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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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国,一位正处于青春期的女孩对自己的爱情充满了期待,充满了幻想,她幻象着将来的某一天,白马王子会出现在她的世界,然后她会不顾一切的去追随他。

春末夏初的季节,诗寒遇到了一个改变她一生的男孩。

翰墨长得非常的帅气,他是一个涉世不深的混混,诗寒被翰墨深深的吸引住了,他那仰着头不屑一顾的模样,还有抽烟时的模样,那邪笑,简直帅得无言可赞。

诗寒感受着翰墨带给她的激情,那让她心跳加速,完全不能自已的激情,她总会对自己说,“或许这就是爱吧。”

因为诗寒长得漂亮,翰墨也总会将她带在身边,把她介绍给朋友们认识,时间久了,翰墨的朋友们也都认定了翰墨和诗寒是男女朋友。

一天,诗寒的父母发现诗寒有了男朋友,俩人来到诗寒房间,劝道:“你还小,才刚刚十八岁,交往的对象还是外地的,你将来要嫁去那么远的地方,如果受了欺负,受了委屈,那么远,谁能去安慰你?”

诗寒不语。

诗寒的父母与诗寒谈了许久,总而言之,俩人一致反对她和翰墨来往,诗寒却怎么也不同意,一气之下,诗寒的父亲把诗寒锁在了房间里,不让她出门。

但诗寒很是倔强,以不吃不喝来表示自己的抗议。

终于,父亲在诗寒绝食的第三天,面色扭曲的打开了她的房门。

他压抑着眼中的泪水,声音低沉的说道:“幸福是你自己选择的,不幸也同样是你自己选择的,若你真的要这样去赌自己的未来,就离开这个家,不幸福,也不准回来。”

诗寒也哭了,抽噎道:“不管未来是什么样,我都心甘情愿,因为我爱他!”

诗寒离开了家后,去找了翰墨,翰墨带着她一起回了自己的家乡。

翰墨的母亲很是喜欢诗寒,常常对她说,“翰墨不懂事,你多担待下他。”

诗寒也总是微笑着点头,“我一定会守着他的,因为我爱他。”

翰墨和以往一样,无论走到哪里都有许多的朋友,他在家乡的朋友更多,他们常会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一起做一些违法的事,一年之中总会进局子里蹲几天。

翰墨进局子后,诗寒每夜都睡不着觉,她总会心想,我是那么的爱他,他为什么不可以好好的生活?给我安全感,让我不再担心!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翰墨的生日也到了,他请了许多人去一家还算有排面的饭店里吃饭。

诗寒那天打扮得很漂亮,很多朋友都夸翰墨的眼光好,开着玩笑说道:“哪天要是处腻了,就把诗寒送给兄弟们吧。”

诗寒听后脸都气红了,可翰墨却大笑道:“老子后宫三千,放着也不让你们碰。”

兄弟们听了只是一笑而过,大笑着举杯继续喝酒,不知喝了多久,大家似乎都喝醉了,诗寒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发现翰墨见了,她一脸着急的拨打翰墨的电话,但他的电话却是关机的。

诗寒以为翰墨已经回家了,她急忙跑回了家,却发现翰墨并没有回来。

她蜷缩在被子里,每过一段时间就打个电话给翰墨,被子盖的很严实,可依旧感觉很冷,心中很是不安,泪水擦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诗寒刚接听,一道生气地怒吼声便从电话中传了出来。

“翰墨就是个畜生,竟然连自己兄弟的老婆都上,他简直就不是人!你说怎么办吧?”

诗寒沉默不语。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道:“你和我搞一次,这事就算了,不然这事,没完!”

话落,诗寒便听见了一阵嘟嘟嘟的声音,下一刻,一条信息发了过来,是翰墨和他老婆在床上睡觉的照片,她惊呆了,泪水哗啦哗啦的流下,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几小时后,翰墨回来了,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诗寒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咋晚去了什么地方?”

翰墨淡淡地回道:“昨天喝太多,去朋友家睡了。”

从这以后,翰墨经常不回家,诗寒也经常接到翰墨哥们打来的骚扰电话,有时候说得很露骨,有时很流氓,有时候又很诱惑。

但诗寒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远万里的从a国追随着翰墨来到他的家乡,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所以她接受不了命运给她一个不美好的结局。

就这样,一转眼,诗寒已经来到翰墨的家乡三年了,她有时会很想家,也会很想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a国的家是藏在诗寒心里的伤疤,一直不能愈合的伤疤。

诗寒二十一岁那年,翰墨因为和他的哥们在ktv打架,被抓进局子判了刑,虽然不严重,但是还是被判了一年。

翰墨家里没钱,对于翰墨的遭遇,翰墨的母亲也无能为力,这时,诗寒就显得很坚强,她常会安慰翰墨的母亲,道:“苦难一转眼就会过去,一切都会会好的!”

翰墨的母亲抽噎道:“我生了个这样的儿子,却有个这样儿媳妇,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翰墨进监狱后,诗寒独自一个人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工作,做饭,做家务,她不愿意依靠别人,不愿意退缩,她愿意等翰墨,也固执的坚信一切都会好的!

一年很快又过去了,七月份的时候,诗寒搀扶着翰墨的母亲,去了当地的监狱门外等翰墨。

几分钟后,翰墨十分高兴地从监狱中走了出来,他一边拉着母亲的手,一边搂着诗寒离开了监狱。

回到家后,母亲看着翰墨说道:“诗寒在你不在家的时候为这个家做了很多,你以后可要对她好一点,对了,你俩就在五月二十号结婚吧。”

翰墨一边吃着碗里的饭,一边支支吾吾的答应着。

这天晚上,翰墨在床上和诗寒做了许多次,他很是热情,可诗寒却敏感感觉到这种热情似乎早已不是爱情,只是两性之间的激情。

完事后,翰墨就转过身去睡了,诗寒再次失眠了,她在想,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五月二十号,翰墨在母亲的要求下与诗寒结婚了,因为家里不富裕,婚礼不是很大,但是亲戚朋友却来了不少,大家开怀畅饮,都说“新娘子漂亮,翰墨有福气。”

那天翰墨喝了很多酒,大声嚷嚷道:“诗寒那里比得上我的兄弟们,我以后依旧跟着兄弟们,其他的都是扯淡。”

因为是喝多了酒,并没有太多的人在意他说的话,可翰墨的话把诗寒深深地刺痛了,“我在他心里什么也不算吗?他所谓的那些兄弟无非是狐朋狗友,酒肉朋友罢了,真正遇到事的时候是没有一个能靠得住的!”

可翰墨就是不明白,任然和兄弟们花天酒地,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结婚后的生活,依旧和以前一样,因为结婚的时候没有通知诗寒的父母,诗寒准备带翰墨回一趟a国,去见见家里人,因为俩人从交往在一起,到现在结婚,翰墨还从来都没有去见过她的父母。

可当诗寒向翰墨提出自己的想法时,诗寒却推脱道:“既然都断了,那就不要回去了,没有任何意义,还浪费车费。”

诗寒沉默了,这一刻,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爱得竟然是这么的卑微!

她心想,这为所欲为的背后,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他罢了,他怎么可以不考虑我的感受,就这么随意的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难道他不知道我的会心痛,还是根本就没想过我会不会痛!就如三年前的我的初夜一样!

就这样,诗寒再也没有跟翰墨提起回家的事,只是埋藏在心里的伤疤,再一次被翰墨狠狠地撕开。

一转眼,一年又过去了,翰墨的母亲也病重了,翰墨和他的朋友们去了外地,诗寒独自一人照顾着翰墨的母亲,同时还要去上班。

这些翰墨的母亲看在眼里,她拨打了翰墨的电话,“你快回来和诗寒一起去城里生活吧,妈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在这最后的日子里,我想抱下自己的孙子。”

翰墨在电话的那头暴跳如雷,“我才不要孩子,那么累。”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诗寒安慰着翰墨的母亲,“没关系的,妈的身体还硬朗着呢,再过两年我和翰墨一定会要孩子的,你放心。”

几年的时间,早已把诗寒从当初那个不经人事的小女孩变得成熟,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诗寒,她怎么也想不通,她才仅仅二十二岁,怎么就觉得生活这样的累?

翰墨在结婚后的两年里,时常不回家,和他所谓的兄弟们在外地,偶尔回来一次,也总会带着许多的朋友,有些女人还对他拉拉扯扯的。

诗寒全都看在眼里,这时,她才知道,原来男孩和自己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她也永远不会像男孩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花枝招展。

她有自己的坚持,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来陪着不相干的人笑,也不会为了利益和激情抛开自己的尊严和坚持,更不会见一个爱一个,因为她固执,她不甘心!

翰墨的母亲终究还是没熬过那个冬天,几个月的病痛把她折磨得去了另一个世界,诗寒也瘦了一大圈,面容显得十分憔悴。

翰墨回来了,这次是独自一个人,给母亲处理完丧事,他把诗寒叫去了房间,“我们离婚吧,你只适合在家里做妻子,而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女人,我要的是能跟我在外面混的,能陪着我疯玩的,能让我感觉到刺激的。”

诗寒以沉默拒绝了,只是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受不住,决堤而出。

翰墨冷冷地说道:“我会当你不存在的。”

说完,他便离开了。

之后的日子里,翰墨经常会带回来女人在家里过夜,他不跟诗寒住在一个房间,每天晚上都和自己带来的女人睡在一个床上。

诗寒似乎能想到,那个被他搂着回来的女人会和他怎么样,她跑去跟翰墨吵闹过了一架,换来的却是一记耳光。

二十四岁那年,诗寒变了,她学着翰墨身边的那些女人去喝酒,去大笑,穿着露骨的衣服,去歌厅里唱着完全跑调的歌。

这夜,翰墨把诗寒邀到了一家ktv,他吻了吻诗寒,随即将几个妹纸都搂在了怀里。

诗寒故作大方的被其他男人搂着,放声的大笑,不知是快乐还是悲伤,笑的是那般大声,眼里却流露着谁也看不懂的情感。

夏天又到了,激情似火的季节,有着一群激情似火的年轻人。

那天晚上,翰墨和诗寒以及自己的朋友们去了夜店,翰墨怀抱着别的女人,而诗寒则被另一个帅气的男人搂着。

众人不知喝了多久的酒,诗寒完全喝醉了,被那个陌生男人抱着,她笑了,笑着笑着就在那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哭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诗寒发现,她身边躺着的竟是昨晚那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并且她和那个男人都一丝不挂!

她慌张下了床,穿上衣服后,又跑去了另一个房间,却发现翰墨的床上也躺着别的女人。

但这不是重点,诗寒疯狂拽起翰墨,“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让那个男人进我的房间?”

翰墨甩开了诗寒的手,坐起身来,靠在床头骂道:“这有什么,玩得开心就行了,玩不开就和我离婚,我们没有必要相互纠缠。”

诗寒大笑着离开了翰墨的房间,离开了翰墨的生活,离开了翰墨所在的城市,独自一人,漂泊四方。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诗寒在最美的年华里,陪着翰墨耗尽了自己最宝贵的青春,可她换来的却是不堪的回忆。

七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时间就是这样,一转眼就过去了,但这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容颜、生活,以及自己的一切。

我总感觉很悲伤,因为我所经历的故事并不像童话故事那般美好。

我喜欢独自一人呆在阳光下,因为我不愿被黑暗所吞没,我怕一旦走进黑暗,就再也接受不了那刺眼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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