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中总会遇到这样的时候,你的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了,而是在别人看来你只是沉默了一点,没人会觉得奇怪,因为这场战争你注定,只能单枪匹马。
陈述任凭回忆在脑海里肆虐,她就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不哭也不笑的看着岳飞从她的视野里消失。
小助理过来喊陈述的时候,她才知道陈述原来并不像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
当小助理搀扶着陈述站起来的时候,小助理才察觉到陈述现在几乎脱力了一般,整个人没有了精气神,竟连支撑她自己站起来的力量都使不出来了。
小助理很吃力把陈述搀扶着站起来,她感受着陈述整副身躯的重量几乎都全压在了她的身上,好像她搀扶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副没了灵魂、行尸走肉一般的躯壳。
她费力撑着陈述的身体向电梯走去,看着失魂落魄的陈述,她难过与心痛的表情溢于言表。小助理不仅仅把陈述当做了自己的老板,更是把陈述当成了自己的姐姐一般的存在。
她看着这般模样的陈述,下意识的把岳飞的模样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里。
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她的陈述姐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而这个时候的李安在送了时月回去后,此刻才刚刚回到自己的家里,然后他就看到了时月在微信上发过来的消息。
“完了,今天周末,我妈竟然没出去打麻将,在家待着呢。我要挨骂了啊!”
“算了,自作虐不可活,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李安从冰箱里拿出来了一瓶酒,突然想到了时月说的,难道喝酒就对你的胃好了吗的言辞,他摇了摇头,却还是并没有没放在心上,随手取开易拉环,喝了一口。
然后才笑着打字回复到:“有没有这么夸张啊,你妈妈这么凶的吗?”
几秒钟后,时月的回复就回了过来,好像就算时月妈妈在训斥她,手机也没离开她的手一样,秒回!
“你不懂,我家门禁超严的。”
“以前上学的时候,有一次周末太晚了,我就没回家。和我妈说,我去同学家住,然后我妈非要问我是那个同学,然后我就说是我发小,元漩,我去她家去住。”
元漩?
李安看着这个名字,有些迷惑,在时月下个信息发过来之前,他凭借手速的优势,率先反问了一句:“你闺蜜不是傅雪漫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元漩?”
这过的时间稍微久了一写,时月的信息才回复了过来。
李安有些脑洞大开的想着,时月应该是把之前已经编辑好的一段话,删除了后,又重新编辑了一段话才发送过来的。
他走到卧室床边,把罐装啤酒放在茶几上,然后拿过笔记本电脑通上电,开了机也放在茶几上,最后才盘腿坐在地毯上,点开手机的微信页面。
果不其然,事情没出他的猜测,发过来的消息是时月对他刚刚问题的回答。
“傅雪漫是我闺蜜没错啦,只是她比我大,然后尽管是邻居,但是小时候玩的并不好。元漩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也是从小学到大学都在一个学校念的书,明白吧。”
“哦,这样子就明白了。”
“你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
在李安的信息刚发送过去,时月的信息几乎在同时就发了过来。
李安摇着头笑了笑:“好,你说。”
发完了这句话后,他就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因为电脑已经打开了,他要看看有没有工作邮件要处理。
然后就是几乎每过几秒钟,李安的手机就会响一声,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就点开。他想着等时月一股脑的把她想说的话发完了后,他再一起去看。
李安看着邮箱里的未读邮件,一一点开,垃圾邮件就删除,工作邮件就要一一的回复,结果本来应该休息的周末下午,李安却把全部时间都用在了处理工作上。
至于本来想着等会再回复时月的想法,也因为工作过于投入,被他忘在了脑后。
直到傍晚六点钟的时候,苏亚凯给他打过来了电话,说晚会等诊所里的人都下班了以后,让李安过来,免费帮他洗牙,然后再一起去吃个宵夜。
李安抿着嘴乐呵呵的应下了,和苏亚凯说,到点的时候给他打电话,然后他就过去。
李安挂了苏亚凯的电话后,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忘了,应该还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抓耳挠腮的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到是什么事情。就决定等想起来以后再说,又埋头看邮件去了。
这个时候的岳飞已经在郊区的别墅喝到醉醺醺的状态了,在李安重又投入到工作的状态里还没有两分钟的时候,岳飞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李安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屏幕,头都没抬,他摸到手机,点了接通,然后用脑袋和肩膀夹着手机,手指还在不停的敲着键盘:“喂?你好?”
结果等了半天,电话里都没有声响,李安皱着眉,有点烦躁的看了一眼电脑后,才停止了工作,把手机从肩膀上拿了下来,看到备注显示的大飞。
李安有些奇怪了,为什么这个时间点,岳飞会给自己打电话,而且接通了之后还不说话。
李安转瞬间就想到了陈述。他心里面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应该是出现了一些岳飞没有预料的事情,并且这件事很大可能还和陈述有所关联。
要不然以岳飞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处变不惊的性子,不会在电话已经被接通了的情况下都不说话的,这对岳飞来说,已经是很失态的一件事情了。
李安试探着又喊了一声:“大飞?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电话里又是久久的沉默,过了许久,岳飞的声音才通过手机的声筒传进了李安的耳朵里。
他说:“四儿,陈述要结婚了。”
李安听着岳飞的沙哑到已经发不出声响来的嗓音,他为岳飞感到难过与遗憾。
李安刚想开口安慰岳飞,就又想起来了在商场扶梯上看到的挽着岳飞的那个气场强大的女人,他又为陈述觉得不值。
他不仅为陈述觉得不值,还为那个他素未谋面过岳飞身边的女人感到不值。
只是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不能在不了解事情的具体情况下,就这么武断的就把岳飞定义为脚踏两只船的渣男。
但是对于岳飞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红颜了,心里面却还在惦记着前任的行为感到不齿。
玩玩和认真是要两回事,他不敢苟同岳飞的行为,甚至很是唾弃。
所以李安只是敷衍性质的安慰了几句话,就挂断了岳飞的电话。
然后他看着手机屏幕,猛地拍了一下额头,他刚刚突然才反应过来,他貌似忘了回复时月的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