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逸瑾睁开眼睛,看了看白雨舞,摇了摇头道:“别白费力气了,我中的毒是无药可解的。”
云至风扶着修逸瑾,让他躺倒在自己的胳膊上。
白雨舞哭道:“不,我不信。娘亲曾经告诉过我,紫色花骨之人是我命中注定的守护之人,你是不能先我而死的!”
修逸瑾一愣:“你,你知道了?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雨舞:“刚才我用灵力为你疗伤,便发现了你是紫色花骨之人。”
云至风听得白雨舞这话,忽然便觉得心里一阵难受,懵懵懂懂的心底冒出了些酸意。
此刻的云至风,虽然只有十二岁的记忆,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在的情形,但心头的感触却并不会少,他那乌黑明亮的眼睛里有了些湿意。
修逸瑾苦笑,嘴角又淌下了一股鲜血:“人岂能不死?是属下的错,不该先圣女而死。”
白雨舞:“不是,我不是怪你,你不能死。”
修逸瑾伸手取出一枚戒指道:“圣女,您拿着,这是圣女的娘亲留给您的,她本来让我和您联系。可是,如今我怕是活不成了。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您也别用这枚戒指。”
白雨舞接过戒指,哭道:“不,你不会死的。”
白雨舞擦了擦眼泪,取出蝶尾花果,催动灵力,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修逸瑾的心口。
修逸瑾将手挡在自己心口,坚决地道:“圣女,万万不可。”
白雨舞:“休要说话,我自有分寸。”
云至风见此情景,一把抓住修逸瑾的手令他让开,道:“雨儿说什么,你照做就行。”
虽然不知道白雨舞要做什么,但云至风却对白雨舞的话深信不疑,似乎早就已经对她十分熟悉一般。
云至风灵力卓绝,这么一抓,修逸瑾半分也动弹不得。
白雨舞催动灵力,只见蝶尾花果上浮现出一只冰晶蝴蝶。
刹那间,白雨舞周围飞来无数只冰晶澄澈的蝴蝶,它们如同雪花一样翩翩而至,最后落入修逸瑾的心口消失不见。
修逸瑾身上的黑雾逐渐减少,疼痛也减轻了许多,他的眼睛里不再窜出黑雾,手上和脸上的皮肤渐渐开始愈合。
蝶尾花果散发的香味消失之后,白雨舞脸色已经有些苍白。
云至风见修逸瑾状况好了很多,便放开了他。
修逸瑾试了试,便自己站了起来,道:“圣女,属下不值得您如此耗费灵力,更不值得您动用蝶尾花果的灵力。”
白雨舞:“你别说了。娘亲从小便教我花族之事,让我读花族之书,记花族之灵技口诀,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就是花族人,如今我才知道娘亲的真正用意。”
修逸瑾:“圣女娘亲她,用心良苦。”
白雨舞擦了擦泪,继续道:“你既然是紫色花骨,称呼我一声圣女,那依照花族的规矩,你便需对我惟命是从。”
修逸瑾不由一愣,恭敬地拱手道:“圣女之命,属下无不遵从。只是,属下,确有难言之隐。”
白雨舞:“你不用骗我了,我刚才取了蝶尾花果出来,竟然能凭借这蝶尾花果探查到你的灵脉,所以,我已经知道,你所中之毒名叫妙息丸,是花族上古秘术。”
修逸瑾大惊:“圣女果然学识渊博。”
白雨舞皱眉道:“只是,这秘术特别之处就在于,即使知道此毒的方法和材料,但也只有配药之人才能施展解毒之法。”
白雨舞顿了顿,又继续道:“因为每种毒药配置时灵力注入顺序不同,而解药则必须与毒药配置的注入顺序相反,丝毫不能出错,否则不但不能解毒,反而会促使毒发身亡。”
修逸瑾:“不错,这妙息丸之毒只有下毒之人能解,如今属下所中之毒无法可解,圣女既然全然知道,万不可再为属下浪费灵力。”
白雨舞:“但我还知道一个办法,并不需要知道配置毒药时的灵力注入顺序便可解此毒。”
修逸瑾大惊:“这妙息丸之毒竟然还有别的办法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