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聂远所料,那边的苏夫人回去之后就直奔柳家,在理事会经过一番添油加醋之后,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柳嫣然一个长女叛逆也就算了,好歹那个女子学校还像个样子,他们这才放任柳嫣然发展。但是眼下柳嫣然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还是和她们学校里一个小小的保安?
开什么玩笑?柳嫣然怕不是脑子出来问题?
一时间理事会的人想法万千,有看笑话的,还有痛心疾首的。想要乘机彻底铲除柳嫣然的人险些笑出声来,他们原本还在思虑着究竟怎么下手,眼下就来了个绝好的机会。
“嫣然堂妹这么做简直是太过分了!”开口的人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长得也是维持了柳家一贯优秀的外貌遗传,丢出去能立即迷惑一大片不明事理的小姑娘。
这是柳嫣然的堂兄,柳研泽,原本一直定居在美帝,今年来回国做出的业绩不错,让理事会十分满意。
“堂妹简直是太不懂事了!”柳研泽一脸的痛心疾首,“堂妹还小不懂事,一定是那个男人欺骗了她!”
理事会也都对柳研泽的话十分赞同,并且老脸上都露出了担忧来。
“堂妹还小,我去和她说说,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
“还是研泽懂事啊!”
“是啊是啊,柳家这一辈果真是太年轻了.......”
“那就麻烦你了。”有理事清了清嗓子从冲着柳研泽开口。面上的痛心疾首做的毫无破绽,像是真的在担心柳嫣然的品行似的。
“我一定会好好点拨堂妹,让她即使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柳研泽低下头去,带着眼镜的眼睛后面神色不定。
呵呵,柳嫣然,这下看那个老头子还怎么保你!
柳家的基业,迟早都会被他拿下!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原本在办公室里处理资料柳嫣然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并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聂远趁着星期日的时候拜访了住在郊区的蝎子,蝎子依旧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但是别墅里的画被搬空了大半。
“明天我得去美帝一趟,经纪人给我办了场画展,我得去看几眼。”蝎子脑地上不伦不类地挂着个艺术家帽子,看上去更像是画展上的保安打手。
“没想到老子这么多年第一次合法去美帝,居然是去办画展的。”蝎子神色古怪,“这么说来,老子也算是个艺术家了?”
聂远强烈按住自己心里想吐槽的念头,扯了扯想抽搐的嘴角,酝酿半天才找出了句恰当的话来。
“你的画作的确不错。”
蝎子仿佛收到了极大的夸赞,走过来拍了拍聂远的后背,随后拉住聂远坐在了沙发上。
聂远这次来是给蝎子送行的,说是送行,免不了要喝上几杯。
酒过三巡知乎,蝎子就拉着聂远开始扯皮了。估计是上了年纪人的通病,都喜欢说“想当年”。
等到蝎子念叨了无数遍自己有多么牛逼之后,外面的天色也黑了,聂远也有些微醺。
“我那时候就知道你这个小子,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蝎子左手拎着自己一万二的香槟,右手拎着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拔出来的落灰二锅头,看样子是喝多了。
“老了老了,还是艺术家的生活适合我啊!”
最后,还是聂远秉持着人道主义把蝎子丢在了卧室里,自己锁了门离开了别墅。
蝎子说的没错,他终归是会老的,在那之前他得找到自己新的心灵寄托才对,否则之后依旧是前途未卜。
不过,他还年轻的很,还有个神王没有干掉,生活可是充实的很啊!
聂远思绪万千,几乎忘记了他是怎么回到宿舍里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瘫在床上的。
他只依稀记得,林菲菲用热毛巾给他洗了把脸,他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所谓报应来得快,聂远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前几天柳嫣然才当着苏夫人的面宣布了聂远是她得罪不了的人,后脚就有柳家的人上门来了。
来的人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脸上扣着金丝边眼睛,脑袋上的头发用发胶固定在了头上,活脱脱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
这种人,不是正直的老古板就是装出来的衣冠禽兽,几乎是见面的一瞬间,聂远就给柳研泽下了定义。
“聂远先生,我想和你谈一谈柳嫣然,也就是我表妹的事情。”柳研泽开门见山,神色诚恳,看上去就像是个为自己妹妹着想的堂兄。
两面三刀,看来是后者了?
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理念,聂远并没有对柳研泽做出什么反应,反而是准备听着柳研泽继续说下去。
“我堂妹是柳家大小姐,而先生您的身份注定你们是不能在一起的,我这么说你听懂了吗?”柳研泽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眼中对聂远的鄙夷显露无疑。
“我不挂你有什么目的,柳家绝对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懂了么?”柳研泽维持着自己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你想要多少钱,我可以开给你,离开我那可怜的堂妹。”
柳研泽觉得自己这番话简直说的太棒了,一定震慑住了眼前这个没钱的土包子。等会就是这个土包子哀求他或者是露出贪婪的神色问他要钱的一幕了。
果然,这种人就是奔着钱来的。
“这位.......”聂远想了想,柳研泽似乎连名字都没有告诉他,“不知名的先生。”
“下次出门的时候带上脑子好么?就算是你在脸上带了个眼睛,也不能掩饰你脑袋空空的事实。”
“你!”柳研泽没想到会被聂远这么辱骂,这让他不由得高看了一看聂远。
“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妹妹有些心急罢了,你这番侮辱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柳研泽习惯性地拿出了自己谈判的手法,开始和聂远交锋起来。
“打从一开始,你就在说柳嫣然的事情,但事实上我和柳嫣然还真的没什么关系。”聂远坐在柳研泽对面,似乎根本不为柳研泽态度的转变感到惊讶。
这种人他见多了,一天到晚都在自己的脑子里演练着这么对付别人,多累啊!
“你要是想拿我在柳嫣然身上做文章,那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聂远推开了自己面前一口没喝过的咖啡,冲着柳研泽打了个哈气。
“下次出门之前,先做做功课,别自以为是一脑袋冲出来,少不了被啄瞎的时候。”
说完,聂远就站起来,径直冲着外面走了出去,压根没去看柳研泽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用脚趾头他都能够想到,柳嫣然这个哥哥绝对不是什么良善角色,看来要调查的名单上又多了个人。
聂远的离开在柳研泽心里掀起了滔天的怒火,但是他没有被烧昏了脑子,反而更加提防起了聂远来。
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他的背后说不定还有什么势力的存在。
不得不说,柳研泽能够在商场上混迹这么久,还是有些眼力见的。至少他没有直接得罪聂远,将自己直接送上死路。
回去的路上,聂远遇见了路过徐诗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