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师兄的未来道侣到底是谁?”
程昭昭已经将她那些风格迥异的每一个师兄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如二师兄、四师兄、六师兄至今不过才见了一面,而且只是在她的收徒大典匆匆见的,连话都没说几句。
可他们丰神俊朗的样子可早就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了。
现在随便拿一个出来,将他和俊美不凡的比翼放一起,那都是一道绝世靓丽的风景。
此时,远在指天峰的比翼连着打了数个喷嚏:“谁啊,这么想我?”
……
程昭昭得到的这块金色骨片,姬老头用四个字概括了它里面的含义顺遂自然。
用姬老头的话来说,银泉秘境里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该干嘛干嘛。
“你们得到的金色骨片难不成都这样深奥?”程昭昭敲了敲这金色骨片,试图从这骨片的里面发现什么隐藏的奥秘。
姬老头却连忙阻止:“我说孙媳妇,你可千万别敲了,这骨片岁数可太大了,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程昭昭将骨片丢回姬老头手里,见其珍而重之的将它慢慢放下,道:“骨片对我来说没什么用,老头你就拿着吧。”
“真的!”姬老头满眼惊喜。
程昭昭点头:“姬氏一直以来都在收藏骨片,若是有朝一日能凑齐那也是一件大喜事。我也算为你们姬氏添砖加瓦出了一份力。”
姬老头一挥手,面前出现一块东拼西凑起来的骨片,他将这块仔细的按在了骨片的一个空缺处,欣慰道:“如此一来,经老头手拼凑的骨片已有四块,也算没有愧对姬氏先祖。”
程昭昭不过轻轻瞥了一眼,就立即头晕眼花。
姬老头忙将玄武甲收起来道:“这东西有我们姬氏族印,只有我们姬氏才看的了,旁人看了容易失去心智。”
程昭昭一阵后怕道:“幸好你收到快,否则你这就是典型的恩将仇报了。”
“没错没错,你想老头我怎么报答?”
“老头,你这么说就生分了。”
姬老头笑的开怀:“也是,自家孙媳妇,不必生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懂,我懂。你放心,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后在外人面前尽量不叫你孙媳妇。”姬老头嘿嘿笑着。
程昭昭无奈点点头。
“其实,你若是想忘记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姬老头突然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灵符。
程昭昭接过:“看你这灵符的颜色,已有些年头了啊。”
“没错,这是万年前姬氏祖上留下来的,说来我们的这位先祖,传下来最多的不是玄演之术,反倒是各种各样的灵符。”
“我不需要。”程昭昭先是拒绝,才道:“你说的是那位和遂阳女佛修古善仙子交好姬无岁前辈?”
“你也听说过?看来你对我们姬家还是很关心的嘛。”
“那也是因为你们这位姬家先祖比较出名罢了。只要提起你们玄演宫,他就会被人提起。”
姬老头这回不用翻开他的姬氏史载,就道:“这位先祖也是姬氏中少有推却了宫主之外,选择云游历练的。不过所幸他还有个弟弟继承了玄演宫,否则恐怕在他那一代,我们姬氏就要绝后了。”
“你们姬氏一直以来都是血脉传承?”
姬老头道:“那当然,不然我们为何还叫姬氏,不叫你们程氏、李氏?”
程昭昭拖着下巴想了想道:“老头,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姬老头瞥了她一眼,就道:“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果然是大平村最了不得的算命先生,连我想问什么都知道。”
“你还不是想说,要是我们姬氏之中有人尚未有子嗣,就半道陨落了,那我们姬氏岂不是就要在修仙界除名?”
程昭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啊,我就是想问这个。”
“那你大可放心,姬氏的每一位宫主,都有义务和责任挑选一位姬氏继承人,哪怕再不想他也得传承子嗣。
再有,意外陨落这事,姬氏的旁人或许会,但是宫主绝对不会。
因为整座玄演宫都是他的护身符。这玄演宫就好比你们苍剑派的护山大阵,试问,你们门派的护山大阵能轻易叫人破了?”
闻言,程昭昭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她所预见的不就是苍剑派护山大阵被毁的时刻吗?
“凡事都没有绝对。”她道。
姬老头古怪的看了程昭昭一眼:“就算你们苍剑派的护山大阵能破,我姬氏玄演宫也不会。”
“好好,你们玄演宫最是厉害。”程昭昭冲着他竖起大拇指,不过她还是有疑问:“若是那个宫主一直一直都没有找到道侣,那又当如何?”
“只要他还是玄演宫宫主的一天,那就永远没法离开此界,哪怕修为到了飞升的地步,也会被压制在此地。”
姬老头说着又摇摇头:“所幸,我们姬氏还从未有过这样断情绝义的修士,最多就像是姬无岁先祖那般,眼里容不下旁人,那就干脆交出了宫主之位。”
“看来,你们玄演宫的宫主还真不是件美差啊,不但要肩负你们玄演宫的兴衰,就连传承子嗣也半点不容松懈。”
程昭昭感慨,这期间又有多少位宫主,是真的遇上了天命道侣?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传承,那身为修士岂不是太悲哀了些?
“所以孙媳妇,你可千万千万不要辜负溯儿啊,他可只认识你一个女修,你要是不要他了,恐怕他是真的要孤独终老了。”姬老头说着连连摇头。
“有你这么咒你孙儿的吗?你放心好了,书生他那么喜欢桃花,他一定会桃花朵朵开。”
说到这儿,程昭昭朝铜钱树底下的斜插着的枝丫望去,那上面开着一顿鲜艳欲滴的粉色桃花。
“老头,我看大平村到了秋收之时,怎么那株桃花还开着?莫非又是什么灵物?”
姬老头看了那株桃花一眼,道:“那你可真说对了,那可是臭小子最重要的宝贝。”
“既然那么重要,怎么就随便种在了这里?千里要是哪天饿了,它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