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给朕跑了?”宫奕辰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太监。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力气才布下如今这个局?没成想如今宇文灏不仅没入局,而且还敢给他跑了。“通知下面所有人,都给朕找到与宇文灏交好的人,即刻起,杀无赦!”
老太监听闻宫奕辰这么说,皱眉凝视着宫奕辰,“皇上,这么做会不会不大好?毕竟若是和大将军交好的,想来都是对今天这些事情有所听闻的,而且那底下也是有势力……”
“如今朕是还是你是皇上?”
只听宫奕辰这么说一声,下边的太监就噤了声。随后等宫奕辰让他退下了,他也便乖乖退下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在宫奕辰这般生气的情况下,但凡是有个眼力见的,想来都不会触宫奕辰的霉头。
即使是瞧着旁边那几个默不作声的丫鬟,宫奕辰也觉得他们碍眼。
“你们且都退下吧。”
宫奕辰大手一挥,随后转身背对着大门说道。旁那几个丫鬟听见宫奕辰这么说,皆面面相觑,然后就行礼告退了。
饶是如此,宫奕辰尚且还不满足,只是在那处想着该怎么把宇文灏的人一网打尽。
这个消息不过一个上午就已经被传得人尽皆知了,包括在边境的李浩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是因为朝廷中有他的眼线,发现了之后飞鸽传书给他的。
李浩压根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如今宫奕辰那边来的人步步紧逼,想来是不用三日便可以来到边境了,而关于宇文灏的旧部,在兵部都有归档,所以上边的人想来也是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为今之计,或许就是找上宇文灏一齐造反,对于宫奕辰这样子的君王,也不适合他们了。
只是……李浩看着那纸条上边所写的东西,复又拿了一张条子,写下了几个字之后拍拍灰鸽就让它走了。
或许光自己一个人还不行,若是没有更多的力量在的话,就算是他们几个人,也没有办法把泰山推倒。但是思量到如今曾和自己一般当做是宇文灏下边的同僚,都在不同的地方担任不同的职务。但他们有一个共通点——手下都多多少少握有兵权。
这个东西,是造反的基础。
原本只是在紫城县和林玖玖一齐治疗的宇文灏,这日突然就迎来了几个客人。
听闻门前有几个人说是自己的旧部,宇文灏就出去看了,首先见到的是李浩,随后还有几个人是曾在他麾下的。几人一起来找自己,宇文灏也知道或许是因为一些什么事情。
宇文灏看了看门口周围,确认没有人在旁边察看之后,就把他们迎了进来。
“你们都下去吧。”宇文灏一边进屋一边说着,旁的几个丫鬟就下去了,他缓缓坐到主座上,抬起右腿与左腿交叠,看着面前几个熟悉的面孔,问:“有些什么事情便直说罢,想来大家都不是那种能够憋着的人。”
李浩左顾右盼,见到另外几人也是看着周围的人,皱眉道:“既然你们都不说,那么我便先把事情告诉大将军了。”李浩看着宇文灏说:“大将军,是这样的,您瞧,如今这不是您来到了紫城县吗?然后那个京城就全由皇上做主了。今日我们所来,皆是因为一日前听闻皇上要诛杀您的党羽,而我们属于您的旧部,都要被铲除干净。”
闻言,宇文灏侧头看着李浩。他原本以为宫奕辰会采取一些更加能收拢人心的方法,但却没有想到如今这般或许是让宫奕辰急了,这般就已经是忍耐不住想要除掉他的人了。
可这种行为无异于杀鸡取卵。即使是把自己的人除掉,想来朝廷中其他人也会寒心,同时人人自危。或许在这之后,宫奕辰就没有几个亲信了。
李浩开了个头,其他人都纷纷说出了自己最近受到了一些什么委屈,宇文灏听着,也不时点头给予知会的感觉。听了一轮之后,宇文灏大概明白了,视线在他们之间绕了一圈,随后说:“我大概是明白了,那你们金日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们做主的?还是说我和皇上沟通一下?”
见宇文灏这么说,几个也都歇了声,看向了李浩。跟着宇文灏做事的人,向来都是话少不知趣的,但是现在他们的想法却高度统一。
李浩见他们看着自己,也知道了他们的意思了,于是便看向了宇文灏,主动地说:“大将军,如今这种情况已经不是说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我认为,我们手下的兵权,就应该这个时候用了。”
李浩认为只要是听得懂人话的都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宇文灏自然也是了解的。他眼睛轻闭,原本是倾向于他们的身子也坐直了。“我明白了,所以这会你们是想要造反了?”
那几个人听着,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宇文灏缓缓睁开双眼,用审视地目光又看了他们一遍,“造反了,你们快活了,不用被人戳着脊梁骨。你们想要把我捧上帝位,可你们是否知道这一切会造成什么后果?战火连天、血流成河,百姓哀嚎,最终还是百姓戳着你们的脊梁骨。这样的结果,是你们想要的吗?”
听到宇文灏的话,原本沉默的几人更是屏气,整个厅堂陷入了更加沉默的状态。宇文灏也知道自己或许不应该说得这么狠,他又说:“这么着吧,我就把话撂在这了。该为你们争取的权利,我一个都不会放跑,皇上那边的事情,我来当面和他沟通,你们也别老想着什么造反的事了。”
“可是大将军……”李浩迅速抬起头看着宇文灏,眼神中带着担忧。
宇文灏知道李浩这是害怕自己一去不回了。
他安慰道:“没事,将军不打无备之战。只是,我离开之后,还得让孟栩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夫人了。毕竟孟栩在这紫城县中也安家落户了,想来应该是更加方便才是。”
孟栩当即应了下来,作揖道:“属下义不容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