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雄现在的心情或多或少都是比较愉快的。
他脸上善意的微笑更加的明显。
不过,他在九楼西说完话之后,与岳峰对视了一眼。
然后面色一正的说道:“今日大家前来我华山派,也算的上是与我华山派的缘分。”
说至此处时,岳少雄停顿了好久。
他的目光从在座的每个人脸上略过。
最后停在了何琴琴的方向。
岳少雄盯着何琴琴说道:“不过,我那双不成器的弟子,可是当真折损在了何姑娘的手中。”
何琴琴一听,没有反对,也没有承认,只是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缓缓开口说道:“昨日之事以去,今日又何必重提。现在我特意前来,就是为了化解这一段纠纷。岳掌门海涵,如何解决,现在不妨说出来。”
岳少雄眼睛一亮,抚掌称赞道:“好,问的好。问的干脆。”
岳峰看着自己师兄的样子,也不由的多看了几眼这何琴琴。
不过,面摊主可没有给岳少雄任何的面子。直接开口呛声道:“我等几人略忙,来此地,并非是听你等胡言乱语,也非听你等的废话,有何事经管说话。”
九楼西看了一眼面摊主后也颔首说道:“老杨说的对。”
岳少雄静静地看着面摊主和九楼西,开口道:“华山派,十之八九躲不过这场江湖浩劫。可惜我与师弟,门下各只有一个传承弟子,时至今日,没想到却是夭折在了何姑娘的手中。这难免不是天意所至。”
九楼西与面摊主听完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自己的眼睛中看到了一抹精光闪过。
这一次的华山行,果真有着巨大的收获。
不过,九楼西依旧沉着着,他又拿起一坛酒,这一次细细的品尝过后,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江湖三山五岳十二楼。派别很多。”
“一共七个。”面摊主头也不抬,接下了九楼西的话。
而九楼西却好似本就应该是这样一般,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又有组织凌驾于众生之上。”
“四大组织。”面摊主还是一如既往地的接着九楼西。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四大组织这几个字一出,岳少雄和岳峰浑身一颤抖,两人手中拿着的酒坛好似就要拿捏不住。
而那莫知许身旁的孙老头与侏儒更是不堪。
他二人当然也听的明白,只是,侏儒本就矮小,当四大组织这话一出,他猛然向后一缩,双手捂耳,身后瞬间变为了一个球状的物体。而孙老头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面摊主抬起了头,九楼西停下了嘴。
他们二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但是他们二人依旧很严肃。
九楼西看向了岳少雄与岳峰,怔怔的盯着二人的眼眸,突然间露出一丝微笑。
这微笑很是稀松平常。每个人都可以发出比这个微笑漂亮百倍的微笑,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因为这样一个微笑而如同心中在沐浴着阳光。
此时此刻,岳少雄与岳峰心中虽然有些高骇然,虽然恨不得惊叫出声。
但是,哪一个微笑给了他们平稳下去的勇气。给了他们一个冷静思考的勇气。
但是,面摊主的眼眸并没有随着九楼西看向岳少雄与岳峰,他反而是看向了那坐在地上与做一团的孙老头和侏儒。
面摊主的嘴角是向上扬起的,但是他的脸上去看不出丝毫的笑容。
你仔细看着面摊主胸前呼吸的频率,明显有些急促,但是,面摊主现在依然沉稳如故。
他的眼神好似雄性,盯着孙老头与侏儒的一头雄鹰。
不过,面摊主似乎只是想要逗一逗二人,当他二人被面摊主盯到浑身难受之时,面摊主反而堪堪的转过了身子。将他二人置之不理。
不过,莫知许也许有些看着自己人被欺负而愤怒。
所以,在面摊主转身之时开口道:“你何必如此欺辱我等?”
面摊主豁然转身,盯着莫知许说道:“你可知道北方江湖京城的三联帮?”
莫知许表情有些凝重,因为,这是她在突然之间有不理解我女时候的特定表现。
现在的莫知许,当然就是因为她并不明白面摊主在此时此刻提出三联帮的事情。
不过,短暂的思考过后,莫知许还是很老实的点了点头。对着面摊主,她没有必要撒谎。
所以,面摊主同样也是对着她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但是,面摊主伸出三个指头,在莫知许的眼前不住的摇晃着。
并且口中说道:“三联帮,虽然名字听上去很弱小,因为,这个名字感觉是三个不入流的小门派联合组建而成。”
说到这里,面摊主将三根手指收回。
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是,真正了解三联帮的人,都会明白,这三联帮莫强大,可真是恐怖如斯。”
面摊主娓娓道来的故事,让人听着倍感亲切。
但是,他看着莫知许,用手指了指伴随在她身边的孙老头与侏儒。
这才开口说道:“就拿他们两个怂货说一说,如果让他们两个去灭了三联帮,他们敢么?”
这一句问话,当真就是一个深水炸弹。
刚刚将身子舒展开的侏儒,此刻居然一阵抽搐,便硬生生的又缩成了一团。
而孙老头更糟,他本是很要面子的人,但是,他的腰还没有直起便在一次的跌坐在地上。
莫知许深吸了一口气,而面摊主将指着孙老头与侏儒的手拿了回来,反而指着自己的鼻子,这个时候才呲着牙对莫知许说道:“我!我一个人灭掉了三联帮。”
“什么??!!”莫知许第一次发出了惊叹之声。她带着不可置信的眼光,牢牢的盯着面摊主。
“怎么?不相信?”
“确实有一点。”
“三联帮的确有些手段。但是,他的掌门偏偏有些头疼欲裂。”
“头痛欲裂?”
“是的,所以……”
“所以怎么样?”
现在不仅仅是莫知许盯着面摊主,更是连着孙老头与侏儒二人都睁大了双眼,都不断地在面摊主身上仔仔细细看着。
面摊主,拿过了一坛酒,稍稍抿了一些,润了润嘴唇,继续说道:“所以他们的头现在已经不疼了。”
“已经不疼了?”莫知许惊呼一声道。
“当然,当然。”
“谁可以替他们治好这样的病症?”
“我!”
“你?”
“对,是我!”
“你又如何治理?”
“我割下了他们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