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黯淡。
欲望翻腾。
房小明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燃烧起了一把火,欲望的火。
他口干舌燥,双目渐渐失去焦距,耳边全是靡靡之音。
周围的一切,都宛若蜡烛融化。
渐渐的滴落成男男女女,纠缠扭曲交合一起。
在剧烈中相互噬咬,发出诱惑而又可怖的声音。
最终彼此相融,化为一滩难以名状的液体。
液体中不断发出噗嗤的怪异声音,气泡破裂的声响越发刺耳。
有触手在液体中形成,扭曲蜿蜒向周围扩张,滴滴哒哒向下滴落的液体,散发着熟悉而又腥臊的气味。
房小明闭上了眼,这种欲望侵袭的感觉从未如此清晰过。
他的左手猛然一亮,接着一暗。
耳边像听到什么破碎后的声音,房小明凭着直觉向声音的方向看去。
却看到一名,难以辨认性别的绝美之人,微笑的着看向他。
接着左手再次震动了一下,无形的波纹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嚎,那貌似绝美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房小明脸色不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一条灰色的线,在左手的手心忽明忽暗,渐渐平息。
嗯,混沌晶体,免疫神阶以下所有夺舍附身……这是被动起效了?
那个家伙是针对我来的!
不需任何理由,也不用任何推论,房小明就有了这种强烈的直觉。
强烈到他全身的气血都为之波动,导致他身边的空气形成了一道空气圈,向周围吹开。
房小明本能的控制住自己,压制失控的力量,顺着房间中的痕迹走了进去。
半响过后,他脸色铁青的原路返回。
门外的夏洛特一脸好奇,但屋中的气味实在是太重口,他几次想进去,却又停住。
“第一次还是听话的好,别进去,你会吐的。”边上的女城警好心提醒。
就在这时,房小明恰好从房间门口走出来,横了夏洛特一眼,没声好气说了一句,“看什么看?你要不怕吐的话,进门三步就行……”
说完看向女城警,房小明语气放缓,“艾丽霞女士,你太自谦了,维持这样的现场完整度……并且让危害不向周围扩散……”顿了顿,“这可不是一名普通城警能做到的事情。”
“我只是普通的联络员,我可不负责善后,等你走了后,自然会有人来收拾……”艾丽霞迅速的转移话题,并撇清关系,最后还夸张的,露出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后摊手。
房小明“……”
行吧……你就是一名普通的联络员……你高兴就好……
转身对夏洛克打了一声招呼,带着他与艾丽霞告别离开。
。。。
中午吃饭时间。
房小明与夏洛克在商业街就餐,吃的是类似汉堡薯条的套餐。
味道与在城外集市所吃的肉饼,有些相似。
不过对比起来,确实要精致不少。
面包是用颗坨坨打成粉末发酵制成,口感偏绵软,不加糖都能吃出几分甜味。
夹杂的肉饼中,除了甜酱,还难得的放了几片绿色蔬菜的叶子。
叶片颜色嫩绿,看着比较新鲜,口感脆爽,带着一点点若有若无的苦味。
肉饼也清淡不少,大概是过滤掉了油脂,口感上要清新很多。
除了汉堡,就是一大份颗坨坨面制成的炸条,用的油应该就是肉脂,闻着很香。
附带可无限续杯的一叶饮料,塑化杯子中,只放了一片绿叶,泡开后,水的颜色也微微泛起绿光。
夏洛克饿得两眼发晕,面对这样的套餐,一口气就叫了三份餐。
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速度快得房小明为之侧目,生怕这家伙吃得太快,把自己给噎死。
至于房小明,等若是抱着不浪费粮食的准则,硬着头皮吃完了一份餐。
大概是昨天晚上修行呼吸法时,吃得太多,有点吃伤到了,房小明此时当真没有什么食欲。
再加上与现世相比,的的确确差了很多。
异世界少美食,经历了数个世界,房小明就没吃过什么非常好吃的。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踏上了巫师的道路,对自我的控制力不断上升,导致他的食欲有所降低,嘴巴越发挑剔的缘故。
觉得现世的味道还行,没准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现世的味道。
吃过饭,又喝了一杯一叶饮,房小明直接安排夏洛克去了图书馆,而他自己又回到了事务所。
此时是吃饭时间,事务所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喧哗。
这一次,房小明不是来找索伦所长的,用索伦所长给他的证件,他直接上了三楼。
走出的电梯,就是一个广阔的房间,大概三百平方左右。
迎面就能看到被隔成一格一格的隔间,隔间的外围还被蒙上了一层蒙布,每个蒙布上都挂着一个小牌子。
房间内的人很少,稀稀拉拉三三两两,有的坐在房间内的长条凳上,正在看报纸,有的站在隔间的外围,像是在排队。
气氛非常的安静,没人说话。
在房小明进来的时候,也没引起他们的注意力,最多也就懒洋洋的瞥一眼。
房小明将证件拿出,看了看背面的数字,然后径直的走向一个隔间。
拉开蒙布,里面只能看到一张座椅,以及一个昏暗的窗口。
走上前去,房小明在座椅坐下,将自己是证件递进窗口。
【……是新来的临时顾问先生吗?请问这次去任务现场,你有所收获吗?】窗口内咔吧咔吧几声,传出来一个机械音。
房小明眉头一挑,这世界也有机器人?,压下好奇轻声说道,“我探查到了数个象征符号,以及符号所代表的颜色……”
接着略过自己被某种存在附身,但因为自己左手的混沌晶体附身失败不谈,将所见所得一一描述。
。。。
房间的内里,半开着门的,是洗手间。
洗手间内有个半高的木桶,是用来洗浴用的。
木桶中是猩红的血水,一名女性靠在木桶的边沿,双眼凸起,嘴巴张开。
她用自己的双手,抓住一根项链的两端,勒住自己脖子。
项链被深入嵌入血肉,大量的血液从勒痕中淌出。
古怪的是,她的嘴角却向上微微勾起,露出一张似哭似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