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换血可以拖延时间吗?那赶紧的啊?”
风离痕已经接近崩溃。
“换一身的血,你真以为那么容易?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他不是不愿意,只是他有他的顾虑。
“那也得试!”
风离痕快要疯了,不管能够撑多久,他都愿意去试。
看着纪晓芸这个样子,他已经顾不上许多。
“好,我马上准备。”安子皓考虑了几秒,最终妥协了,“离痕,你来压着她,我给她打镇定剂,之后就开始。”
“好!”
风离痕接过安子皓的话,他松开了纪晓芸。
他伸手用力的压着纪晓芸,她不断的挣扎,力气很大。
刚那一下子的时候,风离痕险些被她挣扎开来,南黎辰的汗水已经是渗渗掉落,“离痕,我知道你心疼小嫂子,但这个时候,你不按紧她,只会让她伤害自己。”
“嗯,你轻一点,不要弄伤她。”
风离痕只能这样要求,至于其他的,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从来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现如今为了纪晓芸,不仅放低了声音,只差求他们了。
“药,我要解药,张芷,你给我解药,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纪晓芸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难受的快要爆炸。
此时她双眼如血红的珠子,嘴马张得大大的,大吼大叫的,不停的挣扎。
“老婆,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风离痕的声音很轻,似乎害怕大声会把纪晓芸吓到一样。
“放开我,你们一个个都是坏人,想让我死对不对?给我解药,我要解药!”纪晓芸发了疯的挣扎,风离痕和南黎辰两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此时她的力气大得让人不敢想象。
没过多久,两人已经撑不住,被纪晓芸甩到一边去。
下一秒,她抓住风离痕的手,一口咬下去。
瞬间流出了血,在吸到血的那一刻,她安静了下来,狠狠的吸着他的血,这种疼让风离痕险些晕厥。
两人看着纪晓芸的动作,以及安静下来吸着他的血。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
风离痕看向南黎辰,“血?她似乎对血……”
“是啊,看来,我们还是有办法的对不对?”南黎辰喘着气,看着风离痕,“你看着她,我去喊子皓。”
现在看来,纪晓芸似乎吸到血就会安静下来,那也就代表着,张芷下的这味道应该与血清有着一定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什么都没有再想,开门离开。
喊来风离痕,一起解决问题。
他一看这种情况,不妙!
二话不说,伸手将纪晓芸打晕。
她晕过去之前,风离痕抱着她,她的嘴角还残留着风离痕的血,牙齿上到处都是,此刻的她看起来俨然如吸血鬼般,看起来,让人感到害怕。
“拿绳子来!”
风离痕再不想这样做,可是为了不让她伤害自己,只能狠下心来。
有了他的命令,他们两个点头,从抽屉里拿出绳子,将纪晓芸给绑了起来。
安静下来的她,脸上白得吓人。
风离痕给她洗了嘴,让她安静的睡着。
“啊!啊!”
突然间,她腾的坐了起来,这尖叫声,几乎是将整栋楼给震塌,震动了起来。
“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去死,你们一个个坏人,不想让我活,那我就去死。”纪晓芸已经是语无伦次。
风离痕见她如此,他一个大男人,眼泪到了眼眶当中,他紧紧的抱着她,温柔的在她的耳边说话,“老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死,我会想尽一切的办法让你好起来。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这是他的心里话,没有了她,他活着根本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已经处于疯狂的纪晓芸,在听到这般温柔又熟悉的声音之后,她先是愣了下,停下了动作,看着一张担心的帅脸。
她有些迷糊了,摇摇头,头脑里闪过一些画面,是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而且有一种熟悉感。
她仔细的看了他一会,头一疼。大声尖叫了起来,“疼,疼,我的头好疼。头快要裂了,我好难受!”
“求求你们给我药,我要药!”
纪晓芸的头脑已经不清醒,只想快点缓解一下这种疼。
“老婆,你放心,不管有多难,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
“老婆?”听到这个称呼,纪晓芸的头脑里又闪过一片的画面,之后安静了下来,看着风离痕。
突然间,她想了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是那个她爱入骨髓的男人,“风离痕,是你吗?你不说你爱我吗?你能不能救救我,我好难受,我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要裂开了,浑身疼得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我的骨头。风离痕,如果你爱我,就救我好不好?要不然的话,我杀了我吧,我不想再受这种折磨。”
“老婆……”
风离痕听着她的这话,他的声音哽咽了。
“求求你了,我不要再受这种折磨,我难受,求你杀了我好不好?”纪晓芸不断的哀求,这种感觉她已经撑不下去。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立即死掉。
“老婆,别这样,我一定会治好你,不会让你去死。我们一起度过难关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可是你忍忍好吗?你要知道,我们还有儿子,难道你想离他而去,让他一个人伤心难过吗?”
说这些,她不一定能够听得懂,但是这个时候,风离痕只能用这种方法试着让她安静下来,不然的话,他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向做事雷厉风行的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也有让他棘手的事情。
“我不要,我难受,我要解药,不然你杀了我好不好?”纪晓芸浑的疼,已经让快要窒息。
如果不是被绑着,她真的已经去撞墙。
风离痕听着她的哀求,一口气差点没忍住,险些疼晕过去。
心里的疼,真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如果可以,他真的巴不得这个苦由他来受。
他是男人,可以承受更多。
他捧着她的脸,声音极其的温柔,“老婆,如果你所受的苦全部都转移到我的身上,我是千万个愿意。我不愿意看到你再这样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