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快了吗?”接触到自己一直在探究的真正秘辛,曲芸不但一丝恐惧也没有,反而目**光。
“对。据我所知,大多数世界中拉马克游戏的应选者都藏得很深。等到世界被排入【清算】队列,都已经积累下数十万年的深厚底蕴了。面对那样的敌人,无论应选者的数量还是质量我们都无法比拟。
当然,实力对比也不至于达到让人绝望的地步。因为底层宇宙的存在一旦突破恒火等阶,完全跃维成为五维生命的存在后就会被宇宙法则所排斥而飞升进入统一宇宙。
所以说,我们所需要面对的敌人顶破天也就是一群神醒阶强者组成的大军。”龙女说着露出自嘲般的苦笑:
“我们的世界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绝对是有人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不必问我更多的东西。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情报来自上界统一宇宙中降临的国母的遗训。
其余的答案如果不亲身去到统一宇宙或带领自己的世界从【清算】中幸存下来,恐怕没有任何办法得到更多的信息。这一点是确定的,我亲自以顶级的团队权限在莫比乌斯大厅查过。”
这些信息是有够让人绝望的,曲芸大概能理解龙女姐姐一直没有主动透露给她的心情。李宗是元婴期的大修士,几乎是在表世界横行无忌的强大存在了,却只是比神醒低一级的初开境强者。
设想一下若真要以表世界所有超人的那点力量来对付一支神醒军团,那恐怕就只有遇到像曲芸第一场游戏那样把实力的作用最大限度压制的游戏规则才有可能拼上一拼了。
“那为什么非得是我,姐姐不是一直忧国忧民的么?你那么强,自己去不就结了?”曲芸噘嘴耍赖。她是真的不想摊上拯救世界之类的破事儿,但又有些不忍心让喜欢的人独立承担。
“亏你忍心这么说呢,”龙女撒娇似的白了曲芸一眼,随即叹了口气。一身宝石蓝长裙变魔术般浮现在窈窕的身段上超尘脱俗,上面流转的奥法能量彰显出蓝袍法师的身份:
“就是因为我不够强啊。以我如今的境界,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全域第一,所有世界顶级强者都至少低我一个大境界,但这又如何?拼尽全力我或许可以战百位神醒强者,但如果敌人有千名万名呢?
先前被桑海的大精灵庭设计徒灭大庸燕都,死伤千万人,我没有去杀光他们血债血偿,就是因为【清算】将至,我不想浪费任何可以为我们世界存亡而战的力量。
更何况大精灵庭那帮没脑子的野人恐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们事后反复验证,发现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这帮混蛋根本就不知道【清算】的事情。一心只想着在地球争霸,才敢不管不过的干出大灾变那种事情。
但是再往深里分析,他们会在明显自知实力不及我时突袭庸都,并用两层计谋骗开我的防御,在我全力应战时从地层下发起偷袭,这种算计怎么可能是那群野人设计出来的?
明显有一些人,想要看到我们的世界破灭掉呢。”
曲芸挑眉:“使徒?”
龙女颔首,答案显而易见。
“呃……话说你已经是蓝袍法师了,对应到拉马克游戏的强者评定级别就是超过神醒的下一级恒火了吧?为什么没有飞升去上界?”曲芸果然思路清奇,突然露出一副受到欺骗般的不信任神色指着龙女道。
“这是因为我的血脉。国母自统一宇宙降维而来,为我们这些后代带来强大基因遗泽的同时也带来了诅咒。
我们这些大庸皇族的子孙只要投身于拉马克游戏中总是可以轻松脱颖而出,而付出的代价便是无论成长到何种境界也永远没有办法被宇宙排斥而自然飞升进入统一宇宙。
你现在的层次应该已经可以感受到了,进化的道路到了后期就不仅仅是靠游戏中获得的进化点可以解决的了,更多关乎于体内能量的修炼。即便不断刷进化点把自己肉身弄成铜墙铁壁,也比不过高维度对手的一个念头。
而我们这些皇室子女留在底层宇宙,缺少更进一步的天地环境,也从未有人能超过恒火一阶。
这种心情大概你是最能理解的了,纵使天下无双,可终身被束缚在底层的小世界里,又能如何?一生纵横天下举世无敌,最终却怕是连追上心上人的脚步也不可能,终究天人两隔孤苦终老。
总而言之,虽然我不会逼你,但拯救世界的责任本就在你们家身上,算是战场诡术师欠这个世界的吧……”
说完最后这句,龙女若有所思。当她从李宗那里听闻此事原委时也着实吃了一惊。
曲芸本已露出些许同情的神色,她确实比任何人都深恶痛绝被束缚的感觉。但听闻龙女最后一句话不禁又皱起眉头:
“这怎么又和我家扯上关系了?我那死鬼老爸还留下什么债务不成?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敢拿我爸的债务找上依子,休怪我把他埋进后院种花!”
回想起一些小时候与父亲不愉快的往事,一向优雅从容的曲芸也少有地露出了凶狠的神色。嗯,这样真实的表露情感当然也和对龙女的信任有关。
龙女噗嗤就笑了:“小祖宗哎,息息怒。谁要是敢为了战场诡术师的事情纠缠你,姐姐会出面处理的。这事原本就与你无关,不过若是你们父女的关系暴露,说不好还真会有当年的仇家找上你呢。
怎么样,说到这里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自己家族的往事?先别忙着拒绝,相信我,你一定不会讨厌你的母亲的。”
曲芸本来确实是想要拒绝的,她真的不想和那个与她三观相悖的男人再扯上什么关系。但听到这里她犹豫了。
见曲芸犹豫,龙女笑眯眯补充道:“你对自己生母心怀芥蒂,无非是因为你父亲的性子和你不是一路人,因此也不相信他所能看上的人。但事实上,你的母亲是一位在许多意义上与他完全相反的女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