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晚上,夏一诺刚准备出去带蓝蝶淬灵修炼,在大厅中看到二哥钟天柱左拥右抱的坐在东京惹。
心中暗喜,翻身回来,坐在他旁边的桌子上,准备找机会和他相认。
钟天柱也找了夏一诺好久,将所有客栈全找遍了,也没发现自己这个黑头黑脑的兄弟。
托关系打听,才知道随长生教来的都住进了驸马府,那是什么地方?自己如何进去找啊?!
城中的客栈,全被望海国赶来屠龙的队伍包下了,他没地方住,也只能住进姬馆红楼中。
今日,是东京惹头牌花魁,结衣小姐表演夜丽舞的日子。
他早就听说,望海国此舞香艳撩人,结衣小姐是国中第一绝色美女,若得一顾,就是面条也能站起来。
再没有出去寻夏一诺,想为自己这一个月的奔波放松一下,若得结衣小姐相中,度得一日春宵,那更趁心如意了。
看客们渐渐的坐满了大厅,夏一诺一个人坐在一桌,不叫酒姬,显得很突兀。
自己易了容也不像夏一诺也像白歌讴,连中原人都不像,他自信钟天柱认不出来,他边上又有两个酒姬,也不便直说。
只得走上前去对钟天柱说道:“这位老兄,我一人喝酒无趣,想与你拼个桌,共饮美酒,可使得?”
钟天柱心下奇怪,怎么这个望海国人说的中原口音声音似曾相识,想来不是喝酒这么简单。
他没有推辞,大大方方的说道:“使得使得,这酒姬你也搂上一个。哈哈。”
夏一诺与钟天柱并肩而坐,高举酒杯,喝下一轮,钟天柱说道:
“兄弟我,姓钟名天柱,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夏一诺为暗示钟天柱,早编好了名字,说道:
“小弟我,姓姬名丸。”
钟天柱不解,没有追问,知道望海国人名不同与中原,但眉头蹙了起来,咂摸其中好像有别的意思。
夏一诺一挑眉毛,接着说道:
“我的名字,是一位叫钟世猛的爷爷起的,意思是机灵的蛋。”
钟世猛是钟天柱的爷爷,夏一诺去祭拜过,钟天柱听出了其中意思,也一挑眉毛问道:
“那蛋,是白的机灵还是黑的机灵?”
夏一诺哈哈一笑,举起酒杯说道:
“当然是黑的机灵啊,哈哈。”
钟天柱听明白了,这个望海国打扮的人应该就是黑蛋夏一诺了,也举起杯,说道:“哈哈,敢问你家兄弟几个?”
夏一诺嘿嘿一笑:“兄弟三人我最小,请。”
钟天柱呵呵一笑:“我家也是,我在中间,哈哈,请。”
兄弟两人相认,甚是高兴,又饮一杯。
正在此时,四周的灯笼被一只一只的灭掉了,只留着恩客桌上的一盏小小烛光。
丝竹之音渐起,钟天柱马上说道:
“鸡蛋兄弟,我们先看歌舞吧,这可是望海国最有名的夜丽舞啊!”
夏一诺不高兴的说道:“二哥!丸!姬丸!”
钟天柱摆手让他闭嘴,自己专心的注视着屋顶。“哦,完蛋啊。”
“我叫姬丸!!”
夏一诺方才还感觉自己起这个名字很巧妙,现在看来真是不够二哥嘲笑的。
还想再与他争辩,只见黑暗的大厅上,两道火线交叉着在半空中燃起,火线两头分别接在大厅的四个角上。
四个轻纱美人从大厅四个角,同时在火线之下滑向大厅中央,雪白的大腿从客人的头顶上一滑而过,引起一阵叫好。
美人滑至大厅中央,火线也熄灭了,周围又是一片黑暗。
夏一诺正在专心观看,感觉有只手抚摸着自己大腿,想来是边上的酒姬,可又一想不对啊,这边坐的是二哥啊!
他马上拍开。
钟天柱呵呵笑道:“还行啊,这么镇定!”
夏一诺无奈的说道:“二哥,你再闹,我走了!”
钟天柱把他按住,说道:“看舞,看舞,不闹了。”
四只烛光向着四面,在大厅中点燃,映照出两团白白鼓鼓的皮肤,在一道深沟背影之中,徐徐下降,一盏盏的烛台被点燃了起来,地面自下而上被照亮了。
在微微的烛光中,可以渐渐的看清美人的轮廓了。
一双双美腿踮脚而行,高踢阔迈在烛光中,从暗影伸出,又隐于黑暗之中,待点燃地面上的烛火,轻轻一转,又迈向了别处。
十六盏烛火亮起后,可以看到,一片轻薄的细纱,紧紧得裹束着她们扭动的臀胯,在腹下菱形处打成一个结。
结上有一串串的珍珠,遮在两腿之间,随着它主人圆润双腿的张合迈动,急摆相撞,发出的脆响声,撩动心弦。
四个美人点过烛火,聚到大厅正中,背向外侧。
可以见到她们的如柳细腰和光滑脊背,光滑的脊背上仿佛有一只细绳勒着,若有若无,轻拂即断。
丝竹之声,节奏慢了起来。
“咚。。咚。。咚”
加入了一声声与心跳合拍的鼓点,让人们不由得跟着鼓点紧张起来。
四个美人同时向后一仰,大厅顶上,飘落下片片花瓣,花瓣中一个粉纱少女,单手握着红绳缓缓旋转而下。
红绳下端缠在她一只弯曲的腿上,另一只腿笔直伸展开来,另一只手中端着一只烛台,随肩拧动,将自己光白的上身,若隐若现在飘忽的烛光之中。
看客们一片叫好,钟天柱说道:“想来这就是结衣小姐了。”
少女随着红绳,降到离地六尺停住,吹息了手中的烛火。
四个白纱美人手撑地面向外翻去,八只美腿在空中交替而过,瞬间又落回地下去。
四个美人挺胸站起,一刹那闪过两腿之间的珍珠,遮挡住了看客们贪婪的目光。
几声叹息,加杂在密集的鼓点中,并不甚清晰,丝竹之声也快了起来,四个美人手捧两只烛台,双臂狂舞在结衣小姐周围。
随之,乐曲嘎然而止,复又一铉一音的弹起。
结衣,在一段红绳上,开始了自己的舞蹈。
红绳此时被分成底部相连的两根,结衣攀绳而舞,随着舒缓的乐曲和轻轻的鼓点,展现着女性的柔媚。
烛光在她周围闪烁,只能看清那舞蹈的动作和她身体的曼妙曲线,也或有她伸展身躯时那一现即隐,在薄纱下雪白的屏蔽。
绳与柔韧身体的结合,时而束缚,时而交织,时而盘绕,时而吊旋,时而轻转,一幅幅美丽的剪影,让看客们浮想联翩。
有的酒放在唇边,已忘记饮下;有的双掌预拍,却不敢打扰;有的伸头前躬,屁股离座;有的呆坐桌前,口流痴涎不顾擦拭。
钟天柱一拍夏一诺的大腿,道:“美人如弓,还不拔箭?”
夏一诺被吓的一激灵,拍开他的手,却也不忍拔腿离去。
正当看客摒息凝视着烛光中的剪影时,结衣的歌声唱起,有若空山鸟泣,众女合之,有若浪花卷岸。
“谁在枕边轻声说,爱我一万年,醒来四处寻,却把山川已走遍,原来在这里,是午夜的陌生人。昨天为我爱的人流泪,今夜为爱我的人起舞。用一根红绳,紧紧栓住你的心,不要向别处看,只将我关注。填满我的爱巢,捧住我的心,不要让风把它吹凉。。。。”
乐曲渐慢,结衣将自己的双腿横在红绳上,双手握住红绳,形成一个土字,八只烛火慢慢的靠近了上去。
一只素手轻轻一拨,结衣旋转着升上了大厅之顶。
四个美人轻轻的吹息了手中烛火,大厅中又成黑暗一片。
渐渐的,四周的灯笼火把全部亮了起来。
众人方才想起鼓掌叫好,仿佛刚刚梦醒了一般。
夏一诺对痴痴的钟天柱说道:“二哥,舞看完了,我们换个地方喝吧。”
钟天柱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抹了下口水,直视前方说道:“等等,轻纱曼舞,感人肺腑,让我再回味一会儿。”引来两个酒姬的嗤笑。
夏一诺无奈的看向了天花板。
过不多时,一位佳人款款而出,走到钟天柱的桌前,说道:“公子,我家结衣小姐请您到屋中一叙。”
钟天柱马上站起,喜形于色道:“三弟,有啥事,咱明儿再说吧。”
那位佳人微微一笑,对钟天柱欠身行礼道:“这位壮士。”用手一指夏一诺说道:“结衣小姐邀请的是这位公子。”
钟天柱听闻略作遗憾,片刻又兴奋起来,说道:“三弟,好福气啊。快快随这位佳人去吧。”
夏一诺感到莫名其妙,心道:“这黑呼呼的怎么相中我的?怪事。”
起身说道:“我们兄弟同来同往,要去便一起去,要么便算了吧。”
钟天柱期待的看向那个佳人,眼中渴望着神的眷顾。
那个佳人依旧微笑,礼貌说道:“东京惹有东京惹的规矩,还请公子海涵。”
“那不去也罢!”夏一诺说道。
“那怎么行!这不是陷你二哥我于不义吗!你信不信,我立刻死给你看!”说完,钟天柱拿起一只鸡腿顶在自己脖子上。
夏一诺对这个喜欢胡闹的二哥,真是没办法,只得说道:“二哥,我上去坐坐就回来,你在此等我,莫要走远啊。”
钟天柱上前一步,按住夏一诺的肩膀,郑重说道:“那怎么行,这结衣小姐可是望海国第一的花魁美女。你放心,钱不是问题,二哥就住在这店中,你明早出来,我还想听听细节呢!”
边把夏一诺推出去,钟天柱边认真的说道。
仿佛在做一件对两人都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样正式。
夏一诺无奈的摇摇头,和佳人走了。
钟天柱还在冲他喊着:“注意细节啊,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