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嘿嘿笑道:“你是谁啊,跟蝶舞师妹很熟吗?”
周兴怒了,喝道:“你们是谁?有事说,没事滚!”
抓着他的人得意笑道:“我叫王轩,他叫孙策,我们都比你早上山,都是你的师兄!”
周兴脸色阴沉得可怕,可惜在这个世界,他暂时还没有把对方轰成渣的本事。
孙策说道:“你这个碍眼的家伙,今天来找你,就是来跟你打个赌,明天还是这个时间,咱们去后山找个没人的地方比划比划。放心,是一对一,如果你不是我俩的对手,你就滚出天元宗,如何?这个赌,你敢打吗?如果不敢,学三声狗叫,再在地上学狗爬两圈,我们兄弟就不再计较。”
周兴强压心头火,咬牙问道:“如果我赢了呢?”
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王轩一把将他推远,朗声道:“那我们就一人给你五颗灵气丹,怎样?”
周兴一边整理被抓得褶皱的衣衫,一边像赶苍蝇一般摆手,说道:“别忘了把灵气丹准备好,滚吧。”
二人一唱一和地调侃着他,扬长而去。
周兴一屁股坐到蒲团上,愁眉不展。他真没想到,仙家门派中也有如此多类似世俗界的纷争。这件事如何处理,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尤其他的实力远不如对方。不知是否是因为修习了《真龙气》,他现在对气息的波动十分敏感,就在刚才,他能清晰感知到那王轩抓他时,用上了某种功法,那决不是这个年龄段的人能够拥有的力量,而那个始终没出手的孙策,实力很可能还在王轩之上。
“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周兴苦恼,百思不得其解。
转眼到了第二天,周兴从打坐中醒来,伸胳膊踢腿,浑身上下的骨头节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
经过一整天龇牙咧嘴的嚎叫,周兴又拓宽了两条经脉,幼龙气也有了些许变化。
如约来到后山,周兴一眼就看见了孙策和王轩。二人同时也看见了他,表情有些意外,随即便笑起来,就像老鹰见到了懵懂无知的兔子。
“不错不错,还真敢来。”孙策阴阳怪气道。
王轩蔑笑道:“周兴,你挑吧,先和谁打?不过无论你挑谁,都不会有和第二个人过招的机会了。”
“你们还真不要脸,还想两个人都和我打?就算我打赢了第一个,体力也消耗差不多了,第二个来捡便宜?”周兴讥讽道。
二人一怔,没想到这小子会这么说。
王轩立即道:“行,一个就一个,赢了就算你赢!别废话,你到底选谁吧?”
周兴早想好了,指着王轩道:“我就选你!”
王轩大喜,摩拳擦掌,摆出架势,示意周兴先发招。
周兴发现自打拓宽了三条经脉,力量、速度和身体的灵活度都有明显提升,这让他多少有了些信心。
很快,二人交手了,周兴接连几拳砸中王轩,后者觉得不痛不痒,嘿嘿一笑,立即转守为攻。
“小子,尝尝大爷《开山拳》第一重劲的味道!”王轩本来就身大力不亏,再运上功法,体内灵气凝聚于双臂,每击出一拳都有破风之声。
王轩动真格的了,周兴便立即招架不住,连退十几步,两只胳膊被他砸得生疼。周兴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露了败象。
王轩的拳虎虎生风,越来越猛,若不是周兴饱尝过真气刺经脉之痛,早就支撑不住了。而王轩则是越打越吃惊,他这套《开山拳》虽只是低阶功法,但他已苦练了一年多,已练出了九重劲中的第四重劲,已然威力可观。和好友孙策对练时,若是他使出全力,对方如果硬抗也要吃苦头,而这周兴居然坚持了这么久,真是咄咄怪事。
想到此,王轩加紧进攻,气势更盛。
王轩越打越畅快,起了戏弄的心思,便大声道:“臭小子,服不服?服不服?现在求饶叫爷爷,我就饶你一命,不然就活活打死你!把你打成一滩烂泥!”
周兴忍着疼一言不发,一有机会还会还击。
周兴越不说话,王轩的火就越大,嘴上骂着,拳头挥动不停。
“咚!咚!咚!……”
林中拳声阵阵,惊得鸟雀都飞到天上。
王轩龙精虎猛,攻势不停,周兴落入下风,咬牙死撑。
“这小子,还真能挨打。”孙策一笑。
“是啊,皮硬,嘴更硬!”王轩一直猛攻也累得够呛。
周兴依旧一言不发,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突然间,不知怎的,周兴的心猛地一紧,他突然感到一股磅礴拳意向他涌来,涌进他的四肢百骸。
王轩冷笑道:“还不服是吧?行,还不服咱就接着打!”说罢猛击一拳。
周兴不闪不躲,同样击出一拳,两拳相撞,发出打铁般的巨响。再看周兴,纹丝不动,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而王轩则身体腾空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王轩艰难爬起,眼中尽是惊骇之色,战圈外的孙策连忙闪到一旁。
王轩心中发狠,重新握拳想要再战,手上却传来一阵剧痛,他忙抬手查看,发现拳上都是血,他自己的血,至少有两根手指骨折了。
王轩怒极,攥紧左拳,将功法运转到极致,咬牙切齿地冲向周兴。
就在拳头快要砸中周兴的脑袋时,后者身形立变,瞬间便转到王轩右侧,左拳砸肩,右拳击肋,动作快若闪电。王轩吃痛,身子一闪,周兴立即跟上,又是几拳。
眨眼间,王轩吃了几十拳,拳拳刚猛无匹。周兴使出的拳法,时而一力降十会,时而一巧破千钧,招式变化之繁复,身形转换之迅捷,简直妙不可言,举手投足间,俨然拳法宗师的气象。
二人对战,犹如老叟戏顽童。一旁的孙策直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王轩就招架不住了,最后干脆用后背对着周兴,撒丫子跑起来。孙策一见,跑得更快。
周兴一呆,身子晃了晃,然后咣当一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