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奈何有很多地方都在比较隐蔽的地方,这叫易万也不好去掀衣服上药,只好先给露在表面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
等上完了药,易万抬手拍了拍李清月的头,柔声说道:“乖,再忍一会,一会我们去医院。”
他的话似乎有某种魔力,让李清月浮浮沉沉的心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时,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易万和李清月二人朝门口望去,是站在门口的那些领导发出的骚动。
领导们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一样纷纷靠着墙边向后退,直至退出了一条路来。
接着,以小北为首的五个人正朝着房间走过来
哦不对,准确来说是四个人,地上拖着的那个血肉模糊的东西简直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小北先进的屋,他的手上拿着个透明的塑料袋,刚进屋,便把手上的塑料袋朝着贴墙角的人们扔了过去,紧接着又是一阵骚动的声音。
塑料袋里,装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只是血迹太多,不好分辨出来。
有胆大好奇心重的人站了出来,在塑料袋前弯下了腰。
李清月也好奇,忍不住伸着脖子像袋子那边看去,易万瞧着她好奇的模样,使劲儿克制着自己这才没走过去捡起拿袋子给她拿过来。
那男人在塑料袋前弯着腰伸手缓缓地打开塑料袋的口,定睛一看,差点一跟头栽倒在地上!
周围见他是这种反应,更好起了,忙问他:“是什么啊,那是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男子颤巍巍地扶着墙角爬起来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丢人,他颤抖着声音。
众人听了吓得浑身都抖了起来,没想到易总做得如此绝!
李清月自然也听到了那男子的话,心里一阵,难道……
她向易万投去询问的目光,易万则是不去看她,巧妙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这么一来,李清月可是彻彻底底在心里对易万刮目相看了,没想到易万年仅十六岁的年纪就已经如此心狠手辣了,但转念一想,竟神奇般的觉得还有点酷!
可能这就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的最好诠释了。
还没等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见几名穿着类似警察制服的人进来了。
为首的一名警察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那二人一人拽着一条腿,地上拖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进了屋。
房门还没关,房间里的领导们纷纷看向门口,就见一条长长的望不到头的血痕在地上留下刺眼的痕迹。
“这……!”有人惊呼出声,这比看到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反应还大,见到的还要恐怖。
被拖着的人自然就是之前犹如杀神附体般凶神恶煞的陈总,他身上的裤子已经被鲜血浸湿,血液顺腿流到了裤脚,裤脚上还滴着血,拖拽着他的人的手上也全是血。
不光是领导们吓了一跳,就连李清月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她曾经目睹过李爹打李爱莲的血腥场面,可一跟今天的场面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陈总被拽进屋,像扔死人一样被扔在地上,他身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满是伤口,衣服也早已经破烂不堪了,只有他的胸膛还起起伏伏着,证明他还活着。
那名胆大的之前看过塑料袋里面东西的男人见此情景忍不住朝易万喊道:“易总,这、您未免也做得太过了些吧!他好歹是我们集团的领导成员,你怎么能……”
他还没说完,站在他身边的人赶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叫他继续说下去。
李清月朝地上看去,刚要看清楚,自己的头就被易万硬生生掰了回来。
“乖,别看。”易万的声音轻柔到了极致,仿佛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李清月瞧着他,乖乖照做。
这家伙简直是扮猪吃老虎的主,要不是经历了这件事,她都难以相信如此温柔的男人竟是如此的嗜血如魔。
刚刚那么一瞥,她虽然没看得清楚些,但也看了个七七八八。
陈总已经血肉模糊了,加上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很容易便能想通他都经历了什么。
易万见李清月老实了点,对一旁的医生说道:“去看看他,止血,再送去医院。”
医生提着随身带过来的医药箱蹲在地上开始为陈总诊治,不多时,血便止住了。
易万站起身一把将李清月抱在怀里,在众人面前停下脚步,十分平静地开口:“各位,好自为之。”
说完,他带着李清月出了酒店,留下一众人愣在了原地。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竟想不出半点对策。
一直在地上昏迷的陈总正悠悠转醒,他嘴里哼唧一声,身上的痛感越发明显难忍,这倒是提醒了在场的人。
“快,快叫救护车!”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当务之急是要先把陈总送进医院才是主要的,易家显然是不会理会这种小蚂蚱一样的人的死活的,他们救他,无非是不想跟人命扯上太多牵连罢了。
陈总在众人的帮助下顺利进了医院,另一边,易万也带着李清月来了医院。
还是上次的医院,第一次见面就在这家医院,想不到当时以为再也不会见面了,短短一段时间,从前陌生的关系到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彼此熟知的程度。
进了医院,李清月还想着要跟着一起去办住院手续,没成想靠着易万那张脸,刷脸直接进了vip病房。
躺在柔软的病床上,竟如同躺在棉花糖上一般舒服。
“唔,好舒服~”她忍不住惊叹,实在是太舒服了,这床简直堪比席梦思大床!
瞧着李清月一副无比享受的模样,易万开口道:“这床是之前姥姥住院准备的,现在她出院了,这房间还没来得及清理,你要是觉得不习惯,我再叫他们换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麻烦了,这样已经很好了!”真的已经很好了,在他来救她的时候就已经很好了。
李清月忙摆摆手示意,能有现在的条件她已经十分满足,怎么还敢有那么多无理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