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鑫对此早就有腹稿了,“剩下的星之子留在家中,若是星率愿意接收铎金家族,族中的星之子会全力护送族中的老弱妇孺过来。”
扫把头挑眉,“你们有把握?”
万鑫闻言苦笑,“没把握,但也只能拼一把了。”星科家族想要将他们铎金当做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然而他们却并不愿意。
一来铎金家族虽然小,但数千年来也习惯了自由;二来……现在看来他们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然而……等其他小家族也被吞并,不用想也知道,猴子不敢怨恨屠夫,却会怨恨鸡。
他们……无路可选。
“行!”这时,雄城大步走过来道:“只要你们能到达天涧,我们就敢正面刚跟星科争夺你们的所有权。”
他这般态度令万鑫等人松了一口气,卷卷却是惊讶极了。
等到了私下,她不由问道:“雄城你不用问过族长再做决定吗?”这也太干脆了,连犹豫都不带的。
而且她觉得,铎金家族的事情算得上是星科的内务,他们星率这样插手好吗?
“放心,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见卷卷一脸不解,雄城开口道:“说到底我们和星科还是敌人,这样让他们吃瘪的机会可不多,都送到手边了,我们没道理放弃。”
这一天,雄城将天涧这边所有攻击型的星之子都叫过来开会了,唯一的例外就是卷卷了。
他把情况一说,然后道:“等铎金家族的人抵达,就是我们出手的机会,在这之前,绝不能让星科那些黑皮看出端倪来。”
雄城看向身边万鑫为首的铎金家族的一众星之子道:“在你们的族人到来之前,你们千万不要出洞穴,被星科那些黑皮看到。”
万鑫郑重应下。
雄城又看看向在场为数不多的十数位风属性星之子道:“这几天你们提高警惕,一定要时刻注意对面的动静,可不能让星科抢占了先机。”
作为风属性星之子的领头人物,风语郑重应下。
然后,雄城看向其他星之子道:“到时你们的任务就是阻止星科的星之子。”
他又看向卷卷道:“你负责这支队伍的辅助和后勤,可以吗?”
星率家族攻击型的星之子并不多,但在场也有数万人,卷卷在心里估摸了一下,开口道:“我尽量。”
见她虽然没打包票但也应下了,雄城不由松了口气。
不是他要将辅助的压力都给卷卷,实在是……星率这边的星之子人数本来就少于对面,若是不钻点空子,想要突破星科的防线还真不容易。
反正他们的目的就只是将铎金家族护送到天涧另一方,卷卷所在的队伍只要能拖上一段时间,就足够了。
他都打算好了,天涧是很长的,到时候星科的黑皮不可能全部都聚过来,其他星之子只需要拖延时间就好了。反正在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前提下,那些黑皮也不会下死手。
到时候,以精锐部队应付星科临时形成的队伍,他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哪怕星率的星之子在悍勇上比之星科有所不及,但以有心算无心,加上卷卷的加成,问题应该不大。
接下来的日子,星科那边被蒙在鼓里,星率这边看似和往常一般无二,内里却是已经风风火火准备起来了。
当风语传来消息的那一刻,雄城猛地起身道:“出发!”
一时间,数千位星之子跟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寒潭中。
这数千人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实力不一定多出色,但却都是在天涧待了十年以上,在腾挪飞行上格外擅长的老手。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一人负责带回一个铎金家族的族人。
与此同时,卷卷和秀城几人也走了出去。
在星科那边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天涧最窄的那段不为已经悄无声息地汇聚了星率所有的攻击型星之子。
事实上,在看到星率的白皮突然出现在自己这边,并且一人背着一个人往对面飞的时候,星科的星之子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眸色若褐金,那些是铎金家族的人!”然后,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了。
铎金家族反水投靠对家了!
一个火属性的星之子最先反应过来,半径数米的火球突兀地出现在高空凝聚,然后猛烈地砸了下来。
几乎是同时,卷卷单膝跪地,双手交叠按在地面,低喝了一声:“千手森林!”
一瞬间,她的身体化作了无尽的星能本源,以她为中心,木属性星能化作澎湃奔腾的河流往四周蔓延而出,直至将所有己方队伍都涵盖在其中。
然后,震骇人心的一幕发生了
无数绿树拔地而起,不过须臾便化作盘根错节的巨树,遮天蔽地,直冲云霄。
顷刻间,一片如魔如幻的巨树森林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
别说星科那些黑皮,便是星率这边都被她的大手笔镇住了。
然后,在他们还愣神的时候,中央部位的巨树开始移位,为己方的战友挪出了一条通往对面的通道。
卷卷闭上眼睛,找出了千手森林中所有的战友。然后这些巨树上出现了一个个箭头,指引着同伴前往通道处。
星率这边的星之子虽然懵,但也清楚卷卷是战友,那她幻化出来的巨树自然是友方,便毫不犹豫地按照箭头的指示开始往通道处赶去。
不过,总有一些黑皮运气比较好,或是本来就在通道处,或是附近有星率的星之子,跟着到了通道。
通道这边,雄城为首的星之子带着铎金家族的人拼命往对面赶,而赶到的星率星之子一个个默契地守在路两边,和那些黑皮战在了一起。
一开始还没有人发现,然而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千手森林的存在并不仅仅只有遮掩视线充当障碍物的作用。
一阵风刮过来,巨树开始散发光芒,然后,那些受伤的星率的星之子身上的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一个黑皮刚给对面的白皮来了个割喉,然而,那道足以致死的伤口眨眼就消失了,若非还留有些许血迹,几乎让人以为刚刚是自己在做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