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玄武等人便已经到了,也被金纹虎引到了府中众人借居的别院中,此时包青莲母女依旧跟来了,秦祖龙扫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很显然此刻玄武也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该如何安置这两母女,但是既然他们想要留下,他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整整一天了,秦绝一直在房间中没有出来,这一段时间他收获很大,修为也有很大的提升,昨夜服用了丹药之后,他的修为在此提升,如今已然达到了金丹圆满,不过眼下想要进阶还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要走的。
第三天一早,院子中便多了几张陌生的面孔,金纹虎立刻前来禀告,缥缈峰果然来人了,而且一来便是三个。他还从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阵势。
在他的带领下,秦绝慢慢走了过来,与三人正面相对,互相打量了起来。
来的是两男一女,其中那两个男的一胖一瘦,模样长得着实不敢恭维啊,倒是后面的那女孩长得还算不错,国色天香,一副出尘之气,犹如月宫仙子一般,身披一套白色长裙。
金纹虎慢慢走上前去,向三人拱了拱手,恭敬道:“三位前辈,这位便是身怀圣火的大师了,他不但是一位药师,还是一命炼器师,想来一定能够完成那‘御龙穿金甲’的任务。”
点了点头,那个胖子微微笑了笑。
“你的身上火焰之力甚是浓郁,想必体内自然不止万世薪火这一种圣火吧?不知道可否让我等见识一下啊?”胖子很是客气,对秦绝拱了拱手。
皱了皱眉,秦绝还是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两步,指间轻动,只见三株火苗便在指间燃起。
哗……
三株火苗一红,一金,一白相互辉映,缭绕在他的指间。
“涅真火,太阴真火和万世薪火,呵呵,看来你着实不简单啊,不知可否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让我师兄弟三人目睹一下你的真容啊?”胖子继续说道,脸上满是笑意。
秦绝白了他一眼,明显有几分不悦了,“怎么?你们不过只是要修补装备罢了,难道还管我长什么样子么?”
“你误会了,是这样的,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你是个大帅哥,我这小师妹年方十八,还没有出嫁呐,所以见到年轻有为的年轻人我们就想让她看看,万一看中的呢?你不是就赚大了,嘿嘿……”胖子轻声笑着,看起来有几分猥琐。
一旁的女孩脸上一红,瞪了胖子一眼,急忙解释道:“你可别听他胡说啊,不过我确实向见识一下你的庐山真面目。”
秦绝皱了皱眉,脸色不觉有些阴寒,不过还是将面具摘了下来。
乌黑的发髻之下,漏出一张极其精致的脸,配上那双泛紫的眸子,看起来仿佛具有一种天然的气质,不怒而威,气质高贵。虽然他就这样站在三人的身前,但他却好似身在云端,让人只能注目仰望。或许这种人原本就是应该戴上面具的,比起那幅狡黠的鬼脸面具,这绝美的容颜才是最让人难忘的。
“像,真的很像,原本我只是觉得气息有几分相似,现在看来应当有五成把握了,老八,你说呢?”胖子笑着问道。
那瘦子细细的打量着秦绝,一直阴寒如冰的脸上总算是有了几分异彩。
“的确很像,我现在应当有六分把握了。”
此时两人都看向剩下的那个女孩,她盯着秦绝,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微微低下了头。
“我现在有七成把握了,当初我可是就因为这一点才会拜入这宗门的,自然比你们更熟悉了。不过,我还是要再确认一下。”说着,他从戒指中取出一枚令牌,这令牌非金非玉,反倒是呈现出古铜色。
只看了一眼,秦绝的脸色便阴沉到了极点。
“君皇令?又是君皇令?这世间究竟有多少块君皇令……”
“看来你认识这枚令牌了?”女孩小声问道。
“那是自然,我的手上还有三枚令牌呢,不过与你这枚却也有所差异。”秦绝随意的说道,满是不解,这令牌早前早已证实了,乃是开启鬼谷传承的钥匙,他手中已有三枚,第一枚乃是当初在龙厅的后山,女帝的父亲送给他的,从那以后他便多了一个君皇的代号;第二枚乃是顾莜雅的爷爷送给她的,并且告诉了他关于鬼谷纵横一脉的渊源,而最后一枚乃是从始皇帝陵墓中获得的,也是开启鬼谷传承所必须的一块,从遗迹中出来之后,他的身边便多了一个秦祖龙。
眼下看来,这些令牌,却并不简单,这里乃是古天庭,而眼前的三人更是道祖行宫的弟子,竟然手中也有君皇令,而且她的这一块令牌明显块头小上许多,但是材质却完全相同。
“哈哈,现在我至少有九成把握了。”女孩看了一胖一瘦两人一眼,满脸的得意,转过头来,又对秦绝笑道,“你说的不错,这的确是君皇令,但是他也是这世间最可怕的武器。”
“武器?呵呵,不过是一枚无用的令牌罢了,除了材质硬了点,用来砸核桃之外,还有什么用呢?”秦绝冷斥,脸上似乎有些不屑。
“对于这令牌看来你还是一无所知啊,也不知道老六啥时候能够靠点谱啊,唉……,真让人无语啊……”女孩叹了口气,令牌在手中轻轻摆了摆,正色的说道,“这令牌上面的君皇两个字是被人刻上去的,而它最高的名字却不是这个,它应该叫大道神帝令才对,只因为那人觉得这个名字不够拉风,所以才改成了君皇了。天道再横之上还有无边大道,能够凌驾于大道之上的,唯有这枚神帝之令了。只可惜……它还是碎了。”
“碎了?你是说,我手上的令牌,连同你这一块都只是这神帝令的一部分了?”秦绝骇然,心里无比的震动。
“是啊,令牌硬生生被那人自己捏碎的,当年为了构建六道轮回,他硬生生将神帝令捏成了六块,用于镇压六道,直到后来轮回破碎,这碎片才散落了出去,但是无论落到哪里,气息牵引,诸天轮回,终究一人能够聚齐,也只有一人能够将它唤醒。那人便是这世间唯一的神帝,也是我缥缈峰的主人,我等的师尊。”女孩说着,脸上满是狂热。
“六块?镇压六道轮回,想不到传说中的道祖竟然就是神帝,不知这道祖究竟叫什么?”秦绝好奇的问道。
“哈哈……,诸天之事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若说道祖的话的,我们师兄妹十人,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皆是无上道祖,此时乃在天外神域之中;四师姐和五师兄到成了天庭的天帝和王母随六师兄一起坠入了轮回,如今的缥缈峰上只剩下我们和七师兄四人罢了。而我们的手中也只有这一枚令牌罢了,若是我料得不错的话,既然你能顺利来到这里,手上至少已经有了三枚君皇令了吧?”女孩笑着说道,满脸的欣喜。
“不错,正好三枚。”秦绝低声说道防备的看着女孩。
“那好啊,这枚令牌就也送给你了。好不好?记住我的名字哦,我叫宓妃。”女孩捂着嘴笑道。
“嗯嗯,我叫周天,他叫都天。”胖子笑着介绍道。
秦绝满脸的狐疑,这三人看起来并没有恶意,相反的还非常的客气,这就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从女孩的手中接过令牌,在手中把玩了两下,便直接收进了戒指之中了。
“这一次叫你们过来,本来就是为了那个‘御龙穿金甲’的任务而来的,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了?”秦绝扫了三人一眼,低声说道。
“开始?当然可以!”胖子急忙说道,手印一挥从戒指中取出一套紫色的铠甲,上面还有一尊帝冠。
“给你吧,反正谁有圣火就是谁的,你收好吧,至于什么时候修复却看你自己了,眼下凭你的修为怕是根本没有办法将之完全修复的,而且这方世界法则不全,或许只能等你跳脱出去,方才有机会。”胖子郑重的说道,直接将那铠甲送给了秦绝。
“这就完了?那我修复好之后呢?怎么还给你们,还有我的报酬呢?”秦绝满脸的疑惑。
女孩笑了笑,低声说道:“是这胖子没有说清楚,我们这个任务发布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谁身怀圣火又经过我们的考验,那么这铠甲就送给他了。所以现在这铠甲就是你的了,修复好也罢,失败了也罢,与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至于你说的报酬?不知道你还想要什么啊?”
秦绝皱了皱眉,脸色也有些难看了,他想不到传说中的缥缈峰所发布的任务,竟然如此的儿戏,这着实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了。若是放在平时,他的确不好意思开口再索要任何的报酬,毕竟人家已经将神甲送了出来。但是眼下,为了早一些找到莜月,他也不得不开口相求了。
“我不想要再要什么,只是希望借助你们缥缈峰的麾下的势力,帮我寻找一个人,越开越好。”秦绝沉声说道。
“找人?找谁啊?”胖子急忙问道。
秦绝皱了皱眉,从戒指中掏出手机,直接掉出了莜月的照片,提给了他,沉声道:“这位是我的妻子,自从进入这方世界,我便失去了她的音讯,我想让你们帮我找到她,拜托了。”
说着,秦绝不由得对三人拱了拱手。
“好吧,我们帮你测一测因果吉凶吧……”胖子轻声笑了笑,便将手机提给了那个瘦子。
瘦子看了一眼,直接盘膝坐在地上,从戒指中取出一面八卦盘,还有三颗刻满符号的龟甲,便直接念起了咒语。
叮……
龟甲落在八卦盘上,一阵旋转。
那瘦子捏着手印,对着八卦盘大声喊了一句。
“起!”
噗通……
八卦盘上冒气了一阵青烟,直接龟甲之上闪现出一道画面。
秦绝看得清楚,画面中人正是莜月,此时他正在一个山洞中打坐,双手间捏起玄奥的法印,一阵捭阖,明显正在运功,而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个身穿蟒袍的老妇人,微微的点了点头。
突然之间老妇人神色间突然闪过一丝寒芒,正望向龟甲之前的秦绝。
“哼……”
瘦子袖袍一挥,直接让龟甲停下了,此刻他的额头上似有冷汗,对着秦绝摇了摇头,“想不到竟是那个老妖婆,你的夫人落在了她的手中,想要找回来怕是难喽……”
“为什么?那莜月现在到底在哪里?”秦绝急忙问道。
“那老妇人那是帝道宫的太上长老,如今修为怕是在渡劫之境,想必你的夫人现在应该在帝道宫之上,那里乃是女娲氏的道统,是绝对禁止男人踏足的,所以你想要寻回她怕是也不可能啊,不过先前我也算过了,一年之内,你们自然会相见,想必这一切应该都会应在明年的神域摘星大典上了,所以想来你也不要太着急,等到时候到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胖子低声解释道。
“这帝道宫难道我真的闯不得?”秦绝冷声说道,神色间似有不屑。
一旁的宓妃低声说道:“帝道宫乃是妖帝女娲传下的道宫,虽然不及我缥缈峰,但是先前我等被下了严令,绝不产于你的事,所以凭你一人想上这帝道宫怕是根本不可能,从刚才的景象看来,莜月应当并无危险,相反却被帝道宫的太上长老所看重,另有机缘,你有何必太过执念呢?”
秦绝无奈的点了点头,神色间似有几分不甘,“原来还是实力不够啊,罢了,多谢你们的指点了。只是眼下,我还有一件事不清楚,为何你们要对我这么好呢?看起来恭还有些恭敬,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渊源么?”
三人对视了一眼,都笑而不语。
宓妃轻声笑了笑,随意的摆了摆手,“等到缘分到时,一切答案都将揭晓,到时你便知道这所有的因果联系了。此间事了,我们也要走了,你还是自己多保重吧,这令牌乃是我缥缈峰的嫡传弟子的身份令牌,你带着它,在这大陆上可以自由的闯荡了。”
秦绝点了点头,接过令牌,在手中细细的把玩着。
“等到明年摘星大典之日,我等自会再相见吧,告辞了!”
说着,三人齐齐拱了拱手,直接飘然离去了。
来去无影无踪,却给秦绝平添了诸多疑问,眼下莜月的安慰已然不用担心了,但是秦绝打算进缥缈峰的偷学点东西的计划也彻底落空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便也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