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糕点放在卖糖人老头那里,尾随那几个流氓追去,张跟了一会不见几个流氓,正四处张望,就听见旁边的小巷子里传来女子的喊叫声,张疾步进了巷子,就见那女子被按倒在地上,手脚被几名男子按住,那大黄牙压住少女,已经撕开了少女的衣襟。
张感觉全身的血都往脑子里冲,看见巷子旁边有晾衣服的长竹竿,她拿起竹竿,冲了过去,“住手,你们这帮畜生!”说着竹竿便打了过去。
大黄牙和几名男子见状,纷纷躲闪,但巷子窄小,躲闪不及,张的竹竿又专打头、颈、肩等软处和痛处,一会功夫,几个人被张用竹竿打得满脸是血,大黄牙等人跪在地上,纷纷求饶,张像没听见似得,又打了一阵,见几人已经伤的不轻,才停住手,口中怒斥,“快滚!”几个人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张见几人走远,扔掉竹竿。跑过去,脱掉外衫,披在少女身上,然后扶起那少女,唤着,“姑娘,你别害怕,他们都已经跑了。”
少女的眼睛饱含泪水,仍然惊魂不定,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前襟开敞着,被眼前的男子看到,赶紧惊恐着捂住胸前。
张知道少女误会了,扶着少女的肩膀,低声说道,“姑娘,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其实也是女子。”说着握住少女的手放到自己的怀中。
少女惊讶地抽回了手,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你,也是女子?!”
张安抚着她,“是的,所以你不要怕,赶紧把衣服穿好吧。那些人怎么找到你的?”
少女把衣服重新穿好,情绪稳定了很多,答道,“我跟你分开后,又想去一些卖古董的店挑选古玉,那个骗子竟带了几个人追来,将我拖进这个巷子,吓死我了。多亏了你,姑娘,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张说道,“我叫张,家就住北京,我看你不是中原人士?”
那少女说道,“我叫古丽,是哈密人,这次随父亲进京办事。”
“哦,刚才我就让你赶紧回家,你怎么又自己去找古玉?还是要送给你认为很重要的那个人?”
“嗯,我,我要送给我的心上人,他很喜欢中原文化,尤其喜欢古玉,我从小就喜欢他,却一直不敢说。”
古丽抿了抿嘴唇,坚定的说,“这次父亲说要带我一起来大明,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就是想买一个中原的古玉,等回去我跟他表明心意的时候送给他。”。
张看着古丽认真的样子,突然有些感动,这就是爱情吗?让人变得很傻却又很可爱,“你受了惊吓,今天先回住处吧?”
古丽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没有找到古玉。”
张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帮你选,不过这几日我真的很忙,十日后的巳时,你在京城东平街的古玩店酿古轩门口等我,这家店我去过一次,有一些真东西,没准我们能碰个好运气找到一块古玉。我倒时候一定准时赴约。”
古丽惊喜的说道,“真的?!你愿意帮我。”
张指了指古丽的衣襟,笑着说道,“你都与我坦诚相见了,我不得对你负责任啊,能不帮你吗!”
古丽似懂非懂的说道,“什么坦诚相见?你们汉族人的语言我听不懂,不过,我相信你!”
张又嘱咐了古丽几句,张本打算送古丽回住处,可古丽婉言谢绝了,二人就此分开。张回到之前那个卖糖人胡同口,取回桂花糕,见那卖糖人的老者一直在等他回来,心中有些感动,便买下了老人剩下的几个糖人。特地多给了卖糖人老者一些钱,老人千恩万谢离去了。
张回到李府时,天色已经有些见暗了,李府门前停靠了一个马车,看马车装饰颇为华贵。张心想,看来师兄又有客人来访。张未及多想,刚进大门,迎面走来几人,走近一看,竟是李东阳伴着纪如墨出来了,后面跟着随从。张兴奋的喊道,“纪公子,你又来找师兄鉴赏画啊?。”
纪如墨停住脚步,眼眸中快速地掠过一丝喜悦,朝着张点点头说道,“今日有些事与东阳商议,听东阳说,小五不在府上,还以为今日无缘相见。”
李东阳看着张浑身灰突突地,皱了皱眉,“小五,你今日跑哪里去了?怎么弄得灰头土脸?”
“师兄,今天的故事可精彩了,我在街上遇到流氓欺负良家少女,于是我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李东阳惊道,“你跟别人打架了?!”
张解释道,“师兄不出手不行啊,那流氓太欺负人!”
李东阳无奈的摇了摇头。
张见纪如墨好笑地望着自己,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如墨,上次买你的画,我还没给你钱,最近没回家,手里没有这么多钱,这个是京城真味斋送我的新式糕点水晶桂花糕,用的是我给他们的配方,送给你两盒,作为欠钱的利息吧。”
纪如墨后面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我家公子的画作价值千金,你几盒破糕点,就当利息啊!哼!”
张循声一看,纪如墨身后竟站着的人是他在书院的随从萧敬,“你不是之前陪如墨去书院的阿敬吗?好久不见啊!上次你没来,是那个牟斌来的,我还以为你的饭碗砸了被辞退了呢?”
“你”萧敬气的脸都绿了。
“阿敬!”纪如墨制止住萧敬。
“小五,怎么对萧公...萧爷说话!如此无礼!”李东阳也轻轻呵斥了张一声。
纪如墨看着张手中的糕点,“那就多谢小五了。”张赶紧递过去。纪如墨接过来转身交给了萧敬,纪如墨转身对李东阳说道,“东阳,今日便不叨扰了。”
李东阳躬身施礼,“送纪公子。”
纪如墨微微点了点头,带着萧敬出府坐上马车离开了。
张看着马车的背影,和李东阳谦卑的样子,好奇的问道,“师兄,如墨到底是什么世家公子啊?你怎么对他这么低声下气的。有损咱们京城才子的威名啊!”
李东阳用手轻拍了一下张的脑袋,“你呀,一天口不择言,不该问的不要问,快进去吧,你嫂子等你吃饭呢。”说完,率先进府了。张摸了摸头,心中揣着对如墨身份的几分疑惑,也随着师兄也进了府里。
远处落日的余辉映红天空中的云彩,织成了美丽的锦缎,装扮着天空和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