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陷阱。”
当何琴琴明确的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在联想着“跑不死”坟墓中发生的一切,她心中很是确定。
但是,同时她有眼眸一阵闪烁,心中变有了计较。
所以何琴琴又开口道:“但我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还需总得问你几个问题,彻底的解决了我心中的疑惑,这样我才放心将你放下。”
而那被倒绑在树上的人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可是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有什么问题?赶紧着问,我会知无不答。”
“不知道你贵姓呀?你这人是从哪里来?”何琴琴显然现在心中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
她就这样蹲在那被绑之人的脚边。只要她动一动手中的刀,那被绑之人就会立刻的得到解放。
那人有些迟疑的说道:“我姓莫,从北方而来。”
何琴琴从那人的脚下顺着往那人的身上一瞅,又立刻问道:“那你所遇到的贼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人叹了一口气。
他的这口气叹出,可谓是真正的从心底探出。
显而易见的是,他叹出这一口气后,整个人的身体都松弛了下来。这样的表现,完全就是被人征服的表现。
何琴琴一看,他更是有些好奇那将这个人绑起来的人。
只见这人幽幽的说道:“哎,不瞒姑娘,那人动作委实太快,我连他的人影都没有看到,就已经被他吊了起来。”
何琴琴一愣,她又重复的看了看这个人,从表面看来,这个人其实功夫也已经不弱,可是,他却没有来得及看见那个将他吊起来的人的影子?这当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何琴琴并没有太过纠结于那个虚无缥缈的人,而是皱了皱眉头之后,冷声问道:“那你从义庄那个老不死那里偷来的棺材呢?也被他黑吃黑了?”
那被绑之人面色骤然大变,却眼神极度转变了几次之后,脸上又勉强带着笑说道:“什么棺材?姑娘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何琴琴一字不落的听完这人的说话,然后忽然跳了下去。
“噼里啪啦”来来回回给了这人七八个耳刮子,直到将他的脸颊打的有些肿了,牙齿也掉了,顺着嘴角有鲜血直直流出时,这才罢手。但是依旧大怒道:“好个不要脸的毛贼,我正要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跑不死”那老残废的棺材?又是谁主使你来这里的?假冒莫遥的名字,你又是何用心?”
那人此刻就好像被人砍了两刀,一张脸全都扭曲了起来。
他目中露出了凶光瞪着何琴琴的同时,心中更是惊骇万分。但是,他所表现出来的只是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何琴琴甩了甩手,接着悠然道:“你不肯说,是不是?好,那么你猜一猜我是谁?”
那人虽然脸颊有些红肿,但是眼神之中依旧很冷静,他涩声问道:“你是谁?”
“何琴琴!”
“何琴琴?”
“你没有听说过?”
“完全没有。”
“那你的眼睛如何会一直盯着我的胸部看?”
那人将嘴一咧,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嘿嘿一笑,有些猥琐,但是他说道:“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论你是谁,只需要你的胸大,就会有人明里,暗里的在看着。”
“不论是谁?”
“对,不论是谁。”
“那么我是昆仑派的圣女呢?”
“昆仑派的圣女?”
那人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完全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何琴琴,他上下的审视了何琴琴好几遍,但是,最终,他的眼神还是停留在了何琴琴的胸部。
而是,他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哪怕昆仑又如何?”
“那我是莫遥的未婚妻呢?”
那人听到何琴琴说出这句话时这才露出恐怖之色,失声道:“莫遥的未婚妻?原来你就是莫遥的未婚妻?”
“不错,看来你居然听说过?”
那人的脸上一阵的阴晴不定,不过最终他还是回答了何琴琴的问话,说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听说过莫遥与莫逍。而是听说过天下第一刀的九楼西。”他斜着眼睛瞟了一眼何琴琴又说道:“至于你是莫遥的未婚妻?那我还真就是有些羡慕莫遥。”说道这,他重复的看着何琴琴的身体,又是开口道:“还真是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何琴琴可是不管这人如何的去上下审视自己。她只是知道,这个人现在对于她来说很有用,这是追查那“跑不死”仇人最好的机会。所以何琴琴对着这人说道:“你既然听到莫遥名字时变化很大,尚且也听说过莫逍和九楼西,那么你总该知道我刚才说出的话一定不是假的。”
那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想不到今日我这假的终究遇上了真的。而是居然是遇上了你这个昆仑的圣女。好,好,好,好…”说到第四个“好”字时,他突然一咬牙。
何琴琴目光一闪,立刻想去用手抓他的下颚,但为时已晚,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这人眼睛一翻,脸已发黑,嘴角露出诡秘的微笑,眼睛凸了出来,瞪着何琴琴嘶声道:“你现在还有法子让我说话么?我只是死在昆仑圣女的手下,并非死在莫遥的名字之下。”
那人死的决绝。
一般对自己下狠手的人,对别人也没有任何的感情。
他是冷血动物。
而这个人竟宁可吞药自尽,也不肯说出自己的来历。显然是怕活着回去后,受的罪比死还难受。
何琴琴的眼神之中一片思索之意,这样的结局让她很是不舒服。
诚然她没有损失什么,但是她也没有得到什么。
在一个手到擒来的人身上,她居然没有得到哪怕一个小小的答案,一个小小的消息,这对于何琴琴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挫败之感。
何琴琴急急的跺了跺脚,最后冷笑道:“你死了也好,反正你说不说都和我全无关系。哪怕是你说了,最后只凭借你看我的那种眼神,我也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抛开这个已经死掉的人。
现在何琴琴心里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将这凶手吊起来的人是谁呢?那口棺材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她有些茫然四顾。
她的心里想到“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生在这里,偷窃棺材的人已经死亡,那么那棺材有没有可能已经回到“跑不死”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