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宇笑而不语，静静的看着这个老头的脸到底会被打多响。
“嗯，这是一些沙民的记忆。哇，这居然是亡灵魔法师的全套魔法使用记忆，这个了不得，只要使用足够强的灵魂之火，可以直接制造亡灵魔导师。”
“那一堆最微小的灵魂碎片，就是我们的研究内容。”冯宇在边上提醒了一句。
“是么，那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了。”克伦威尔兴趣盎然的‘看’了过去。
一会之后：“等等，这是什么，不就是把这些小碎片连在一起么，还能进行简单的信息交换。唉？这些信息怎么变了？这……这有什么用啊？”
冯宇不由一乐：“还能看出信息交换来了，不愧是法圣，不过你说的没错，确实没什么用，好玩而已。”
法圣也是要脸的，法圣也是倔强的，克伦威尔说道：“我不信，他们那些灵魂之火里面都是这样的么？”
“你要看那些灵魂之火也行，不过千万不能用你的精神力对那里面的灵魂碎片做任何改变。
我们为了排列那些细微的灵魂碎片，可是废了很大的功夫，你一个精神冲击下去，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克伦威尔在冯宇的念叨中已经来到了一个离他最近的工作台边上，也不见外的在研究员的缝隙中就把自己的爪子伸了过去。
克伦威尔带着外设的手挨到灵魂之火上的时候，就清楚的看到了魂火里面的场景。
冯宇确实没骗他，克伦威尔看见这里面都没有太大的灵魂碎片，很多都是那些灵魂碎屑组成的大堆大堆的那种他搞不明白的能进行信息交换的东西。
克伦威尔‘看’向一个较大的灵魂碎片，那里边的记忆让克伦威尔愣住了。
他只看到眼前是一片嫩草，灵魂碎片特有的第一视角的视线就在这片草地上晃悠。碎片很小，承载的记忆有限，只有这么一小段记忆，不停的在他眼前重播。
接着，克伦威尔又查看了别的大碎片，发现记忆都不长，而且第一视角都很古怪。
他还发现，那些科研人员根本就不去看这些相对较大的碎片，而是直接把它们粉碎成小微小的碎片，重新组合后向着那些‘大堆’安装。
克伦威尔一脸不解的断开了连接，又把其余的工作台上的魂火看了一遍，发现都跟这个差不多。
“怎么样，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没？”冯宇揶揄的问了一句。
“我……好像明白了，那些记忆不是……”
“没错，那都是些收集回来的动物的灵魂碎片，大部分都是我们香蒲城为了食用宰杀的动物，也有少量的大荒原上的土著动物。
我们用这套装备把那些动物的灵魂碎片收集回来，就是为了粉碎搞研究的，至于研究的那东西，你也看到了。”
“怪不得呢，你们连看都不看就把那些灵魂碎片打碎了。”
冯宇哈哈大笑：“一开始他们还每一片都看的，毕竟能站在动物的角度看它们的记忆还是很有趣的体验。
不过自打他们无意中看了一个荒原鬣狗的记忆碎片之后，这些科研员就再也不看那些记忆了。”
“荒原鬣狗的记忆碎片怎么了？”
“你知道荒原鬣狗缺少食物的时候，会把食肉动物的粪便作为食物充饥吧？”
法圣大人脑补了一下第一视角吃屎的画面，差点自己把自己恶心死。
“哈哈哈，你真是太幸运了，没看到那些奇葩的记忆。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那些记忆不仅仅是画面，有些比较完整的碎片还‘记载’着声音、味觉和感觉之类的感知。”
“你别说了！”克伦威尔脸都绿了。
“我们有好几个科研员四五天没吃饭，后来差点饿晕了。
现在大家都长记性了，没人会去看那些碎片的。我只能说，你太幸运了。”
冯宇的坏笑着看向克伦威尔。
“你小子太损了。”
“谁让我说了你不信呢！”冯宇两手一摊，十分无辜。
“说实话，那一堆碎到连一个名字都‘记不住’的灵魂碎片，到底是做什么的？”
“它们在计算。你应该见过我们香蒲城的算盘吧，这些东西你可以理解为和算盘的功能一样，不过它们计算的更快更多而已。”
“就这么简单？”
“我要是骗你，就让妮可永远的离我而去。”冯宇看着一脸不相信的克伦威尔，平淡的说了一句。
克伦威尔信了，这小子对那个小精灵的宝贝程度，克伦威尔可是领教过的，冯宇这家伙为了那个精灵女娃，居然在他这个法圣和一个高阶黄金巨龙的面前动手了。
“可也没什么用啊！”克伦威尔感叹了一句。
“魔法元素对我还没用呢，我想让格瑞恩的魔法元素一夜间消失，现实么？
彼之蜜糖，我之毒药。有用没用，要看我们要用他们来做什么，你不需要，不代表我不需要。”
克伦威尔眼前一亮：“是不是计算那个大玻璃球？”
“那只是一部分。”
克伦威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怪不得呢。”
冯宇说道：“所以说，这东西说有用，那是有大用。说没用，也真是一点用没有，因为就算我们把什么都算准了，除了满足我们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还是没什么用。”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带我去看看你们那个自然元素研究吧。”
冯宇交代了主持研究的西奥多一句，带着克伦威尔走了出来。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不建议你去看，或者说，我认为你不适合去了解那些东西。”
“为什么？又是写恶心人的玩意？”
“那倒不是，其实不只是你，魔法实力越高的个体单位，越不适合去了解那些东西，可能会给你们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也说不定。”
“哦？这话又怎么说？”
“举一个不怎么恰当的例子，一只井底的青蛙，它一辈子都坚信，这个世界就是圆筒形状的，天空就是一个圆形的口子，世界被石头环绕着，而水面，也就那么大。
突然有一天，井水长满了，青蛙被冲出了井口。你说它看到外面的世界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