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兴修反复在心里确认“生物武器”四个字的威力,这个牵扯到国家的大事和安全,不能儿戏。
刘爷往上的层面一定在谋划更大的阴谋,破坏整个生物技术市场,建立自己的公司,培植自己的势力,掩人耳目,做更多的坏事。
书兴修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本来就想离开的书兴修,更是恨不得现在就离开。打开自己的秘密地点,检查了一下多年来留的“后手”,书兴修又在办公室里洗了澡,待了一会儿,才起身回家的。
因为家里有孕妇,以后还会有宝宝,书兴修已经很久都不再碰烟了,不再把自己弄得烟雾缭绕的,身上尽量不留一点味道。
书兴修回到家里的时候,沈昕璟已经做好了饭,一看见沈昕璟,正在换鞋的书兴修竟然心虚了一下没有站稳。
“大书,你回来了,今天辛苦了!”裴柔凑过去,沈昕璟权当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嗯嗯,有点累!没啥的,柔柔!”书兴修鉴于沈昕璟在,没有做很过分的动作,拍着裴柔的肩膀表示安慰。
“沈昕璟,你今天亲自下厨啊!这么快就做了这么大一桌子菜,我要尝尝你的手艺!”书兴修藏起来自己的心事儿,客气地跟沈昕璟说话。
“书兴修,你知道阿柔给宝宝起的什么名字吗?”大家都坐到饭桌旁边准备吃饭,沈昕璟笑着问。
“不知道,什么名字,柔柔?”书兴修饶有兴趣地看着裴柔。
裴柔看着书兴修的眼睛,笑着说:“叫林书页!”
书兴修完全没有想到裴柔会想着用“林”这个姓,内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和开心!
“我没想到你会用……”书兴修声音很低的说,“我以为你会……”
“没关系的,大书,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会越来越好的,宝宝也要见爷爷奶奶的,也会爱爷爷奶奶的!”这些话差点让书兴修哭了出来。
这么多年了,恨了父母这么多年,书兴修第一次想家了,林录才是自己的真名啊!
“谢谢你,柔柔!谢谢你!”书兴修看着裴柔说道,裴柔看了沈昕璟一眼笑了,感激的眼神,沈昕璟都懂!
“你们什么时候领证?要给宝宝办户口,这个必须要你们的结婚证!”
那次演练还留给了萧兰陌一块伤疤。原来,在破窗突入时,公交车窗框上残留的玻璃片刺穿了萧兰陌的裤子,将膝盖左侧的一块肉径直消掉了。
但在当时那种紧张的搜索、射击环境中,他却丝毫没有感觉,直到演练结束他才感觉“怎么裤腿一直是湿的”。和萧兰陌身上的成绩一样,他身上的伤疤也有很多。
“经常和铁家伙打交道,摸爬滚打受伤在所难免。”和讲述三个一等功一样,萧兰陌讲起他那些受伤经历也是轻描淡写。只是那些永远去不掉的伤疤,忠实地记录着他的每一次冲锋。
“军人生于战场,宁可血染枪膛,绝不退缩分毫。”沈昕璟在飞速的冲向500米以外的集装箱,脚下的沙石“簌簌”作响,在返回之后萧兰陌将怎么“修理”他,他心里仍十分忐忑,但是他知道,他刚才犯的错误触及到了萧兰陌训练中的“底线”。
在房间搜索射击中,担负突击任务的沈昕璟冲进房间后没有进行仔细侦察,触及绊发雷导致行动失败并接受约定惩罚。
为了更好地发挥训练尖子的教练员和“酵母”作用,萧兰陌担任队长,在这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实战意识不好或者战术素养不高,会让萧兰陌大发雷霆。
“如果实战中,因为你的疏忽,所有队员都得跟着你‘报销’。”萧兰陌对着沈昕璟又是一顿“咆哮”,“实战!实战!实战!”
萧兰陌对于实战意识的极致追求不是没有原因的,经历过阿富汗的战火烽烟,他对于真实战场的残酷有着有着切身体会。
前些年,萧兰陌向上级党委积极请缨,参加阿富汗大使馆的警卫任务。也是在那里,他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局势动荡、恐怖肆虐、流弹横飞……
“到处都是弹孔,每一处被打过的地方曾经都发生过激烈交战。”陈玉浩感慨地说道,“和平真的来之不易。”恐怖分子比想象中的更加嚣张,他们甚至提前一个月告知准备袭击某国使馆,在该使馆预有防备的情况下,仍悍然发动汽车炸弹袭击,造成了惨重伤亡。
在一次解救被绑架的中国工程师行动中,萧兰陌随队负责护送外交人员到恐怖分子指定的地方进行谈判,现在让他回想起来,仍惊心动魄。
为了确保中国外交人员的绝对安全,警卫组不断调整位置,始终用身体挡住大使,随时做好挡子弹的准备。身处那个危险的环境中孤立无援,危险时时处处都在。
面对一次又一次的盘问,萧兰陌与战友们将所有枪支上膛,手指片刻不离扳机,好几次与恐怖分子擦肩而过,枪口相对。
“如果碰到假警察想袭击,我们只能反击,牺牲是大概率的,因为他们的机枪就架在那里。用交火的方式给大使和外交官赢得脱离战场的先机,只要他们安全,即使我们牺牲,警卫任务也完成了。”
萧兰陌顿了顿说道,“军人生于战场,宁可血染枪膛,绝不退缩分毫!”为了制造国际影响,恐怖分子无差别的袭击让萧兰陌和他的战友们无时无刻不处在一种紧张氛围中。
甚至回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睡梦中听到训练场上的枪响,萧兰陌都会瞬间惊醒。
在阿富汗警卫的一年多中,萧兰陌几乎每天都是在紧张、残酷、血腥的环境中度过,从炫酷憧憬到残酷战场,他从热血沸腾变得万分谨慎。
这也是为什么,日常训练中萧兰陌对于“战场思维”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当被问及接下来的工作打算,萧兰陌又回到了那个腼腆状态,“成绩都是大家的,我只不过是一个代表。如果组织需要我,无论干什么,我仍将继续发起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