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哥哥对夏棉的爱,哥哥是担心才会那样。想想,她大声的喊了句,“哥哥,刚才,对不起…”
风司夜听到声音,先是愣了下,随即摇手,迈步大步离开。
坐上车,他直接往凌飞扬所住的小区驶去。想着夏棉也不给他打电话,心里难免的还是很难受。
夏棉,她是不是还没有想通,不愿意见人他?或者还在生气,不然的话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她去了哪里。
他们之间有一个约定,无论去哪里都要通知对方。
可是,这一次…
想着这些,风司夜的心抽痛着,特别的不是滋味。
…
车子距离凌飞扬所住的小区越来越近,夏棉却忽然觉得很可笑。
夏若涵害了她这么惨,与她而言,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
可她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因为凌飞扬的原因,她还是要见到这个害了她一辈子的女人。
说恨!
是自然!
如果可以,一辈子都不愿意见到。
若不是凌飞扬生病,又想到凌飞扬当年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不忍心。否则的话,她真的不愿意去见他。
当然,有一点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清楚,也想让他死心。
夏棉无法想象,这凌飞扬对她的感情到底是多深,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
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让他死心,他和她之间永远只能是朋友关系。
如果不是凌正告诉她,让她帮帮忙,也许她真的不会来这里。
虽然现在,她和风司夜吵架了。
但是,她还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风司夜是一个醋坛子,只要是男人,他都不放心。
夏棉发觉自己想的有些多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一下。轻咬了下唇,不管怎么样,这一次,她都要让凌飞扬振作起来,至于那一份感情,她希望他能够放下。
在心里,真的很感谢,这个男孩为自己的付出,也感谢他的感情。
可她的心,早已交给了风司夜。
哪个这个凌飞扬再优秀,也不可能走进她的心里。
她的心,很小,只能装一个人。
这一路上,夏棉想了许多,直到车子停了下来她还要发愣当中,司机喊了她两次,她才回神,付了钱,这才下车。
她站在凌飞扬所住的小区楼下,抬头仰望着,阳光正旺,照在她的身上,很暖。
她的步子就好像定格在原地似的,挪也挪不动。
他们所住的小区并不什么好小区,电话里,她听到凌正说到现在公司正走下坡路,再加上凌飞扬又不愿意去管理,几乎都快要处于破产的状态。
夏棉深吸一口气,平缓一下情绪,她迈步走进电梯,按下了所在的楼层。
电梯很快到达所在的楼层,夏棉出了电梯,很快便找到凌飞扬的家,而凌正和夏若涵则是已经在门口等着她。
特别是夏若涵,她在看到夏棉的那一刻,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到了夏棉的面前,“夏棉,对不起,请原谅我当年所做的一切。”
她突然间这样,夏棉被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向后退了退,“你这里做什么?”
“夏棉,对不起…”
“你起来啊。”夏棉反应过来,立即上前扶她起来。
而夏若涵却不愿意起来,跪在地上,“夏棉,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一直跪在这里,直到你愿意原谅我为止。”
夏棉,“…”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她是恨这个夏若涵没错,但不管怎么样,她也算是名义上了姑姑,她怎么可能让她跪着。
“姑姑,你起来啊,我原谅你了。”
无奈之下,夏棉只能这样说。
她在想,她愿意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就应该是放下了吧。
“夏棉,你真的原谅我了?”
夏若涵抬头看她,她的眼眶里尽是泪水,“夏棉,我知道…”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大概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话,夏棉直接打断。
扶着她起来,看到她似乎是真的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夏棉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一脸感激的凌正,她说,“姑父,飞扬表哥在哪里?”
也许,这样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夏棉,你还愿意认我们,我真的很开心。”
凌正的声音和蔼。
“一切都过去了,你们是我的亲人,无法否认。”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养父把她养大,这份恩情,是夏棉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还得清的。
“谢谢,谢谢你!”
凌正听着夏棉的话,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凌飞扬这么多年一直喜欢着她。
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夏若涵做的错事是那么的离谱,她都能原谅。
可见,她的心胸是多么的宽广。
“说谢谢就客气了,飞扬是我表哥,我们是一家人,他生病了,我自然得来看看他。”
忽然间的,夏棉似乎是释怀了。
夏若涵也是知道错了,虽然当年的事情害得她这么惨,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卖掉。
可养父对她是那么的好,若是在亲生父亲的身边,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吧。
所以,想明白这一点,夏棉是真的释怀了。
她走到夏若涵的面前,牵起她的手,“姑姑,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了,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好好好…”夏若涵流下了眼泪。
“好了啊,别这样。我们去看看表哥吧。”夏棉看不得别人在她的面前哭。
她向来心软,再哭下去,她真的也会跟着一起流泪。
凌正点头,他们三人一起到了凌飞扬的卧室。
刚一进去,夏棉闻到一股难闻的酒味,刺鼻的很,她捂住嘴往里走去。
而凌正和夏若涵则是退了出去,有些事情,相信只有夏棉在才能搞得定。
夏若涵退出去之后,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养他用了多少了心思,操了多少的心,可他倒好,为了一个女人,竟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夏若涵说这话并不是在怪夏棉之类的,她是在责怪凌飞扬的不负责任。
“你少说两句,明明是你自己儿子要折磨自己,你这话说出来明显的就是在怪人家夏棉。”