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孙子起名字,本身就是爷爷的专利,大家见石山随顺着沈佳说的真字把孙子叫石真,当然都无异议。
现在沈佳面临的问题是,支教工作完成后去北京读研的问题。
在支教一年的时间里,沈佳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会发生如此重大的改变。从和徐心平分手的失恋中彻底走了出来不说,还结了婚,生了儿子。真要依了尹柔的说法,连儿媳妇儿都有了,也就是说,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她不仅成了婆婆的儿媳妇儿,还成了小佳佳的准婆婆。一切改变都来得那么快,快得她都来不及从过去的身份角色中走出来。
当然,走出过去的身份角色,适应新的身份角色,顶多也就是个时间问题。但担当了母亲的角色后,怎么去北京读研的问题,可就不是时间能解决的了。
好在婆家豪富,在一般人家看来难以解决的问题,在石家来说,就算不得什么难题了。
石博文早就替沈佳想到了这个问题,也早就和父母商讨好了。石家早在沈佳怀孕后不久,就在北京师大附近买了一套高档住宅,就准备着沈佳边带孩子边读研用。
婆婆陈怡然和沈佳的妈妈于梅,也早就准备好了去北京帮沈佳带孩子。
见一切都安排的如此周到,沈佳轻轻的捏着正在怀里吃奶的儿子的小胖脸蛋,美滋滋地逗弄着:
“做人可不要太得意哟….”
后记
一波三折的终于算是完本了。
一段时间里,曾设想在故事的最后是这样的:
沈佳高高挺起的肚子,引起了一个异类的高度关注,那就是沈佳的生死仇敌:那条被沈佳伤了性命的公狼的妻子,灰娘。
灰娘真想一下子扑到沈佳面前,用自己已经被剧素武装起来的牙齿咬沈佳一口。
以灰娘现在所具备的攻击能力,以沈佳现在的带孕之身,灰娘觉得,攻击成攻是完全有把握的。
有好几次,灰娘都已经是前腿弓后腿绷的箭在弦上了,但又强行停了下来。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连带要了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的命。后来又想,从报仇的精确意议上来说,自己还是应该对那女人的丈夫下手。因为那个女人杀了自己的丈夫。
灰娘几经探查,对攻击石博文有了十足的把握,而且还有了全身而退的计划。在那个女人怀孕之前,成攻攻击石博文,灰娘基本上还是有把握的,但要想在攻击得手之后全身而退,可以说想都不要想。因为那个女人内在的潜力是不可估量的。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女人一旦怀孕,就和天下所有的母性动物一样,一孕三年傻,不仅智力上会大受影响,体力上受到的影响更大,特别是在怀孕后期。她自保都难,就更别说再保护她的男人了。
灰娘主意已定,就远远地盯着石博文和沈佳的房车。灰娘知道,那是他们活动的工具,是和他们的活动紧密相连的。
那天,石博文又一次隔着老婆的肚皮和马上就要出世的儿子亲热了一会儿,在儿子愤怒的连环脚中败下阵来。就拉起沈佳,准备一起回山城老家待产。按照预产期,再有三五天,儿子就要出生了。
他们提前几天就打点好了行装。支教已经到期,山坳小学以及县乡村里的领导都来了,给他们开了个极其热烈的欢送会。所以今天一大早,两个人就早早的起了床,准备上路了。他们不想再打扰别人。
灰娘远远的看到两人下了楼,那个女人在她的男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下了楼,一步一步走向他们的房车。
灰娘也悄没声地擦过身来,待石博文刚把沈佳扶上车,灰娘一个纵身窜到了石博文的身上,瞅准石博文的脖颈就下了嘴。
毫无防备的石博文大叫一声,待他看清袭击他的是一条体形硕大的母狼时,鲜血已经顺着他的脖子喷涌出来。
听到石博文的惨叫,车上的沈佳拖着笨重的身子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飞身下车。她顾不得追赶边逃跑边回头张望的灰狼,一手捂在丈夫正在往外涌血的脖子上。
沈佳连惊慌的时间都没有,一个巧劲把石博文顶进车去,刺啦撕下自己的一块外衣布,缠在石博文的脖子上。紧接着就发动了车子。
一路飞奔,沈佳以最快最快的速度把石博文送到了县医院的急救室里。
直到她极度疲惫的瘫坐到抢救室外的长椅上,沈佳才醒过神似的意识到,那个被恶狼咬伤的刚刚进入抢救室的人,是石博文,是她的男人,是和她结婚还不到十个月的丈夫,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沈佳在回过神儿来的一阵惊慌后,提着的一颗心就紧紧的系在了抢救室的门上。
她渴望着那扇门早一点打开,从门里面出来的大夫能轻松地跟她说“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打个疫苗就可以了。”那得让她多高兴啊!她可能会不顾一切地冲进抢救室,把给自己带来那么多紧张的老公狠狠的训一顿。
但沈佳心里清楚,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老公毕竟失血太多了。很有可能从那扇门里出来的大夫会告诉她,“你爱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唉,那就输吧。老公,我是o型血,虽然怀着孕,但给你输一些先救下急也没问题的。儿子在自己肚子里已经长成了,也不会影响他。
沈佳就这样心神不定的胡思乱想着,盯着抢救室的门。
医院的医护人员看过县电视台播放的有关山坳小学网络教学的新闻,认出了他们就是来县里支教的沈佳和石博文。他们背着沈佳,给山坳小学的校长高平原进行了联系。
高平原一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但他只能强忍着,因为他必须还要尽最大力量去保护好现在最需要保护的沈佳。
他在电话里请大夫先不要对家属说什么,他会立即赶过去。医院抢救室的医护人员,为了尽大可能保护好沈佳,就在抢救室里一遍又一遍地为石博文整理着仪容,整整两个多小时里,在高平原赶过来之前,谁都没有出抢救室。
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沈佳心里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强烈的反抗意识让她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自己的不详预感。她坚信,她的石博文一定会全须全影地走出来。
她犹豫着给婆婆打了电话,想告诉婆婆出了点儿意外,可能今天到不了家了。
石博文的妈妈陈怡然和爸爸石山,早已在赶往岭西的路上。他们是在接到高平原的电话后上路的。
一听到手机声,看到是沈佳打来的,无限悲哀中的陈怡然强压着心头的悲痛,接通了手机。
“妈,在家呢吗?今天有点事儿,我们可能不能回去了。嗯,是博文出了点事儿,他被狼咬了一口,现在正在医院呢。妈您别着急。”
陈怡然捂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嗯了一声就赶忙挂了电话。
坐在她身旁的石山,一个劲儿的催着司机,快点,再快点。
等他们终于赶到县医院见到沈佳的时候,沈佳一见到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公婆,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又一沉,就在她想彻底放弃这个对她太过不公的世界时,腹中的胎儿因为母亲心气儿的下沉而产生了极度的不适,猛烈地开始了手舞足蹈的挣扎。让沈佳的腹部产生了一阵又一阵的巨痛。
陈怡然见状,知道这是临产的表现。马上叫过大夫,把沈佳直接推到了产房。
婴儿顺利出生了,是个男孩儿。
再接下来,本想让沈佳再次战胜命运,在石家的资助下,出国留学。留学期间,遇到了正在美国读博士的洪军,两人在频繁的接触中产生了爱情,最后走到了一起。
算啦,不写那么长啦,到此打住吧,也算完本啦。
真诚地感谢阿盔老师,小俏娘,泉岭等良师益友。爱好写作的我,以后还会继续开写新篇,介时请多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