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秦羽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只是他不敢断定。
“秦长生！”青衫男子唇角轻启，吐出了三个字。
嗡……
秦羽的大脑一阵轰鸣，他眸光颤动，心中反复地响彻着一个名字。
“长生大帝！？”
“坐吧！”
长生大帝一抬手，秦羽的身体便动了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坐在了石桌前。
“我知道你有颇多疑问。”
秦羽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心情复杂。
他做梦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坐在长生大帝的面前。
这个男人，名动岁月，震慑星空，威名历万古而不衰，纵然时光更迭，可他依旧是古往今来最为璀璨的盖代强者。
其风采临绝诸天，他埋葬了一个时代，又开启了一个时代。
虚无一族，因他而寂静万载岁月。
宇宙万灵，因他而步入神通末法。
就连传说中至高无上的神秘秦族，都是由这个男人开创。
他留下的传奇实在太多太多……
“追溯源头，你应该是我的后人。”长生大帝微笑道。
“不。”秦羽眉头微皱，本能地有些抵触。
他可忘不了，那日在古矿星，秦问天是如何被秦族的人生生从他身边带走。
“秦族血脉，终生不得踏足这片星空半步，世世代代守护那终极的秘密。”长生大帝悠悠道。
“这是我当年定下的规矩，见到你，我就知道，命运的长河终于走到了尽头。”
“尽头？”秦羽疑惑道。
“不错，末法之后，便是终结。”
“所谓终结，有可能是彻底消亡，也有可能是新生，一切都将在这个时代得见分晓。”长生大帝淡淡道。
秦羽目光微凝：“你是说虚无一族？他们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虚无一族的确恐怖，几乎贯穿了时光长河，自神话时代便存在世间。
可若是他们能够终结一切，似乎有些夸张。
要知道，当年修行时代，虚无一族几乎达到了巅峰，长生大帝出世之前，这一族已经彻底统御了整个宇宙，也并未见到万灵葬灭，宇宙消亡。
“你对他们似乎一无所知。”长生大帝眼中似有深意。
秦羽心头一动，刚要问。
长生大帝一抬手：“虚无一族的来历很复杂，我的时间不多，你若想知道，长生殿有你想了解的一切。”
“长生殿？在哪儿？”
“秦族！”
秦羽眉头一挑，双手紧紧握起，那个地方，他迟早要去。
“你是异数，我曾在时光之中见过你的身影。”长生大帝突然道。
“什么？”秦羽怔然，有些听不明白。
“你们的命运不可捉摸，终极时代来临之际，这片宇宙的异数会越来越多，不仅仅是我，许多古老的大能的布局都会在浮出水面。”
长生大帝道出了一段秘辛。
秦羽却是听得心惊肉跳，他一直以为与虚无一族的交锋乃是地球人类的事。
可现在看来，似乎贯通了古今，涉及不同的时代。
“自失落时代起，便有大能预见到了今日，可想而知，你将来要面对的是何等局面。”长生大帝淡淡道。
“这么厉害？”
秦羽骤然变色，未来有无限的可能，能够堪破虚妄，捕捉到那真实的一角，于无尽岁月之前布局，并在这个时代显现。
那样的存在该有多强？
“我曾经神游时光长河，见到过不少强者，有些甚至不在我之下。”长生大帝淡淡道。
古往今来，岁月，一直是最可怕的力量，强如超凡，在岁月面前也不值一提。
唯有长生大帝这种存在，才能遨游太虚，窥伺时光。
不过他话中有话，侧面显示出了他的强大，纵然在古今之中都足以冠绝群伦。
“你能够想象得到终极时代将会有多残酷吗？”长生大帝问道。
秦羽沉默不语，尽管在此之前，他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判断有误。
未来，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与艰难。
“大帝留下天帝山，应该藏着一线生机吧。”秦羽突然道。
长生大帝笑了：“聪明。”
“当初我留下此地，为得就是为后世平添一份底蕴，你身为异数，又是我的后人，由你继承最为合适不过。”长生大帝道。
“还请大帝明示。”秦羽虚心请教。
“外面那十三头凶灵便是我留给你的最强杀器。”
“什么？”秦羽几乎不能自己。
那可是十三尊超凡强者，不知存在了多少岁月，能力奇特，实力难以想象。
长生大帝似乎看出了秦羽的心思，微微摇头。
“这十三头凶灵乃是我的心血凝结，绝对超乎你的想象，当初，我穷究宇宙，研究不同种族的生命形态，最后……”
说到此处，长生大帝微微一顿。
秦羽怔然，下意识问道：“什么？”
“结合虚无一族，方才创造出这十三头凶灵。”
长生大帝创造出来的可怕生命，他命名为凶灵。
秦羽骇然变色，不敢相信。
“虚无一族的本体乃是一团意志，但是很奇特，与不同的生灵结合，能够产生不同的形态与力量。”长生大帝道：“我研究了诸天万界的不同血脉与种族。”
“拘禁虚无本体，与不同的样本融合，经过了无数次的失败，牺牲了无数生命，方才创造出十三头凶灵。”
秦羽眉头微皱。
从这句话中，他捕捉到了许多信息。
以长生大帝通天彻地的手段，创造那十三头凶灵，依旧耗费了巨大的心血和代价。
仅仅无数生命，便让人不敢深想。
“你猜的不错，仅仅邪流剧，便毁灭了千亿株植物生命。”长生大帝淡淡道，他的眼中无有喜怒，脸上更是没有丝毫波澜泛起。
“邪流剧？”
“就是那生有无数触手的凶灵。”
秦羽眸光微凝，略一犹豫，方才道：“那头人形凶灵呢？”
“百亿古人类的血肉与灵魂方才造就了他的诞生。”长生大帝淡淡道。
他言语轻缓，似乎在说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秦羽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未来岁月，万灵繁衍，又何止这千百亿的生命？我们谋得不该是一时的胜负，而是横贯古今的大局。”长生大帝淡淡道。
他屹立世间绝巅，俯视苍生，望穿岁月，所见所想与常人不同。
秦羽怔然，这样的话他听圣祖说过，甚至于未来的自己也说过。
说来容易，可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