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奕森从见到那片火海定格,就捏碎了手中一直攥着的传送符,然而,传送符失灵了,他分寸未动,仍然牢牢地钉在原地,而指挥营里,已经多了两个人。
“想走啊,那可不行!”荣娴仙看到路奕森手中破碎的传送符,澹澹一笑。
“你,你想干什么,我是津渡新城第一主官,你……”庄敬学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神出鬼没,他心中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恐慌,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庄敬学刚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就被一株藤蔓刺中,黑色带刺的藤蔓扎透了他的身体,庄敬学疼痛万分,他颤抖着嘶喊,“你,你怎敢,我可是军部任命的一城主将,你若害我,就是与这座城为敌!”
他话刚说完,身体就腾空而起,黑色藤蔓带着他飞速的来到那坐“火焰山”前,将庄敬学扔了进去。
路奕森已是命火境顶峰修士,视力自然是极好的,何况指挥营内有与超清晰望远镜相连的显示屏,他不光看到庄敬学被扔进了那片火海,还看到他还没落到底被烧成了一团,然后渐渐成了一堆灰尽。
路奕森见荣娴仙看向他,双腿一软,噗通就跪下了,“荣……荣将军,我,我是被逼的,我早就想走,庄敬学他逼着我留下来,他,他是成家大公子,成家康,刚刚那个庄敬学就是他伯父成英的嫡系,还有他,他是金城王家二房的,你那个金梦饭店就是被王家侵占了……”
“路奕森,你怎么不说你还射了宁小洛一箭呢,你怎么有……”被路奕森指到的王家二房那位气急败坏说。
路奕森体内灵气被禁锢,身体上一丝力气也没有,他转头扫视一圈,见营帐内其他人都脸色难看,知道他们估计跟自己一样,也丧失了抵抗力。
“荣将军明查,我当时只是想随便参与参与,胡乱射了一箭,谁知道小洛小公子会扑过来给别人挡箭啊,我愿赔偿小洛小公子的伤病之痛,随便小公子处置!”看荣娴仙夫妻二人能从轨道炮下脱身,路奕森知道这两人的战力已不可估量,可以说是能上天入地的神仙人物了,只要能保命,他也不在乎什么尊严面子了。
“可笑至极,路三爷你平日里趾高气扬,怎么今天做出这副摇尾乞怜的样子,若是我将你这副嘴脸传扬出去,看你……噗”成家康正说着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株黑色藤蔓贯穿了他的胸口,将他高高举起,刚刚被路奕森指出来的王家二房那位也是同样待遇。
“继续说!”荣娴仙眼神平和的看着路奕森。
“荣将军,天河酒庄落到了孟家手里,灵宝客栈被……被掌管天河酒庄的王林一把火烧了……”路奕森顶着身后众人怨恨而惊恐的目光,不再指名道姓的点人出来。
“在座的这些哪些人或者他的家族跟这两件事有关?”荣娴仙把目光从路奕森身上移开了,路奕森却敏锐的感觉到一股危险的刺痛感,他瞬间明白,他若是给不出令人满意的回答,下一个被藤蔓串起来的就是他了。
“他,他是孟家女婿,统领孟家三大自由兵团之一的天蝎自由兵团,这次摧毁天河在津渡这边据点的主力有他一份。”路奕森毫不迟疑的又点出一人。
“荣将军,宁公子,我只是听命行事,我也是不得已……”那位孟家女婿想给自己辩解几句,然而,宁青云显然没有听他说话的耐心,同样如法炮制,用藤蔓将他串起来,一起丢进了“火焰山里。”
营帐内全身无力端正坐着的那些人用想杀人的目光盯着路奕森,他们只恨自己跪晚了,没有抢占先机,做出求饶的态度来。
“你如此草管人命,就不怕军部问责吗?到时候你的亲戚朋友下属都得受牵连。”穿着一身正规军装,坐在先死的庄敬学旁边位置的那位扯着嗓子声色俱厉的嘶喊。
回应他的依然是一根黑色的藤蔓。
“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我们刚刚知道你有可能回来了,和路奕森一样,都打算退出的,是庄敬学强行把我们扣在这里,金城那边的动作我们没有参与,我们都是被胁迫卷进来的。”坐在角落里的一个身穿刺绣唐装的中年女子开口说。
“她手上有没有我天河人的命?”荣娴仙没搭理她,依然问路奕森。
“…有!”路奕森不敢撒谎,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路奕森一个字出口,“噗嗤…”一声,那名女子同先前那些人一样,被黑藤串了起来。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有什么条件可以谈,不要伤害各位将军。”先前指挥营附近的官兵已经被解决了,现在围上来的这些是感觉情况不对,上前查看的,他们只看到了附近躺尸的官兵,还不清楚营帐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结合这个情形猜测,里面的各位将军应该是被人控制了。
回应他的是一根黑藤串着一个人丢进了远处的那座“火焰山”里,里面的人似乎是为了故意让他看清楚,黑藤在喊话那人面前停了一瞬。
“是飞车自由兵团的蓝团长!”外面有人认出了这位遇难者。
外面领头的那人见此局面,不敢再开口了,怕刺激到里面的人,他朝下属打了个手势,示意狙击手就位,他们有专门的狙击队,负责定位的人员用灵气探测器对营帐内进行扫描,营帐内的各位首长灵气值是多少他们这边都有记录,一扫描就能确定入侵者的位置了。
“团,团长,这,这个探测器是不是坏了?”负责定位的那人哆嗦着说。
“怎么会?”那位团长回头一瞄,也哆嗦了一下,随即澹定的说,“换一个测!”
“怎么办,团长,这是换第三个了!”那探测器扫描到营帐中心位置时依然是顶格红闪,灵气值测不出来。
“难道是域外入侵者突破前线封锁,跑到咱们这儿来了?”拿着探测器的那位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