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好时节。
对于瘦高个来说,杀掉莫遥的同时,再杀掉一个这样的女子,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心里压力。
所以,他虽然一直在震惊,惶恐之中,可是,他也一直在冷静,镇定的观察着,寻觅着。
现在,他觉得正是一个好机会。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向何如意出了手。
虽然,他的手掌向着何如意抓去。
可是,他的另外一只手掌中却是拿着他的那柄精钢软剑。
他这样的动作,似乎就是想要将何如意一下子抓开,或者是扭死之后,然后再一剑刺穿莫遥的喉咙。
但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何如意将他瞧得清清楚楚,他同样也将何如意的眼神瞧得明明白白。
这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现在居然要比那闪电还要明亮?
并且,他从何如意这闪电一般明亮的眼睛中看到了一团火焰。
这就是一双火一般燃烧的眼睛。
瘦高个迟疑了。
他是一个做事情谋定而后动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做事情要做到万无一失的人。
所以,现在他犹豫了。
直到闪电在过,雷声轰隆。
他也没有进一步的打算。
他的人还站在那里,他的手还保持这出爪的姿势,他不敢抓下去。
他居然有些害怕了何如意?
只是,何如意却不似他这班犹犹豫豫。
何如意冰冷的声音传出:“滚开!都给我滚开!全部滚开!无论是谁,只要现在还想要再进一步的话,我定然让他生不如死。我说到做到。谁想要试一试我北方何家的'暴雨满天'尽管前来。”
何如意的话虽然在暴雨中显得如此的柔弱。
然而,他说出的内容却已经将所有在这里的人震惊的无以复加。
“暴雨满天?”这一个词汇所有在场的江湖人士都清楚。
它虽然是一门独门的暗器,可是也算得上江湖顶尖的暗器。
仅仅是一瞬间就能够发射出九十九支银针的暗器,足以让再厉害的人一瞬间被射成刺猬。
这样的暗器,也只能是江湖中传闻的“孔雀翎”和“暴雨梨花针”可以相媲美了。
然而,出去这个威力之外,它背后所代表的含义又有所不同。
这个“暴雨满天”乃是当今北方江湖中,朝堂之中兵马大元帅府的独家标志。
而现在,面前护着莫遥的这个年轻女子居然身上带着这样的暗器?
难不成她也是那兵马大元帅府的嫡系?
虽然现在江湖分南北。
可是,这也要看势力。
就比如一剑山庄的人去到了北方,那也是无人敢惹的存在。
虽然北方众人心中满是愤恨,可是也没有谁当真敢惹下一剑山庄。
同样的道理。
这朝堂之中的兵马大元帅也并非是谁都可以惹的存在。
纵使你武功再高,纵使你势力再大,也抵不过成千上万的兵甲之士。
所以,当何如意如此喝声说道之后。
瘦高个心中更是一阵颤抖。
他虽然不怕这个女子,可是他怕“暴雨满天”,他也怕那北方的兵马大元帅。
即使他们男方武林简氏马场也是惹不起那兵马大元帅的存在。
终于,在暴雨如注的时候安静如初的人群,现在又开始有议论声传来。
他们无非议论的是这个女子的身份,以及那暴雨满天,更有人信誓旦旦的说道:“这将死的年轻人必然不凡,这谁都看的出,然而,现在的样子就可以证明,他与那北方兵马大元帅府的女子关系非常。”
这是一个机会。
何如意怎么会放过。
所以,就在众人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何如意已经抱起莫遥,趁着黑暗,向远处跑去。
就在这个时候,瘦高个和简三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络腮胡阴沉着脸色,开口说道:“且慢。”
并且,络腮胡一步跨出,直接挡在了何如意的前方,不让何如意有任何的办法逃跑。
何如意瞬间大怒道:“滚开。你有什么胆子拦下我?”
何如意似乎正处于暴怒之中,说着话,抬手就似乎要用出那暴雨满天来。
这络腮胡一看何如意的动作。
也不知道是被何如意的气势所震慑还是居然何如意手中的“暴雨满天”。
他居然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两步。
就是他这一退,正好让开了道路。
何如意毫不犹豫的就抱着莫遥向着一侧跑去。
而这个时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瘦高个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缓缓的说道:“天意如此。不在我等之中。这功劳看来我等兄弟是抢夺不上了。”
简三阴沉着脸,从后方走开,却是开口说道:“也未必。我们这样放走那莫遥,只恐怕时候遭受九楼西的报复。”
络腮胡道:“九楼西的报复?他还活着?”
瘦高个看着远处,说道:“九楼西不活着如何教导了这样一个儿子?”
不过那络腮胡还不死心的说道:“我觉得他们跑不了,我们怕她,不代表别人也怕。”
他的话一出口,瘦高个眼神一亮,急忙转头向着一剑山庄的方向看去。
果然,这里的众人没有谁敢阻拦何如意,但是,大家都忘记了一件事情,这里是一剑山庄的地盘,还有就是一剑山庄并不见得就惧怕那北方朝堂的兵马大元帅府。
所以,就在何如意将要逃离这里的时候,那一直坐在莫遥与何如意身后不远处的一剑山庄小少爷嘿嘿一笑的说道:“哪里去小美人?原本以为你只是一个少不经事的女丫头,却没想到你也有显赫的身世?不过你这身世我可不在乎,更何况现在还是在我这一剑的地盘。我看不如这样吧,你既然想要救这个男人,那你就从了我,你我今夜成就了秦晋之好后,我再放了他不迟。何况我一剑山庄也并不会辱没你北方朝堂兵马大元帅府的名声,你说是也不是?”
一剑山庄的小少爷稳稳的坐在他的椅子上。
即使刚才瓢泼的大雨,也没能让他移动分毫。
现在,他正在用手捋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带着微笑的与何如意说话。
可是,他的这个样子,在何如意看来简直是恶心到家了。
何如意愤恨的说道:“做你的春秋大梦。你不怕我的身份,那难道你就不怕我的暴雨满天?”
何如意说着话,她的一只手腾了出来,伸入怀中,在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