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虚凌于出窍之上,袁雯芝是如何看出魔修修为的?
“我有一门独门观灵术,只要不是修为高于两个大境界,任何隐匿都能看透。”女子轻飘飘地解释,目光落向还在折腾个不停的钟尧,“比如那位道友,亦是出窍中期。”
千这才信了她,如此高深的观灵术,倒是头一次见啊。
“你们都是进入塔中历练,才被抓到这里的吗?”
“不,我是去抓灵兽幼崽的时候,巢穴忽然就出现一道暗光,然后就被抓过来了。”清秀的女修道。
“我比你还惨,那天我正在炼丹房里炼丹,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这里。”俊俏的男修说。
“你们能跟我比吗,我可是在家里打坐的时候出事的,都不知道那魔修是如何破了我府中的防御!”大汉拍着栅栏痛呼。
千惊讶地听着一群炼丹师吐露苦逼往事,回头看向裴卓,“你呢?”
“我是在仙人塔历练出事的。”
“明知道仙人塔有问题,你还进去?”
“大佬,那你呢?”
“呵,我跟你一样。”
玛德,渣渣!
“大家不要耽误时间了,趁着那魔修在炼化血雾,赶紧先把牢门打开吧。”袁雯芝不复先前的淡定,急躁地喊了一声。
“可这是一整条寒冰银矿所铸的牢房啊,合我们之力如何能打开?”
千伸手抚上冰冷的材料,表情一言难尽。
“千小友,你可是有什么办法?”袁雯芝希冀地问道。
“哦,没有啊。”她回过头,一脸无辜地说着。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对方被拱上来一道火气。
千尴尬地挠了挠耳朵解释道,“我是个炼器师,见着一整条银矿自然要激动的。”
通常来说,矿脉都是切割下来使用的,只有极其罕见的大型器物上才会有完整的整矿出现。一旦用上整条矿脉,所铸物件的连续性十分紧密,坚韧性更是不可想象。
“没想到那位魔修竟然用一整条银矿来关着你们,看来炼丹师就是比炼器师受欢迎啊。”她如是感叹道。
裴卓扫了眼悄然变色的众人,连忙喊道,“大佬,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
接收到他的疯狂暗示,千正了正脸色道,“要想破开这座牢房,要么是由大乘修士出手,要么就得是仙器才行。”
众人满脸绝望,他们上哪里去寻大乘修士帮忙,仙器什么的更是空话。
千无辜地摇摇头,其实她有神器,可惜是防御用的。
“那该如何,大佬你可千万不能抛下我啊!!”
千没什么诚意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别担心,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你看那边的二世祖。”
“啊?”裴卓满脸不解。
“他可是出窍修士,虽然和返虚差了一个大境界,但其实力深不可测。”
裴卓依然饱含绝望,越阶斗法什么的,他只对大佬有信心。
“当然更重要的一件事,他妹妹也被关在里面。”千指着刚刚恢复清醒的二愣子说道。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裴卓面色稍缓,和千隔着栅栏聊起天来,“大佬,我们现在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会有出窍返虚的修士啊?”
“你不知道么……”
“什么?”
“这里是灵界啊。”
裴卓愣了一下才嚎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被关了一百年啊!”
“哦,那你现在知道了。”千毫无同情心地笑笑,“我还以为你也是界面之乱后混上来的呢,没成想来得这么稀里糊涂。”
二人说话的时候,被其他几人听得一清二楚。
千也不在乎,反正出了此地,这些人的来历都要暴露,横竖没什么好遮掩的。
“怪只怪我为何要学炼丹,否则也不会白白遭了此难。”
“呵呵,幸好你们遇见的是正经人修,若是我以为的塔灵怕是要直接吃人咯。”千砸砸舌,大胆猜测起来,“也许他会认为吃炼丹师比直接吃丹药更方便。”
“一点也不好笑。”裴卓没好气地哼哼。
正瞎扯的时候,钟尧走过来说,“借青璃一用。”
“啊?你要青璃做什么?”
“返虚修士,你真以为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啊?”钟尧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里瞎聊,能不能做点有用的事?”
千轻咳一声,笑嘻嘻道,“别急呀,又不是不借给你。”
说着,她心念一动,将月华送出体外。
“你可要速战速决哦,我的修为你是知道的,异火离体太久可撑不住。”
陌生的火焰却散发着熟悉的气息,确是青璃无疑。
“耗死你算了。”二世祖黑着脸转身就走,月白色的灵火在空中欢快地飞舞,岔开两条腿一步一步地跟上。
“哇哦,金乌,我来啦。”
千头疼地挠了挠耳根,骂道,“月华,闭嘴。”
那厢钟尧翻出金乌火,阴阳灵火在空中相遇,一瞬融于一体,在大殿中缓缓推出温和的威压。
“哎,大佬。”裴卓好奇地拉了拉千的衣服。
“嗯?”
“你有新欢啦?”
“什么新欢,你可别乱说。”
“那你们俩这是……”
“意外,都是意外。”
裴卓一脸深沉地点点头,“换对象什么的很正常啊,你看我就很习惯。”
大家都是新时代的年轻人,不就是第二春么,非要搞得跟失恋男女一样做什么?
“那是你,梁庚学还活着呢。要是你这番话让他听到,哼哼。”
“坚决拥护梁真君。”他顿了顿,反应过来,“如今怕是尊者了吧。”
“正是。”说到这里,千好奇地扫了一圈裴卓的修为,“这么久没见,你的修为倒也没有落下,完全不像是被关了一百年的样子啊。”
裴卓压低声音,悄悄传音道,“你是不知道,那魔修叫我炼丹,我每次都偷偷克扣下来一点,所以才没有停在原地。”
“魔修的丹药,你也敢乱吃?”
“,什么呀。”裴卓轻咳一声,“我是悄悄攒下灵植来,又和姑娘们打好关系,少的就从她们那里借,这才能在禁制的遮掩下,给自己炼几颗丹药吃吃。”
“哦……”千恍然大悟,“原来是吃软饭的。”
裴卓不爽地别开脸,经年未见,果然还是那么不会说话。
什么叫做吃软饭,他这明明是吃软……丹?
算了,当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