟她如此亲近,顿时脸色变得阴沉不悦。
花重听闻,不敢相信的看着高蓝:“啊?!”
高蓝坏坏笑着对她一眨眼,以示肯定。
花重细眉一横,即刻骄横道:“冯公子,你倒是说话啊,到底需要多少金子?!”
“多少金子?!”冯波波阴柔一笑,随即淡声叹道,“多少金子,怕是也买不来姑娘一笑啊。”他将手里的折扇一合,探问,“在下敢问,姑娘的一笑值多少呢?”
高蓝悠悠笑着:这冯波波话语如此撩人,还真是个会玩的角色!这个市面上还真不多了呢!
于是趁机反问道:“那冯公子,觉得这位美丽姑娘的一笑值多少呢?”
冯波波双目直直盯着花重,语气缱绻:“我觉得,姑娘的笑,无价!”
呵呵!
高蓝愈发往里揣了揣手,撩起眼皮像个小痞子一般,斜眼看着他,片刻拖着声懒散道:“那你是准备怎么地嘛!是要我们的花重姑娘给你笑一个?还是几个,才够过路费吗?”
“还几个?!”花重一听,顿时怒目看着高蓝,恶狠狠甩出来几个字,“一个都没有!”
高蓝皮笑肉不笑回应。
冯波波低头清笑了一声,随即抬起头看着花重一本正经道:“笑嘛……自然是发自内心,会心的笑容才是最珍贵!我想请姑娘喝杯酒,姑娘可否应了?”
酒?!
虽然知道你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我的意在酒啊!
高蓝一听,顿时感觉这肚子也的确饿了,于是忙应承道:“喝酒好啊,走走走,是早该坐下来大家一起喝杯酒了,光站在这里干唠,也绝逼唠不出什么会心一笑的东西。”
随即对旁边的花重挤眉弄眼,又是揉肚子乞求的一阵操作猛如虎。
花重耐不住美色哀求,无奈对她鄙夷一眼,小声厌恶道:“你呀!就知道吃!”
须臾,看着冯波波爽朗道:“好,那既然美人公子想喝酒了,咱们就去喝酒!”
冯波波一听,十分欣喜,连忙做了个“请”的姿势:“这边随我来!”
众人随着冯波波来到冯宅内院,院子不大,但风雅十分,寂静十分,似乎与外面村落的质朴有些格格不入。
里面竹林,荷塘,花树,就见角落里不起眼的花草,一看都是用心设计,安放的相得益彰。整合起来,像是一副浓淡相宜的风景画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高蓝一路风尘仆仆,许久没见过如此精致的院落,便拔不出眼的多加打量了一番。
走了几步,便问到了佳肴美酒的味道。
高蓝正要找寻,只见庭院当中临着池塘的亭台里,此刻正满满摆了一桌子酒席。
众人一瞧,皆一阵意外。
高蓝心中了然:这个冯波波,早就备好了一桌子酒席,就等着我们来吃了,还真是好谋划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用用心良苦,四个字来总结他。
想完,高蓝意味深长悠悠叹道:“看来,冯公子对我们赴这顿酒的事,那可是势在必得啊。”
“势在必得,可是将在下说的有些阴险狡诈了,”冯波波一脸温和道:“在下只是有备无患而已!只是怕冷落了几位客人!”说完,对众人一展手示意,“几位快快请坐吧。”
待都落了坐,见徐福还立在自己身后,花重道:“你也坐!”
“是。”徐福这才落下。
冯波波看着花重,略带羞涩的笑容,温吞道:“之前酒楼,一见姑娘,入了眼便倾了心……冯某怕直接邀请姑娘喝酒,会不妥,便用了这么一个笨拙的法子,还望姑娘莫要怪罪在下的曲折婉转。”
“好一个笨拙的法子!”高蓝径直夹了块肉入口,言辞夹了一丝戏谑的口气。
冯波波挑眉一笑,举起酒杯:“在下先自罚一杯!”说完,一口喝下。
“折腾了这么多,原来你是看上了我家姑姑了?!”秀儿撇着嘴脱口而出。
冯波波倒是敞亮的很,并不回避,咧着嘴大大方方道:
“是!在下难得遇到一见倾心的姑娘,所以,情之所至,略有唐突与直接,还望姑娘理解在下的这份情不自禁……”不知是刚刚的一杯酒上了头,还是说的话让他羞涩,此时的冯波波双颊泛起红晕,像花园角落里的那朵粉芍药一般。
或许,是这份真性情,高蓝倒是觉得此时的冯波波比之前可爱了许多。
只见那冯波波眉眼一垂,接着说:“不过,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明说,对方又如何知晓自己的心意呢!”
“嗯,说的在理!”高蓝说完,喝了一口酒恹恹心道:若是莫少芝也有你一般直接该多好,省去了多少的麻烦事啊!唉!
旁边的秀儿似乎并没有被他的话打动,下巴一扬,傲然道:“我家姑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喜欢的起的!”
“嗯!那是自然,你家姑姑气质不凡,花姿貌美,一般人哪里配得上。”冯波波淡然道,随即眼眸一转:“相逢一次,还不知在座几位如何称呼?”
花重见他说话温文尔雅,便也爽快道:“我叫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