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汐月当然不会放弃的,轮到她开球,她立即一马当先,都不管岳惜烟在身后是否跟的上,她是想凭着一人把这球打入球门。
可尚初云却是赶了上来,她要来阻拦纪汐月,却被对方越过了去。接着谢红袖也驾马来到纪汐月身旁,后者正是一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状态,便也不顾这打马球的规则,竟是一杖就打到谢红袖的马身上。
那马受到惊吓,自是不再听谢红袖使唤,不过还好谢红袖到底是有经验的,终是以臂力控制好缰绳,又立即的以手掌安抚马儿,才不致于让马把她甩下来。
尚初云见状便没再去追纪汐月,反而是赶紧来到谢红袖身旁问道,“你没事吧?”
谢红袖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没事。“走!继续...”看来这纪汐月为了引起沈渊的注意,还真是不管不顾了,谢红袖深知这点,便更不想让纪汐月如愿。
尚初云担心谢红袖,可她又再次驰骋而去,便也就只得继续。
而此时纪汐月没了两人的追赶,早已是在球门的面前,也就可轻松把球打入。
“球进了!”岳惜烟见纪汐月把球打入,便也立即举起那球杖庆祝。
纪汐月高仰着头,她也很高兴,自是有意看向场下坐在那儿观战的沈渊是何反应,可她见沈渊仍是面无表情,便只能是讪讪收回眼神。
“纪小姐,你刚刚可是用球杖去击打谢小姐的马?”尚初云可不能当什么都没看见,毕竟如此为了赢球而差点害人坠马,可是非常不妥的行为。
纪汐月一听尚初云所说,才又无辜地看向谢红袖,“我只是把注意力放到了马球上,既是没注意到这个,谢小姐,是真的打到你了么,若真是,汐月在此向你赔不是了。”
谢红袖早知纪汐月的手段不简单,是一个可以把黑都说成白的人,而且惮于她身后可是有一个在朝中为相的祖父,便也只能忍着。“我无碍...”
纪汐月本是捂住胸口,一副非常害怕谢红袖会因她而受伤的样子,可自谢红袖都说无事了,她才似要松一口气,“那就好。”
岳惜烟其实也看到了,但她却是选择完全眼瞎,只道,“看沈大夫人说的,这打马球本来都免不了磕磕碰碰的,沈大夫人如此认真,应是之前在那等小地方没打过马球吧。”岳惜烟自觉没把乡野二字说出,已是在顾及尚初云现在的身份了,若是从前,她可是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来。
尚初云淡淡道,“没事自然是最好了,我们继续吧。”
双方又开始打球。自有纪汐月开头,岳惜烟便也不按规则走了,此时球在她杖下,尚初云从后追上,正是快要追到她身旁时,岳惜烟竟是用马身去撞尚初云的马,可尚初云还好稳住了,所以岳惜烟没有得逞,只能把球又传给纪汐月。
谢红袖早有准备,她明面上是忍气吞声,可既然对方屡屡进犯,那她也不能只束手就擒,她也是一杖便打到了对方的马脚上,使得纪汐月的马一个转身,这球自然就不为她掌控了。
所以谢红袖乘机拿到了球,正是一马当先,又往球门而去。
纪汐月实在是太想赢了,便是又驾了马上前,她在做想要击球的动作,可实际却是想要挥杖拦住谢红袖罢了。
谢红袖没防住她这一下,便被对方的球杖打到了手臂,可她仍然要护住球,并喊道尚初云,“快来接球!”
尚初云见纪汐月根本已不是在打球了,而是在打人,便是心中气愤,她驾马上前,接过谢红袖传来的球,暗忖一定要赢下这场球,赢了这纪汐月。
尚初云推送着球,一直往前,而纪汐月与岳惜烟当然是双双前来拦截,这两人一前一后,似要把尚初云围住。
可尚初云却是当机立断,先把球给打出了她们的包围,纪汐月见状,果然要去追球,所以这时尚初云便可乘机跑出,她在纪汐月差点追上的时候,先一步又追回了球。
而后再尽全力的驾马,目标便是面前的球门。
咚...锣声一响,裁判宣布,“红队赢。”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冬玉此时终于放开喊了,而墨玉也是高兴,刚刚入了一球她即使高兴,可也未表现出来,毕竟还没决出胜负,但此时二比一,终是赢了,墨玉也是点头附和道,“对,我们赢了。”
尚初云自是开心的,但她下马后也不忘先去扶着谢红袖也下了马,两人相视一笑,才又一起携手去领那战利品。
“这鎏金步摇你拿着吧。”尚初云是想既然此次马球赛她是东家,而奖品又是沈国公府的,便想着自己又拿回去可是不妥,也就想让谢红袖接受这份战利品。
谢红袖下场打球本也不是为了这鎏金步摇,可她也知道尚初云让她拿着也自是因为她是今日的主人,便也没有推拒,欣然接受了。
“你们根本就不是在打球,是在打人!”岳惜烟一下马便冲到了尚初云和谢红袖的面前。
“岳小姐此言差矣,不是你说的打马球本是免不了磕磕碰碰的,那刚刚我们也是与你磕碰了下罢了,你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呢?”谢红袖对这岳惜烟可是丝毫不客气。
“你...”岳惜烟指着谢红袖,但又一时不知该反驳什么,因对方竟是把她的原话都说了出来。
尚初云此时适时出来做‘和事佬’。“岳小姐,若是你喜欢这鎏金步摇,我再给你送去一支,你看如何?”
岳惜烟本是眼神一厉,可又见沈渊已向她这边看来,便只得作罢。“什么鎏金步摇,我府上有的是!”
话落,岳惜烟便径直下场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兀自喝了杯香茗,似要为自己消消气。
与岳惜烟相比,纪汐月倒是‘恢复如常’的很快,她没说什么,便是直接回到位置就也罢了,而且因着她出身相府,倒是没有哪个官家女眷敢去她面前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