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铜块趁着凉爽的天气又运来了,倾倒在一旁,三阶飞魔对夏一诺道:
“你去将铜钱都熔成铜柱。”
“那不是我现在的工作。”
“铁面大人交代你现在由我管,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去!”
“打磨三根铜柱完不成,你负责吗?”夏一诺举起铜柱道。
三阶飞魔见这个与幻魔签约的逃兵对自己说话不恭,又不听自己命令,十分生气,挥动触须向他抽打起来。
“你们都在洞内打磨铜柱,偏偏只有我在外面承受高温,凭什么?”
夏一诺拉住恶魔的触须质问道。
几十天的寒暑折磨让夏一诺非常烦躁,已经拿到了地图,想逃跑的他很难控制住情绪。
那只在手镯中的利斧,随时可以杀死眼前不断挑衅自己的三阶飞魔,让他很难压制心中的怒火。
一众恶魔看到这边要打起来了,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前来围观,并不停的起哄,让两魔来一场决斗。
两魔用猩红的眼睛对视着,决斗似乎随时就要开始。
夏一诺来到魔界已经忍耐很久了,他问过自己许多次,为何来到魔界后,感觉心情再难平静。
一直以来,克制情绪成了最艰难的事情。
为何总想将这些魔的头砍下来,自己在人间,不是如此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啊。
人。原来如此,我已经不是人了,是一只魔。
克制,即便心中流动的血将不再是红色,
克制!不能让魔的心性占据自己的内心;
克制!不能这样将希望断送在一次毫无意义的决斗上;
克制!拿到了地图可以返回人间了。
夏一诺将紧紧拉住对方的手松开了,向铜钱堆走去,默默得将铜钱扔进铜柱模子内。
三阶飞魔仿佛斗胜的蟋蟀,用两只翅膀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仰头长啸着。
他是一只骄傲的飞魔。
相对凉爽的天气过去后,恶魔们都返回了洞中,只有青鳞魔夏一诺还坐在洞外打磨着铜柱。
这是他逃走的最佳时机,这时候的恶魔通常在休息或食用黑晶石,洞外只有他自己。
三阶飞魔,认为自己仅凭气势就战胜了那只讨厌的青鳞,心情大好。
他警告夏一诺,今天不完成三根铜柱就不许吃饭,便向深渊飞去了,该他轮班守深渊口了。
三只飞魔守在深渊口,他们像蝙蝠一样倒吊在洞口旁。下面太炎热了,如果坐在炙热的铜钱山上,那时刻都需要魔力来恢复身体。
飞魔开始和同伴吹嘘自己的英雄之举,贬低那只看似厉害的青鳞魔。
正在这时,身下传来了一声:“喂!”
飞魔向下看去,是那只青鳞魔来到这里叫自己。
他忿然飞下,不屑的说道:“你的三只铜棒这么快就磨完了吗?逃兵。”
逃兵,是自铁面以下,所有魔对青鳞的称呼,他们不屑于知道一个逃兵的名字,一个逃兵也不配有名字。
夏一诺看了看洞口边,还有两只飞魔,意识到如果不将他们三个都杀掉,自己假意逃回人间,准备潜入魔皇学院的计划会失败。
不禁大声调戏道:“逃兵?在人间进攻失败,从来不都是飞魔最先逃走吗?你们其实应该叫逃魔吧?”
两只飞魔听到此话,也愤怒地飞了过来。
将飞魔灵活的空中优势,说成是逃跑,这让他们无法接受。
一只飞魔提出决斗,无论生死。
夏一诺继续用嘲弄的语气说道:“决斗?我不怕,只不过我怕你们打不过就飞上天,实在影响我的心情。论打不过就跑,没人是你们的对手,这点我认输。”
三只飞魔被蔑视的语言激怒,表示打死也不会飞上天,争着要首先和这个狂妄的逃兵决斗。
夏一诺又提出了更嘲讽的要求,他打了个哈欠,轻蔑说道:“我建议你们一起上,这样我可以省点时间。”
三只飞魔被气得哇哇怪叫,翅膀不停地摩擦,发出刺耳的虫鸣向他扑来。
这正是夏一诺希望见到的,自己短时间不可能被三只飞魔杀死,利斧在手有必胜的把握,唯有怕这三只飞魔跑掉一个,去通知魅魔铁面。
飞出六道触须,将已经近前的三只魔紧紧缠住,他升出了恶魔灵虚,拿出了“干”斧,横劈向了三只惊讶的飞魔。
以他们的认知,一阶暗魔有灵虚是根本不可能的,并且也不可能身上藏着这么个大斧子,他怎么藏起来的?
然而,他们已经失去了思考这个问题的能力了。
……
夏一诺收回斧子,将手镯摘下,把自己柔韧的触须散发用手镯束起一只粗粗的辫子,扎在脑后,向远方大步而去。
爽时
铁面来到深渊下方,看着三只飞魔的无头尸体被铜柱钉在地上,像一串还未下锅的炸鸡,不禁咆哮:
“一次逃兵!永远都是逃兵!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九天以后,铁面在岩浆中洗澡,另一个仆从不解的问道:“铁面大人,你为什么要保留一张砂纸?”
铁面这才发现,自己的地图被调包成了一张用过的砂纸,惊怒不已,立刻赶往魔圣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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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l版即是杀人
杀得是书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